17、第 17 章(1 / 2)

本來在看江果兒笑話的盛玉珠在餘光中好像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看過去,就似乎看到了陸嶼離去的身影,不知道在想什麼,黑亮的眼珠子溜溜轉。

下一秒,盛玉珠拋下了眼前的這段好戲,轉身,邁起步伐,朝著陸嶼的方向去了,昨天想要找陸嶼詢問情況都沒有找到陸嶼,今兒怎麼肯讓陸嶼跑掉呢?

此時,其他人都在關注著江果兒的情況,哪兒還顧得上盛玉珠。

“江知青,你還好吧?”

“江知青,你的腳流血了,該不會斷了吧?我,我送你去老鴆那小診所去。”

“怎麼了怎麼了?”還有一些圍觀或者是比較遲來的,就看到趙家那建國扶著江知青……

看著他們如此親近的動作,村裡的人都看多了兩眼,知道是江知青腳受傷了,都表示十分的嫌棄。

城裡來的姑娘就是不會乾活。

不過是割個稻,都能夠弄傷腳,還血花花的流。

好幾個女知青與江果兒較熟悉的,都趕緊追了上去,看著就讓人覺得恐怖,一條大大的血痕流淌著血……

對此,盛玉珠沒興趣看好戲,倒是陸嶼,他來這裡乾什麼?該不會是看上江果兒,特地過來關心吧?

一想到這個,盛玉珠就覺得這個愛慕者真容易變心!

生氣氣!

盛玉珠小碎步跑著,因為拖了個鋤頭拖後腿,那聲音還不輕,陸嶼隻要不聾都能夠聽到後麵那鋤頭拖著地麵的聲音。

本以為是誰,也沒有去特地轉過身看。

“陸嶼!陸嶼!”盛玉珠因為越走越累的緣故,覺得陸嶼走得越來越快,有些生氣的在身後叫了幾聲。

嬌軟輕媚的聲音從後麵傳來,如此耳熟,讓陸嶼的腳步頓了下來。

“陸嶼,你彆走那麼快啊……”嘟囔的嗓音帶著絲絲撒嬌的意味,因為走得有些快而含著喘息,美豔的臉蛋微紅,妙曼的身段,因為呼吸而起伏不斷。

陸嶼沉默的看著這個已經跑到了自己麵前的盛玉珠,目光從臉蛋到身上,都不知道自己視線該放到哪裡去好,隻要定睛在盛玉珠手中拿著的鋤頭上。

拖著這麼重的鋤頭,也不嫌累?

“你怎麼還一直拿著?”陸嶼沒記錯的話,鋤頭是村裡的農具,共同財務,可不能夠弄丟的。

以陸嶼對盛玉珠的了解,盛玉珠這麼丟三落四,將這東西弄不見了,可能還不知道該去哪裡找呢。

“嗯?”盛玉珠這會兒也才將注意力放到手中拿著的東西上,真是糟糕,竟然忘記了自己還拿著個鋤頭,難怪她剛才這麼累。

“這還不是因為你跑得太快了。”擅長得寸進尺的盛玉珠倒打一耙,敢這麼大膽都是因為知道眼前的陸嶼不會欺負她。

陸嶼沉默,想起了昨日趙木說的話,背著的手緊攥著拳頭,忍著心思,看著眼前這張美豔絕麗的臉,不知道說什麼。

抿著唇,看似平靜的麵龐,若是仔細些瞧,還能夠看出他隱藏在底下的絲絲緊張。

盛玉珠可沒看出,她還有更重要的問題要問呢。

首先,第一個最為重要的問題,嗯,特彆特彆重要,重要到關乎她接下來該如何麵對陸嶼的問題!

“陸嶼,你是不是喜歡江果兒?”盛玉珠板著那張漂亮到極點的容顏,語氣嚴肅的問著陸嶼,雙眸緊緊地盯著陸嶼。

陸嶼聽到盛玉珠這個問話的時候,都愣了下。

盛玉珠以為陸嶼這個神情是被自己說中心思後的沉默,微微皺了下眉,算了,其他事情也不用問了。

在陸嶼可見度的視線裡,盛玉珠那張美豔動人的臉頓時冷了下來,周身縈繞的情緒帶著冷漠跟抗拒,轉身就離開。

陸嶼的瞳孔微縮,手在自己還沒有意識過來時,就已經將盛玉珠的手臂給抓住了。

緊緊地,生怕自己慢一點,輕一點,眼前的這朵人間富貴花就再也不在自己麵前綻放。

“我沒有。”陸嶼抿著唇,乾澀的喉嚨憋出了一句話,他怎麼可能會喜歡那種女人。

這是在侮辱他。

隻是,盛玉珠的誤會,他更擔心的是盛玉珠就此遠離他。

“疼。”盛玉珠被抓緊了,有些生氣的拍了下他的手,抓這麼緊,是不是想弄斷她的手?

陸嶼的手猛地收回,但依舊倔強的在那裡強調,“我沒有,沒有喜歡那個叫做江果兒的女知青!現在沒有,以後也不會!”

盛玉珠看著這張認真倔強解釋的臉,狐疑的語氣詢問,“那你剛才在那裡做什麼?你今日乾活的地兒不在這邊吧?”

“我……”陸嶼不想將自己做過的事情告訴盛玉珠,怕影響自己在盛玉珠心裡的形象,怕她……不喜他……

“你真的沒有喜歡她?”盛玉珠見陸嶼說不出話,湊上前,聲音壓低,質問的語氣再次詢問一遍。

“沒有。”陸嶼現在更厭惡那個叫江果兒的了,覺得剛才真是便宜她了,他應該下手更狠的才對。

好吧。

既然如此,盛玉珠決定單方麵和好,仰著臉,認真的詢問陸嶼,“前幾天,我田裡的那些活兒,是你幫我乾的吧?”

看似疑惑的語氣,但可以看得出來帶著肯定。

陸嶼那雙眸子一直盯著盛玉珠,這聲問話下,陸嶼的神情變了變,緊抿著唇悶出個‘嗯’字,也不知道是不是盯久了,盛玉珠懷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她竟然覺得陸嶼有些不自在?

“我就知道是你!昨天那該死的老狗……狗男人,竟然想冒認功勞,幸虧是假的,不然我就覺得膈應壞了!”盛玉珠嬌嬌的冷哼一聲,嘟著嘴,語調似是罵人,但嬌媚軟柔的嗓音卻更像是在像他撒嬌。

陸嶼垂下了眉,腦海裡多了個詞……膈應。

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陸嶼的的聲音有些晦澀了,“為什麼?”

“那賊人一看就不懷好意,還想讓我以身相許,也不看看他配嗎?長得又醜!”正在跟陸嶼傾訴的盛玉珠壓根兒就沒發現陸嶼的情緒不對,還在那裡氣呼呼。

那個惡心的男人,若不是她武力值不高,當時就打斷他第三條腿。

“那個醜男人這麼壞,肯定是有人在背後慫恿!”盛玉珠喋喋不休的在那兒說著話。

平日裡跟知青點的人不太熟,稍微能說上幾句話的那些又跟江果兒沒有什麼矛盾,相處得也還行(特指王雪竹)。

所以,盛玉珠有些什麼話,也不知道該跟誰說,這不,有了傾訴對象,盛玉珠可藏不住自己那些話叨叨的說給陸嶼聽。

陸嶼聽到盛玉珠這話後,眉眼跳動了下,沒說話。

下一秒,就聽盛玉珠繼續叨叨道:“我覺得肯定是江果兒,那女人一看就是個黑心的……”

說這話的時候一點兒都不顧及自己在陸嶼心中的形象,萬一人聽了,就對她印象不好了呢?

很明顯,盛玉珠現在就隻盯著這個羊擼,重點是,她這麼壞,你還喜歡,你就是腦殘了!!!

“你都不知道,她平日裡就隻會裝得……”盛玉珠在陸嶼麵前不斷的說江果兒壞話,巴拉巴拉的一大堆,陸嶼就站在她麵前,看著這張叨叨不休的嘴巴,失了神。

“陸嶼,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啊……”盛玉珠說完了之後,就發現陸嶼失神的看著她不說話,喊了兩聲,不見他應,生氣!

“嗯。”陸嶼比盛玉珠更明白有些人看著表麵溫柔,實則內心黑如夜,毒如蛇。

應聲後,如黑夜般漆黑的眸子直直看向了盛玉珠的手臂,可能是他剛才過於緊張想要留下他,抓住她手臂的力度有些大。

上麵留了紅痕下來,印在這個白嫩的手臂上,顯得如此明然而刺眼。

“手臂,我不是故意的……”陸嶼的嘴唇蠕動了幾下,最終,說出了這樣一句話,看起來十分的乾巴巴,毫無道歉的誠意。

被關心的盛玉珠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手臂,她隻是皮膚比較白嫩,所以痕跡看起來有些滲人。

根本沒把這事兒放在心上,隻是,抬起頭,看見陸嶼那明顯帶著愧疚的情緒,倒是多了分笑意。

“怎麼?覺得很抱歉?那就多幫我乾活作為補償呀……”盛玉珠笑盈盈的看著陸嶼,語氣輕快的要求道。

陸嶼微妙而古怪的目光看著眼前這個盈笑嫣嫣的女人,又染上了絲絲不該有的野望,她為什麼,總是靠近他……

心底的野望伴隨著洶湧席卷全身,就像是一隻快要拴不住的野獸,準備爆體而出。

“陸嶼,你吃了我半隻兔子,有一兩斤吧?”盛玉珠見陸嶼不說話,還以為他沉默寡言,沒想那麼多,轉移了話題,說起了另外一件事情來。

提起這個話題,陸嶼的神情又變得略微古怪微妙了幾分,卻沒說彆的,點了點頭。

盛玉珠見陸嶼點頭沒有否認,漂亮璀璨的笑容綻放,迷渲了陸嶼的眼。

“你就隻幫我乾了幾個早上的活兒,我好虧哦……”盛玉珠笑顏如花的看著陸嶼,明顯是想要讓陸嶼幫她繼續乾活。

“對你聲譽不好。”陸嶼不是想拒絕,但是對盛玉珠的名聲沒有益處,恐怕會被人說流言蜚語。

他倒是不怕,隻是擔心眼前這個女人難以接受,村裡的人說話有多難聽,他可是親身經曆過的。

“我才不怕。”傲嬌的盛玉珠同誌抬頭挺胸,神情認真,就算被彆人指指點點又如何!到時候她高考……

哦,對了,這段時間為了乾活,忙的太累了,根本就沒心思看書!

糟糕了!

那她還有機會考上大學嗎?

很明顯,若是一直這麼墮落下去,彆說是考上大學了,可能就要永遠紮根在這個農村裡了。

她受不了這個委屈!

陸嶼不知道盛玉珠此時的心裡想法,就那麼單單一句‘我才不怕’的歧義,令得陸嶼眸子盯了她好幾眼。

“陸嶼,你是不是想偷懶?”盛玉珠眯著眼的湊上前,狐疑的眼神掃描著陸嶼。

突然湊過來,絕色豔麗的鵝蛋臉放大的呈現在陸嶼麵前,使得陸嶼往後退了步,“沒有。”

“真的嗎?”盛玉珠還未等陸嶼回答,立即就下定結論,“那我們就這麼說定了!”

然後,從口袋裡掏出了最後兩顆糖,強行塞到了陸嶼的手上,“這是給咱弟弟的,不許說不要!”

我已經賄賂你了,你可要努力幫我乾活,知道了嗎?

下一秒,拖著那個厚重的鋤頭,就這麼快速的跑開!不允許他有拒絕的機會。

陸嶼看著盛玉珠快速逃跑的背影,低頭,又看了一眼自己手掌心的兩顆糖,用糖紙包著,跟陸秋浩上次帶回來的那顆一模一樣。

手掌還殘留著盛玉珠的觸碰感,與他的粗糙不同,白嫩細滑,怎麼看都是嬌生慣養出來的……

他又怎麼配……

……

盛玉珠先是將鋤頭還到倉庫去,記賬員對盛玉珠這麼晚才過來有些不太滿,但又知道盛玉珠乾活慢,唯有忍著了。

“下次記得早點。”要不是盛玉珠,早就可以下工回家了。

“好的。”盛玉珠知道是因為自己的緣故,也不在意眼前的人那態度不好,反而是笑嘻嘻的跟她說再見。

被叫再見的姑娘是村支書家的小閨女,趙蝶花,長得有些普通,不算好看,也不算漂亮。

看著盛玉珠這張精致漂亮的臉蛋朝著自己笑顏如花,猶如綻放的玫瑰一樣,雖然都是女孩子,趙蝶花還是臉紅了起來。

她,她可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