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凜自信阮軟也是這樣的,隻是他錯估了這姑娘的態度。
“額,你不會得失心瘋了吧?”阮軟將擋在自己跟前的沈凜從頭到腳審視了一遍,目光警惕又小心。隨即趕緊往後又退了好幾步,直到兩人拉開一個安全的距離:“有病治病,彆擋在門口嚇人。”
聽到教室裡細細簌簌傳來悶笑聲,沈凜太陽穴突了突,咬牙道:“阮軟,你彆太過分了!演戲也得有個度,否則戲過了就沒意思了。”
“我不知道你哪裡來的自信覺得我做這些都是為了你。既然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那我也明確表個態。”
走廊上路過的學生、教室裡還坐著的學生都紛紛豎起了耳朵,沈凜直覺不好,想阻止阮軟說下去。結果還沒來得及,清脆響亮的聲音就貫徹在教室:“以前那是年少無知,總把垃圾當寶貝似的供著。現在擦亮了眼睛才發現,也不過爾爾。”
絲毫沒在意沈凜已經臉色鐵青,阮軟目光真誠,勸慰道:“人貴有自知之明。我以為先前的態度已經夠說明一切了,沒想到你比我想的還要厚臉皮。”
沈凜能夠忍著與阮軟坐兩年多的同桌,時不時給點好臉色吊著胃口,這都要歸功於沈家人的耳提麵命。
沈氏企業能夠發展到今天的規模,做到在商界說一不二,很大程度上可以說是搭上了阮家的東風。若沒有阮家資金的注入與人脈的共享,沈氏斷不可能在兩三年內就成長如斯。
而阮家願意這樣儘心儘力幫助沈氏企業發展,當然是因為阮軟的緣故。阮軟喜歡沈凜
,他們作為家人的沒道理不幫一把。這也是沈家人叮囑沈凜對阮軟好一點的原因,若是兩家將來能結為親家,那阮家那麼大的家業全都是沈凜的。這是一筆穩賺不賠的買賣,況且阮軟還對他們兒子一往情深。
倘若就真是你家出人、我家出錢,權當是一筆交易,阮軟還不至於這麼惡心。可沈凜是怎麼做的呢?沈家因著阮軟的緣故占儘了便宜,沈凜還認為這是理所應當的。不但對阮軟一絲感激也無,還對她呼來喝去連個小跟班都不如。
更讓阮軟作嘔的是,沈凜居然好意思開著她送的價值千萬的跑車每天接送陸嫣,在校園裡招搖過市似的炫耀。果然是人不要臉則無敵?
想到那輛跑車,阮軟心裡憋著一股氣。隻是她還沒發作,對麵的沈凜已經受不了了。不管是阮軟直戳心尖的刀子,還是同學們眼睛瞟著他卻竊竊私語的作態都令沈凜幾近崩潰。
他臉上臊得一陣紅一陣白,失去理智的瞬間就想衝上去打阮軟。不過他剛走進門兩步,高高舉起的手就被人捏住了。
“嘶。”沈凜痛得直抽冷氣,望向捏住他手腕的人,惡狠狠道:“滾開!”
嫌棄地將捏著的那隻手甩開,沈殷“嘖”了一聲,從褲兜拿出一包紙巾擦了擦手,幽幽道:“看不出來你還會對女生動手,高看你了。”
反應慢了半拍的阮軟瞪大了眼睛,默默往沈殷身後側了側,伸出個腦袋滿臉流露出鄙夷:“自己做得還怕彆人說?”
“阮軟,你彆後悔!”沈凜揉了揉自己被捏得當場青紫的手腕,咬牙切齒卻無可奈何,隻得握緊拳頭狼狽地離開。
“等一下。”阮軟叫住了欲走的沈凜。
果然是立刻就後悔了吧?沈凜心中得意,麵上扭曲地扯嘴角:“就算你現在求我,我也不會原諒你的。”
“……”阮軟瞥了他一眼,眼神中是看得見的一言難儘,深吸口氣麵帶微笑:“那個,我那全球限量版的跑車你什麼時候還回來?”
“你說什麼??”沈凜的聲音控製不住地大了起來,麵容猙獰憤怒吼道:“那是你送給我的!送出去的東西,你怎麼好意思再要回去?”
“我沒說送給你呀。”阮軟一臉無辜,慢慢道:“我記得自己當時的原話是讓你拿去開吧?我有說過‘送’這個字麼?”
是沒說送,可這話的意思不是一樣嗎?
“你不會不想還了吧?”阮軟一陣見血戳破了沈凜的心思,接著皺著眉喃喃道:“沈家這麼有錢,難道一輛跑車都買不起?如果是這樣的話,那輛車送你也不是不可以。”
沈凜像是被踩了尾巴,怒道:“誰稀罕你的破車,老子早就想扔了!”
說完羞憤不已,推開在教室門口圍觀的人轉身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