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第 51 章(1 / 2)

盛玉珠看著眼前這個突然竄出來的男人,被嚇了一跳,皺著眉,臉上還帶著對他的厭惡跟嫌棄,腳步往後退了一步。

“你乾什麼呀?”盛玉珠不滿的盯著黎承榆,那漂亮的眼睛充斥著對黎承榆的不喜,這男主是不是腦子又出問題了?

還有,彆纏著她,好煩呀。

“玉珠,我錯了,我現在才發現江果兒那惡毒女人的真麵目,我真該死……”黎承榆沒有抓住盛玉珠的手,也沒有在意,而是十分真誠後悔的訴說自己現在的難以接受。

也希望盛玉珠能夠原諒自己,那雙眸子直直的看著盛玉珠,“我該打!”

說完時,還在自己臉上打了下。

盛玉珠看著眼前如此戲多的黎承榆,要道歉,打自己一巴……就是輕輕的拍自己一下嗎?

“你是在搞笑嗎?”盛玉珠一臉嫌棄,完全沒有被感動到,反而被油膩到了,江果兒再如何,還不是因為你本人意誌力不夠?

她的田螺先生就不會……咦?為什麼這時候她會想到她的田螺先生?

黎承榆本來懊悔的神色在盛玉珠這句落下後,變成了僵硬而錯愕,好像是沒有想到盛玉珠會這麼對待自己。

“玉珠,你,你在說什麼呢?”黎承榆傻眼的看著盛玉珠,就算之前再怎麼被盛玉珠嫌棄打臉趕走,黎承榆都覺得自己在盛玉珠心裡的地位是最高的。

“玉珠,彆開玩笑了,你再這樣,我就真的惱了。”上次自己去找盛玉珠,定然是因為陸秋浩在旁邊,玉珠才不敢對自己好……

上前,拉住了盛玉珠,皺著臉,再這樣,他就真的生氣了,再也不理她了。

“嘖,上次我們不是說得好好的嗎?你走你的陽光道,我走我的獨木橋,你也不瞧瞧你自己,哪兒配得上我?醜人多作怪,普通卻自信,撒泡尿照照你自己吧!”

盛玉珠一點兒都不客氣的嗤笑,記得原主當時隨著黎承榆下鄉,兩人的關係還在父母麵前走了過場,結果呢?

現在江果兒一出事兒,黎承榆就跑到自己麵前來求原諒了?

黎承榆的臉怎麼這麼大?

被諷刺的黎承榆猛地變了臉色,對這個‘嫌貧愛富’的盛玉珠惱羞成怒,“盛玉珠,你以為你又有什麼了不起的?還不是找了個鄉下漢子?難不成你還想一直留在農村?”

“還不是仗著自己姿色好,哄騙人家鄉下漢子幫你乾活,像你這樣,可比古代青樓女子廉價多了,要不是我心善,你以為還有誰能夠看得上你?”

黎承榆說這話的時候臉色都已經猙獰的扭曲了起來,因為腿斷了的緣故沒有了以前的儒雅風輕雲淡,反倒是脾性暴躁而扭曲。

盛玉珠‘啪’地一巴掌甩在了黎承榆臉上,狠狠地一下,手都紅了,而在下一秒,黎承榆就被人給一拳捶倒在地。

黎承榆倒在了地上,臉上滿是一片的痛楚,惡狠狠地瞪了過去。

陸嶼遠遠就看到盛玉珠與黎承榆接近的畫麵,他本想偷偷摸摸的藏著過去,偷偷……咳咳,聽聽他們在說什麼。

然後,就聽到了黎承榆那番話,心裡怎麼可能忍得住。

此時,正捧著盛玉珠纖纖玉手,滿臉心疼,“他的臉那麼厚,打疼了沒有?”

說這話的時候,看著盛玉珠白嫩小手一片通紅,十分憐惜的吹了吹,“疼不疼?”

看到這一幕的黎承榆眼睛都快瞪得裂開了,他一直都以為盛玉珠是因為不想乾活所以才找了個農村漢子倚靠。

就算如此,盛玉珠也肯定不會喜歡那個鄉下漢子,畢竟盛玉珠以前一直喜歡的人是他,他這種斯文儒雅的讀書人。

然而,現在的盛玉珠盈盈含水的眸子亮晶晶的看著陸嶼,滿是笑意,還有些……讓黎承榆不想承認的情愫與嬌甜。

“盛,盛玉珠,你,你該不會,真的喜歡上……這個叫做陸嶼的狗崽子了吧?”黎承榆指著陸嶼就是朝著盛玉珠質問道。

陸嶼的身份可比鄉下漢子還要低賤,他是地主家的後代!盛玉珠難道就不怕嗎?將來有一天,□□……

憤恨的瞪著她們兩個,黎承榆記恨中。

黎承榆的這個質問聲,使得陸嶼的動作微頓,僅是半息,若是不仔細的人,根本就察覺不到陸嶼的動作。

盛玉珠的確沒有察覺到陸嶼這個動作,睨了一眼那個被打倒在地狼狽至極的黎承榆身上,勾起了個笑容,“陸嶼可比你好多了,你個垃圾,難道你耳朵真的有問題?我好像說了不止一次了呢!”

盛玉珠覺得有些人的臉皮就是厚,能夠將彆人的話左耳進右耳出。

陸嶼在聽到盛玉珠這話,雖然知道盛玉珠有可能是故意氣黎承榆,但是親耳聽到盛玉珠這麼說,心裡怎麼可能不高興不狂喜?

黎承榆看著那兩個狗男女在秀完恩愛之後,歡喜的相伴離去,根本就沒有給予躺在地上的自己半個眼神,黎承榆睚眥欲裂,狠狠地一拳捶在了地上。

地上還有些小石子,刺痛感從手掌處傳來,讓黎承榆眼中飽含淚水,低下頭,垂下眸,不讓任何人看到自己狼狽脆弱的一麵。

……

離開的盛玉珠與陸嶼兩個人的確沒有將黎承榆放在眼裡,陸嶼是因為現在全心意就放在盛玉珠的手上,肯定打疼了。

“以後要打人,彆用手打,會疼。”陸嶼教導著盛玉珠,要學會運用自己周圍的環境與條件,比如竹條、藤條……打人也很疼的。

盛玉珠點頭,她也覺得自己剛才衝動了,不應該親手去打,對方疼不疼不知道,盛玉珠隻知道自己手掌心好疼,也不知道懲罰的是誰了。

“還有,如果隻有你一個人,最好不要跟人起衝突,我怕你會吃虧。”此時的陸嶼不再是沉默寡言,而是擔心自家小女友會受傷的爹係男友。

盛玉珠聽完,不太開心的鼓起了臉,抬眸看向了眼前這個叨叨不休的男人,“我才沒有,我很聰明的好不好擼?”

嬌嬌的聲音落下,嬌嗔了他一眼,“而且,我不是有你嘛?陸嶼,你以後要保護好我哦……”

盛玉珠的撒嬌,陸嶼根本就承受不住,感覺自己的心臟都快要炸裂了,除了點頭與應聲,完全說不出任何的‘不’字。

江果兒的事件影響十分惡劣,不僅是村子裡的人被影響了,還有其他村得知這些事情的時候,都對她們村裡的那些知青多了些偏見。

以前隻聽說過村民們欺負知青,可從來沒聽說過知青利用她的花言巧語去哄騙村裡的人,可不是簡簡單單幫忙乾活而已,而是犯罪啊!抓去坐大牢、農場改造甚至還會吃子彈呢!

明河村的知青們,待在了知青點,一個個在下工的時候都沒有在村裡蕩悠了,因為他們知道,村子裡的人根本就不歡迎他們。

甚至還有些人在敵視著他們,特彆是這些女知青,一個個都不知道多會搞事兒,一出手就是幾條人命啊……(村子的人已經認定江果兒就是害了英嬸兒一家的罪魁禍首)

誰還敢靠近?不扔個石子、吐個口水就已經算很不錯了。

“好了,最近大家,都不要在村子蕩悠,下了工就回知青點,大家都在一起乾活開水渠,有個照應……”在外部環境的壓迫下,知青們變得十分的團結了起來。

“的確,因為江果兒那個惡毒女人的事情,我們這些知青更加不受待見了。”王雪竹也聽說了趙木所說的那番話,知道還拿自己當玩笑那樣獻給趙木……呸,雖然後麵江果兒拒絕,但是在王雪竹聽來就是差不多的意思。

想想就覺得惡心,看了一眼其他女知青,“大家最近也小心點……”

王雪竹的話語還沒有說完,被陸嶼打了一拳倒在地的陸嶼一瘸一拐的從知青點外走了進來,大家的聲音頓時閉了起來,望著黎承榆的目光也充滿了異樣。

黎承榆說江果兒所說的一切,他都不知道,但是誰都知道黎承榆與江果兒處對象了這麼久,還經常出去幽會,怎麼可能一點兒都不清楚?

所以,黎承榆也成了被排擠的對象。

黎承榆也發現了自己走進來的時候聲音突然安靜了下來,其他知青看著自己的眼神充滿了異樣,心情能高興得起來才怪。

抿著唇,臉色不善,卻沒有跟這些知青交流的意思,一瘸一拐的回宿舍房間去了。

看著黎承榆離去的背影,王州皺了皺眉,“黎承榆能跟江果兒處對象這麼久,還不知道有沒有跟江果兒……要是他也是那種知人知麵不知心的人,我們可就危險了。”

“現在黎承榆一個人在知青點,我們又要上工,要是對我們有什麼不軌之心……”所說的不軌之心,自然是像江果兒所做的那些事情那樣。

他們兩人的話落下,其他的知青麵麵相覷,同時臉上劃過了凝重。

“黎承榆其實不怎麼適合住在知青點。”高亞揚也點了下頭,像黎承榆那麼自私自利的人,連幫助一下同為知青的同誌們都不行,非要斤斤計較。

“可是他下鄉來,不住在知青點,能將他趕到哪裡去?”李燕疑惑,黎承榆又不像有些男知青那樣入贅了村中某些的人家。

“不是還有那群牛鼻子住的牛棚嗎?”羅玲冷笑,對於江果兒憤恨至極,但是江果兒被抓走了,現在留下的是江果兒的對象黎承榆,還不將所有的怒火遷怒到黎承榆身上?

聽著羅玲這話的其他人微微皺了下眉,“這會不會有些不太合適?他也沒做什麼,那些牛鼻子住的牛棚,可不太好呢……”

也有一些不太讚同的,覺得黎承榆什麼都沒做,隻是懷疑而已,就將人趕走,太過分了!

黎承榆就靠在那門邊的地方,耳朵緊緊地貼著門邊的位置,聽著外麵他們商討著對自己的處理方式,黎承榆恨得要死。

這群該死的賤人,在他落魄的時候如此糟蹋欺負他,還要將他趕出知青點!

後麵的話,他就沒聽了,躺回了床上,思考著自己接下來該怎麼辦才好,現在的他在鄉下沒有任何人脈,也沒有錢財,更沒有利害的拳頭。

唯一有的是自己這個身份,跟自己已經殘缺了的腿。

……

這會兒,陸嶼特地將盛玉珠送回家去,“近來村子可能會因為江知青的事情而對知青們有些誤解與偏見,你還是好生待在家裡,彆讓我擔心,好嗎?”

陸嶼本來準備去開工,可最終還是先將盛玉珠送回家,免得在途中遇到其他村民發生什麼爭執,那就不美了。

臨離開之前,還十分關懷與擔心的語氣對盛玉珠敦敦教誨,溫柔而親昵。

聽著陸嶼這話的盛玉珠乖巧的坐在了凳子上,臉上甜甜的笑容表示自己絕對會聽話,“陸嶼,你放心吧,我會很乖的,你要注意身體哦。”

盛玉珠知道陸嶼要去開水渠,緩聲開口,就擔心陸嶼因為高強度的工作而累垮了身體,都已經學著怎麼幫忙處理家務活了。

當然,大部分還是陸秋浩做的。

“嗯。”盛玉珠關懷的聲音讓陸嶼的心裡暖暖的,在這開始入冬的季節也能夠讓人全身暖呼呼,雖然臉上看似平靜冷淡,但周身縈繞的氣息都是歡快的。

而這時候,知青們又鬨出了事兒,黎承榆一瘸一拐的跑到村長家哭訴,“村長,那些知青,要將我趕出知青點,嗚嗚……大家都是被江知青迫害的對象,為什麼,要遷怒到我身上,我也是被江知青給哄騙了……”

這時候的黎承榆已經決定放棄自己的臉皮跟尊嚴,要是真的跟那些牛鼻子住在牛棚裡,恐怕自己真的沒幾天可以活了。

彆以為他不知道,村民們在背地裡一直欺負那些人,自己也不是沒見過,隻是當做什麼都沒看到而已。

村長聽著黎承榆的這話,皺起了眉,“你們這些知青成天都在搞什麼?國家讓你們下鄉支援建設,而不是讓你們來這裡唱大戲的。”

村長的語氣聽起來十分的生氣,可不是嘛,總是出事,還要他這個村長負責,他難道是他們的下人嗎?

“村長,你說得對。”黎承榆一點兒也不覺得村長這是在說什麼,而是說其他知青,連忙點頭表示我也認同你說的話。

村長家的周圍也有許多人屋,在看到黎知青一瘸一拐往這邊走來的時候,都放大了眼睛看著黎知青,好奇中又帶著嫌棄的不屑。

然後,就聽到黎知青這哭哭啼啼的聲音響起,喲,原來是那些知青又鬨事了?還搞分裂?準備搞人民敵對?

反正,大家都十分好奇,同時在那裡指指點點,“看吧,我就說那些知青沒個好人吧?”

“黎知青是那個壞女人的對象,誰知道這黎知青是不是做錯了什麼事情,不然整個知青點二十多個知青怎麼都來針對黎知青,而不是針對其他人?”

對於這句‘被害者有罪論’的話語,其他村民聽了之後,倒是有些咋舌了,好像……又是這麼一回事兒呢?

“那個惡毒的女人真是死不足惜,也不知道為什麼上麵要放這麼多知青到我們村裡來,還吃我們的糧食!”村民很是不滿,若不是這些知青,我們村子永遠都是那麼的寧靜與和平。

“村長,你可要為我做主啊!”黎承榆現在也覺得十分的羞恥,他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呢?

可是,黎承榆又知道自己現在唯一能夠倚靠的就是村長了,他以壓倒性的身份優勢,隻要他出言了,其他知青再怎麼不滿,又哪裡敢將他趕出去?

的確,村長對知青們鬨事的事件十分放在心上,立即就表示要跟黎承榆往知青點去,他要去教訓一頓那些不知道安分守己的知青們。

村民們又將自己聽來的消息告訴其他人,現在,明河村的人都知道了,知青點的那些人都不是安分守己的,同時還連累了已經嫁了或者娶了村裡人的知青,搞得他們也對知青點的那些知青很是不滿。

……

知青點。

知青們怎麼可能會知道黎承榆還有這樣的騷操作,這麼個大男人了,竟然還去找村長告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