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守夫人一句話梗在喉中,申柔忽的一笑,打了個圓場道:“我也正想與夫人說說話,小女孩兒家就去院子裡自個兒玩吧。素素,你也跟著去好了。”
俞雅皺了皺眉,看了蔣阮一眼,到底還是跟在了申柔身邊。
蔣素素也笑了笑:“好。”
三人一道出了正廳,蔣素素才對蔣阮道:“大姐姐跟趙小姐應當是有許多話要說的,素娘就先自行離去了。”她自是不願跟蔣阮呆在一塊兒的,蔣阮總是將她身上的光華比了下去,如何甘心?況且她還想要去西園瞧瞧那些少年們,她就不信,憑借著她的美色,就不能多幾個裙下之臣?
看著蔣素素的背影,趙瑾有些奇怪道:“那不是西園的方向,你二妹想乾什麼?”“不必管她。”蔣阮道。
“哎,你就不怕出了什麼事,回頭人說蔣府的不是?”趙瑾更奇怪了。她若是跟著家中兄弟過來,父母必然耳提麵命幾個兄弟,說什麼出去就代表著整個府的頭臉,萬萬不在外頭丟了麵子,沒得數落了自家府上的不是。
蔣阮微微一笑,趙瑾生活的赤誠,要是蔣府真的因為蔣素素而垮那才是好事,她要是瘋了才會主動替蔣素素收拾殘局,替蔣府挽回臉麵。
見蔣阮不言,趙瑾也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隻看著她道:“你倒是心寬,說起來我們也有許久未見了。倒是想與你說說話。”她看了看外頭,問:“你可想去看菊花?”
說起菊花,趙瑾麵上便閃過一絲不耐。她是武將家的女兒,自是不喜歡花花草草的,也不用於彆的閨閣少女一般傷春悲秋。至於那院子裡明著賞花實則爭奇鬥豔的一眾女人更是吵得她頭疼,若非自家娘親非要她來這一趟,趙瑾自己是萬萬不想來的。
蔣阮一看她的臉色便知她在想什麼,忍不住微微一笑:“不想。”
“正好,我也不想。”趙瑾一聽就樂了:“我就知道阮妹妹與我是一道的。走吧,咱們尋個僻靜的地方,好好說話。”說著便是拉著蔣阮,往賞菊的相反方向走去。
趙瑾一邊走一邊與蔣阮說道:“許久都未見到盈兒了,前日裡我遇著了京兆尹夫人,她說盈兒生了病,如今不能外出受風寒,也不知眼下好了些沒有。”
蔣阮垂眸,董夫人果真隱瞞了董盈兒的事情,如今董盈兒的畫像被送到宮裡去也是瞞了眾人的。趙瑾說起此事還有些疑惑:“怎生忽然就生了病。聽說常三公子與盈兒的婚約也解了,當初我還以為是常家嫌棄盈兒身子弱,還想找那常安討個說法,卻聽說……”趙瑾自是大大咧咧的性子,說到此處突然住口,似乎明白自己說到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抬眼看向蔣阮,見蔣阮一副微笑的模樣,試探的問:“你知道了?”
“知道。董夫人找我談過,希望我勸勸盈兒姐姐,莫要把心思用在不切實際的的事情上頭。”
趙瑾歎了口氣:“我與盈兒幾個是一同長大的,她心思單純,並不懂得什麼,不過,阮妹妹可知道,盈兒心中的那個人是誰?”
蔣阮微笑:“不知。”
趙瑾歎息:“隻盼她早些想明白才是。還有霏霏,她家裡也已經為了選了一門親,隻等年後就過門去,也算是門當戶對,京中的武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