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研幾乎要笑出聲來,蔣阮自以為聰明,可她哪裡有致人小產的藥,便是將妍華苑搜個一乾二淨,也什麼都沒有。她緊緊盯著蔣阮,不放過蔣阮一絲一毫的表情:“那若是沒有呢?”
“那我就認下所有罪責,請父親將我送官處理。母親,這樣可好?”蔣阮道。
“好。”夏研咬牙道:“一言為定。”
夏誠皺了皺眉,本能的感覺到有些不對。可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況且如今又沒有彆的辦法。蔣素素走到宣離麵前,盈盈拜下身去:“求八殿下做主。”
宣離身手攙扶起蔣素素,之前他也未曾認真打量過,此刻美人近在眼前,一舉一動皆是勾魂奪魄,偏生麵容又生的楚楚可憐,宣離忍不住流露出一絲驚豔之色。語氣也不由得軟了下來:“本殿責無旁貸。”說罷便命令自己身邊侍衛頭領:“你們下去查,給我搜仔細了。”
蔣阮瞧著那兩人,心中有些作嘔,道:“為了以示公平,煩請帶上我與母親各自的貼身丫鬟,不止查母親院裡,連帶著府裡所有人的院裡都查一查,可好?”
宣離一愣,笑了笑:“自然好。”
侍衛們很快就出去搜查,廳中的氣氛卻越發顯得緊張。夏嬌嬌躲在申柔身後,目光中儘是幸災樂禍,隻要想到蔣阮等會就能被官府的人來捉走,名聲儘毀就忍不住露出一絲快意的微笑。蔣素素站在宣離身邊,不時的抬頭看一看宣離,宣離安撫的衝她笑一笑,端的是一副郎情妾意的畫麵。
蔣儷便咬碎了牙,暗罵蔣素素狐狸精,自己母親小產了卻還有心思勾引男人。
蔣權輕聲安慰懷裡的夏研,卻忽略了一邊紅纓哀怨的目光。二姨娘瞧著紅纓的肚皮,想著若是這一個也掉了那才是好。
夏誠一直死死盯著蔣阮,蔣阮越是雲淡風輕,他心中越是不安。他堂堂一個侯爺,這麼多年卻是對一個小姑娘起了忌憚之心,說出去也不怕彆人笑話。可是當初在夏家祠堂的時候夏誠就見識過蔣阮的手段,如今再過三年,蔣阮心機更與那時深沉不少,他怎能不怕?
時間靜靜的流逝過去,沒過多久,便見宣離的侍衛搜查完畢回到打聽,琳琅和天竺都跟在後麵。宣離問道:“可曾搜查出了藥?”
“回殿下的話,不曾。”侍衛頭領答道。
夏研聞言,便是眼淚立刻掉了下來:“阮娘,如今你還有何話要說?”
“還說什麼,自然是拉去送官了,”夏嬌嬌立刻開口道:“這等蛇蠍心腸,殿下可一定要為姑姑和死去的表弟做主啊。”
“孽女,如今你可承認了自己的罪過?”蔣權大喝一聲。
蔣阮微微一笑,夏誠注意到琳琅麵色慘白,心中“咯噔”一下,還未出生,便聽得天竺冷冷道:“老爺,雖然不曾在夫人院裡搜出致人小產之藥,卻在夫人院子裡搜出了這個,煩請老爺看上一看。”說罷雙手遞了過去,夏誠一愣,接過來一看,那正是一件衣裳和一雙天青色的皂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