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慎重的看著蔣阮道:“阿阮,這些事情你不要對彆人提起。”
蔣阮微微一笑:“我自然不會與彆人提起,我隻想要告訴大哥,對於皇宮中的事情,我並不陌生。大哥不用擔心我,反之,此次去宮中難免有人暗中使絆子,大哥務必要小心,莫要衝動。”
蔣信之點頭:“我明白。”突而想起了什麼,蔣信之從懷中掏出一物來:“之前一直未交給你,如今物歸原主。”
蔣信之手中,靜靜的躺著一枚半月形的琥珀,琥珀瑩潤,裡頭半隻蝶翅栩栩如生。上一次烏林道中,那些人企圖用這琥珀引誘蔣信之入陷阱。蔣信之將這琥珀收了起來,一直沒還給蔣阮。
蔣阮道:“五年前我進莊子之前,這琥珀就不見了,不想居然留到現在。”她心中一冷,這琥珀五年前丟失,偏偏蔣信之回來的時候才重現,莫非早在五年前,夏研就起了利用她來害蔣信之性命的心思?真是打得好算盤。
蔣信之將琥珀遞給她:“那些暗中使計的,我比不會輕饒。”
蔣阮瞧著他渾身散發出淡淡戾氣,搖了搖頭:“不可輕舉妄動。”
蔣信之一抬眼,目光卻落到蔣阮手腕上,奇道:“你什麼時候有了這隻鐲子?”
蔣信之並不知曉這是血月鐲,隻是看那鐲子不像是普通材質做成,散發出淡淡幽光,一看便知是稀世珍品。蔣阮這東西他沒在趙眉那裡見過,更不可能是蔣家人送的,一時之間有些狐疑。
蔣阮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將袖子往下一拉,遮住了鐲子,道:“朋友所贈。”
蔣信之還要問,蔣阮卻將話題岔開了。
待蔣信之離開後,露珠送柳如意也回來了。連翹和白芷俱是有些緊張明日的宮宴,早早的在梳妝台中匣子裡挑選珠寶首飾,連翹挑了一隻金累絲貓眼釧,白芷搖頭道:“瞧著卻是輕浮了些,明日裡宮中皆是貴人,還是莊重些好。”說罷從匣子裡跳出一隻青玉鈿花:“這隻怎樣?”
連翹卻是又揮了揮手道:“不要,這隻未免也太肅靜了些,與姑娘的衣裳也不搭,這樣配著可不好看。”
蔣阮放下手裡的書,道:“不必挑了,明日梳單螺髻,拿那隻玫瑰步搖就好。”
蔣阮對梳妝打扮一向不怎麼上心,從來都是隨兩個丫鬟折騰,這一次卻如此明確。露珠道:“姑娘這麼穿也實在太簡單了。”
“我自然有我的道理。”蔣阮道:“就這樣吧。”
連翹和白芷對視一眼,皆是不明所以,卻也沒有多問,露珠吐了吐舌頭,忙去幫忙收拾匣子了。蔣阮看著麵前的書,目光一瞬間變得悠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