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通一聲巨響。
“媽的……”
結結實實摔在地上的李奏星低罵,“沃瑟,你他媽有病啊!”
刺啦一聲,布料被撕碎的聲音。
下一刻,李奏星的眼睛就被遮住,有東西蒙住了他的視線。偷襲他的那個傻逼,在他光顧著疼的時候給他係了個死結。
緊到勒得眼睛疼。
李奏星深呼吸一口,蓄力,在下一刻拽著身上的人反轉,兩人的姿勢調換,讓沃瑟感受感受身處弱勢的感覺。
布條很長,蒙住他之外,還有長長的空餘掃在了顧問成的臉上。
李奏星摸到他手的位置,把手壓在頭上方,兩條腿製住沃瑟的腿,化解掉身下人所有的掙紮,確保他隻能乖乖被他禁錮在身下。
但也因為要禁錮他,李奏星根本沒手去解開眼上的布條。
“玩我?”他咬牙切齒,“嗯?綁住我的眼睛,為什麼,怕我看到你?”
他一頓,“沃瑟,你不是沒帶麵具吧。”
顧問成反抗的力道一僵。
剛剛的慌亂之下,他來不及細想,撕掉的是自己手臂上的衣料,衣料直接撕到胸膛,剩下的衣服半遮半掩,狼狽到了極點。
他每掙紮一下,或者李奏星的動作每大一分,都會將掛在身上的衣服推向欲掉的邊緣。
但李奏星看不見。
薄薄一層的布料,已經遮住了他在黑暗中的最後一些視線,他隻是察覺到了身下人的這一下僵硬,頓時笑了,“哦~原來是沒帶麵具啊。”
他緩緩低下了頭,似乎想要透過這層布來看清他的樣子。
顧問成已經不自覺地屏住了呼吸。
他的鼻尖連同額頭冒出了汗,汗意顫顫巍巍,不敢滾落。
李奏星被蒙住了眼,可是他沒有。
他眼睜睜的看著蒙著眼的少年離他越來越近,明明理智告訴他對方什麼也看不到,但是心理上總有種對方已經看到他是誰的感覺。
這感覺宛如扒掉了他的衣服,身體越發敏感,甚至能感覺到了對方的呼吸噴灑在他臉上的熱意。
顧問成,“——李奏星!”
沙啞得含著石粒的聲音響起,李奏星動作一停,他歪了歪頭,嘴角揚起笑,“看看你喊了我什麼,沃瑟,連我的名字都知道了,還在辯解不是在跟著我?”
他看不清身下人的樣子,出乎顧問成的意料,他的頭還是越來越低,直至鼻尖抵住顧問成的鼻尖。
砰砰砰。
心臟跳動的聲音在安靜的房間裡麵猶如巨鼓。
鼻尖的汗意蹭上對方的鼻尖,聞到的全是對方的味道。
呼吸一起一伏,對方也是一起一伏,空氣出來進去,燙得氧氣蜷縮。
“我的手和腿要製住你,”李奏星低聲,“沒辦法了沃瑟,難得你忘記戴那個該死的麵具,我總得知道你長什麼樣子。”
他高挺的鼻梁從顧問成的鼻尖移到額頭,“額頭很飽滿嘛。”
顧問成眼睛緊閉,李奏星的呼吸從上往下,經過他的眉頭,眼睛,臉頰。
“這裡是嘴巴了吧。”李奏星停住,他的嘴唇和顧問成的嘴唇隻有兩指的距離。
顧問成抿抿嘴,試圖側過臉。
他臉上的汗意已經熱得紅了臉。
“偏什麼臉?”
李奏星追逐著他的唇,非要和他貼著說話,“不是你蒙住我的眼讓我沒法看見嗎?你不讓我用眼看,我隻好用這個笨方法了。”
“你已經摸完我的臉,”顧問成無論轉向哪個方向,都會被追上麵對著麵,他這句話說得心驚膽戰,總覺得隨時會貼上李奏星的唇,“可以離我遠點了。”
“誰說已經摸完你的臉了?”李奏星囂張地笑了一下,拖著音道,“你說話的地方我不是還沒有摸嗎?”
“……”顧問成雙手用力,腿部一同發力,可完全撼動不了李奏星的大手。
媽的……
這家夥吃什麼長大的。
精神力不能用,沃瑟的逼格都要掉光了!
顧問成強迫自己冷靜,可李奏星就壓在他的身上,臉和他靠得這麼近,這他媽誰能冷靜的了!
“彆動,”李奏星竟然掐了把他的腰,“問……問你自己,誰對著你能不防備著點?”
顧問成差點沒忍住爆出了精神力。
艸!
然而更讓他想罵臟話的事下一秒發生了。
李奏星低下來頭,唇瓣和他的唇瓣相碰,在他唇上揉撚磨蹭,含糊的聲音傳來,“原來……是這個形狀的唇……”
從唇尖到唇角,他輾轉了一遍,量出了沃瑟最後一個五官。
作者有話要說:知道大家都頭禿,我就放心了。
點煙的手微微顫抖.jpg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