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出了這樣大的事情,琦曼自然是要先去找那份聖旨給宣離送去,誰知道左找右找都找不著聖旨。心中自然就生了焦急,元川幾乎是立刻就想到了丹真。丹真常年不接觸外人,更是從來都被順從的主,即使是在這個地方,也絕不是聽命於彆人行事的性情。敢在琦曼前來興師問罪之前,元川便急忙來找丹真來問個明白。
“是。”丹真想也不想的就承認了。
元川心中一鬆,連忙道:“那那份聖旨如今在何處,眼下……”
“被我燒了。”不等元川把話說完,丹真就打斷他的話道。元川一怔,麵杖麵具下的臉有一瞬間的僵硬,一向談笑自若的他直直頓了半晌才道:“聖女,可是說真的?”
“元川,你什麼時候如此囉嗦了?”丹真皺眉看著他。
元川想了想,最終還是什麼都沒有與丹真說。怕就是如今與丹真說了這件事情,丹真也不會意識到事情有多嚴重。如今又出了一份聖旨,那之前蔣阮手中的聖旨究竟是內容是什麼便無從而知了。宣離肯定會想要弄個究竟,可到了最後若是知道被丹真一把火燒個精光,宣離這個盟友本就不可信,如今壞了他的大計,誰知道他會怎麼對丹真?如今唯有先去找琦曼,與琦曼說明此事,至少琦曼與丹真都是南疆國的皇親,在宣離麵前都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斷沒有偏幫彆人的道理。
元川這般想著,隻猶豫了一下,就在丹真質問的眼光中苦笑了一聲:“隻是一些小事,屬下解決就好。聖女且安心,近來務必注意自己的安全。”
丹真輕輕哼了一聲,元川便轉身離開了。隻是元川還未曾找到琦曼說個清楚,宣離就已經先找到了琦曼。
琦曼看著眼前的年輕男子,這個大錦朝年輕的皇子久負盛名,尚且年少的時候就在百姓中享有美名,輪才學,輪性情都是極好的,至少表麵上看來無可挑剔。似乎在皇帝眼中地位也極高,可是最後皇帝的傳位詔書中寫的竟然不是他的名字,這足以令天下知情人都有些吃驚。
隻是不是宣離,便是那個初出茅廬,還是個毛頭小子的宣沛嗎?這話騙騙彆人還行,要騙過琦曼卻是不容易的。隻有她知道那個帝王心中究竟在打什麼主意,這天下的江山是姓宣不錯,可當初坐上這個位置的人卻本該是洪熙太子,是以如今登上皇位的也該是洪熙太子的兒子。
世人都道洪熙太子的兒子早在那場戰爭中就死去了,可是琦曼知道,他沒有死。他恨洪熙太子,也恨向小園,更恨當今的皇帝,最恨的還是洪熙太子的兒子。那個賤人和洪熙太子竟然生下了孽種,她要向小園的骨肉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