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青朝兩人看去,不由得俊臉微紅,蔣丹這才注意到自己衣衫不整的模樣。方才她隻顧著心慌,竟是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衣著,幾乎是半個身子裸露。這才匆匆忙忙的拾起衣裳穿上,可心中越發的不安,身子都被彆的男人看過,皇帝真的還能容下她?這倒像是……因為總歸是要死的人,所以怎樣都無謂了。
夏青遠遠的離蔣丹站著,慢慢跪下身來,他雖是大夫,可也是第一次與衣衫不整的婦人把脈,有些赧然,蔣丹和宣華都屏息注意他的動靜。蔣丹心中還有一絲僥幸,她知道雖然夏青和蕭韶私交不錯,可夏青是出了名的金陵聖手,有自己的醫德,不會胡亂給人定下病情,是個老實人,大約是不會說謊的。而且近日事出突然,是王蓮兒那個賤人突然將他叫過來的,蔣阮並未與他提前打個招呼,或許真的能說出他們是中了招才會如此行事的也說不定。
她這樣滿懷希翼的神色自是一絲不落的落在眾人眼中,王蓮兒扯著嘴角無聲的笑了一下,滿眼都是鄙夷和興奮。蔣阮慢慢的垂下眸子,袖中與蕭韶緊握交疊在一起的手十指相扣,滿滿都是沉靜。
蔣丹注定要失望了。
夏青抖了抖袖子,慢慢站起身來,有些遲疑的看了蔣丹一眼,蔣丹猶如抓到了救命稻草,立刻看向他道:“夏神醫,怎樣,是不是我被人下了藥才這般的?”
宣華也一動不動的盯著夏青,夏青搖了搖頭,這才看向皇帝認真道:“回陛下,娘娘身子安好,未曾有什麼藥物傷害,隻是……”他猶豫了一下,才道:“微臣方才替娘娘把脈,發覺那是滑脈,脈象如走珠,娘娘有喜了。”
蔣丹一頓,隨即回過頭來,皇帝麵上浮起一個說不出是什麼模樣的笑容,隻是緩緩地重複了一遍:“有喜了?”
蔣丹怎麼也沒有料到夏青竟然查出的是喜脈。她現在唯一的法子便是不能被皇帝誤會,事實上,宣華與她也不過近來幾次,定然不是宣華的孩子,她肚裡的是實實在在的龍種。蔣丹一下子站起來道:“不是的,陛下,今日分明是有人算計與臣妾,臣妾肚裡的是您的孩子啊,他或許是個小兒子,陛下您不喜歡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