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信之出色又如何,護著蔣阮又如何,今日蔣阮插翅難逃,就算有十個蔣信之也救不了她。
蔣丹若有所思的看著夏研與蔣信之,突然將馬車簾子一拉,簾子後怯生生的表情不見,慢慢的揚起唇角來。
馬車踏在下過雨的石板路上,濺起淺淺水花。目送著蔣阮的馬車離去,蔣信之卻沒有要走的意思,夏研笑著問蔣信之:“信之,今日不用去軍中嗎?”
“將軍今日有公務在身,不用我去。”蔣信之道。
夏研心中焦急,道:“那信之,怎麼不去院子裡呆著?”
“今日天氣甚好,想在府門口多待一會兒,”蔣信之微笑:“母親有什麼事嗎?”
如今天空陰鬱,雨水不停,哪裡來的好天氣,夏研咬緊了嘴唇,咬牙道:“無事。”見蔣信之半晌都無回去的意思,心中急的不行,一咬牙,回頭就往屋裡走去。
待夏研走後,蔣信之臉色一肅,招手叫來兩個侍衛,吩咐道:“好好看著府門,有什麼人出來,一路跟著,打暈。”
兩個侍衛領命離去。
蔣信之想起昨夜蔣阮讓露珠過來與他說的話,隻說要備三輛一模一樣的馬車,和找兩個武功高強的侍衛一路跟著,最後再去趙家。
他不知道蔣阮要做什麼,蔣阮真的想要隱瞞的事情,身為大哥他也毫無辦法。而蔣信之不會逼迫蔣阮說出不想說的事情,他相信自己的妹妹。
但不知為何,今日的他眼皮一直在跳,仿佛有什麼不好的事情即將發生。他勉強壓抑出心中的不安,翻身上馬,朝將軍府的方向奔去。
夏研回到了妍華苑中,小廝過來說蔣信之已經離開,夏研立刻站起身來急道:“快,找兩個人快去告訴他們,第二輛才是蔣阮,彆弄錯了人。”
小廝忙應著出去了。夏研這才坐會椅子,長長舒了口氣,琳琅給她遞上一杯茶,夏研喝了幾口茶,才將心中的驚惶壓了下去。想起蔣信之今日的一舉一動,總覺得有些不安,問身邊的李嬤嬤道:“嬤嬤,你說,他們是不是發現了什麼,否則怎麼會突然換馬車?”
李嬤嬤安慰她道:“夫人寬心,老奴看那大少爺必然是狡猾無比,想要防著夫人才故此這般做,但夫人的計劃應當是不知道的,否則怎麼會讓大小姐跟著去寶光寺,還隻撥了兩個侍衛。”
聽李嬤嬤如此說,夏研這才靜下心來,道:“我也是這般想的,哼,的確是狡詐,不過今日那個小賤人卻是非得栽了不可。軍中人又如何,到底隻有兩個罷了,無異於螳臂當車,說起來這都是蔣阮自作孽,與李家結了如此的深仇大恨,李安此人錙銖必較,又怎麼會輕易饒了她?”
她秀麗的臉上泛起一個森冷的微笑:“寶光寺路途遙遠,蔣信之就算得了消息,再趕過去,也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