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腹黑陰狠私生子(七)(1 / 2)

不知過了多久意識回籠,阮軟睜眼那刹那望著白白的天花板發了會兒呆,鼻間充斥著消毒水的味道。眨了眨眼睛,她忽然想起了什麼,攏在被子裡的手伸了出來,顫顫巍巍將蓋在自己身上的被子掀開了一條縫。透過那條縫往下望,她登時長長舒出一口氣。

還好,腿還在。

哢嚓一聲,vip病房的門被打開。循著聲源處轉頭,阮軟看見了沈殷。他背著書包走進來,手裡還提著一個保溫桶。

四目相對,沈殷怔了一瞬,連保溫桶都沒來得及放下就去叫來了醫生。又是一番全身檢查,好在出來的結果是令人滿意的。

“阮叔叔他們有些事情需要去處理,待會兒就會過來。”沈殷將保溫桶拎到床頭櫃放下,旋開蓋子,端出裡麵熬了兩個小時的排骨湯。而後又沉默著將阮軟躺著的病床搖高了一些,把枕頭豎起好讓她背靠著。

排骨燉的蓮藕,軟爛中透著一股清甜。喝了兩大碗,阮軟感覺有點撐,或許是太久沒吃東西的緣故。她問道:“我睡了多久?”

“一天一夜。”自覺地將碗具收撿好,沈殷低垂著眉眼,輕聲回答。

一時間無話。

阮軟覺得沈殷的狀態有點奇怪。回想起在洗手台聽到的話,她豁然開朗,抓了抓垂在肩側的頭發,試圖開解:“其實你不用有心理負擔。我受傷又不是你打的,況且要不是我的緣故,那些人也不會針對你。”

動手打人的是以前跟在阮軟身後混的那群人。他們執著地認為阮軟現在所有的改變,包括將他們的聯係方式拉黑、使得他們再也無法靠近那個權勢的圈子,都是因為沈殷。

若不是跟沈殷做了同桌、與他越走越近,阮軟根本不會對他們這群人這麼絕情。畢竟他們跟阮軟成為朋友的時間可長多了,沈殷又算什麼東西呢?

所有的怨念仿佛都找到了排泄口。那群家裡高不成低不就的人不敢對上阮家找阮軟的麻煩,於是將一切不滿都發泄在無辜受牽連的沈殷身上。

與原劇情中陸嫣愛慕者找茬不同,這次沈殷是受她連累。起因不同,造成的結果卻是一樣的。

幸好阮軟趕

上了現場,在最後那一下子撲了上去。鋼管落在腿上生疼,不過她並不後悔自己的舉動。

見沈殷垂下眼眸不說話,阮軟又扯了些彆的話題,整個病房都聽得到她中氣十足的聲音,一點也不像是個傷患。

說得有些口渴,阮軟舔了舔唇總算消停了點。就在她以為要與沈殷大眼瞪小眼,沉默到家人過來的時候,她聽到沈殷開口了。

“你為什麼要幫我?”

“嗯?”剛走了下神的阮軟沒聽清,下意識問:“什麼?”

“就算那些人是因你的緣故針對我,那你在知曉事情始末後可以選擇告訴老師、也可以選擇報警。為什麼要替我擋那一下?”

這問題問得阮軟一愣。當時情況緊急,她腦海中第一個念頭便是沈殷不能出事。至於撲上去替他擋那一下完全是下意識的選擇,當時的情況根本不容許她猶豫。

見少年抿緊唇,茶色的瞳眼一眨不眨盯著她,似乎真的想不明白,執著地想要得到一個答案。阮軟想了想,認真回道:“因為我們是朋友。我希望你好好的,在未來的生活也能平安喜樂。”

沈殷怔住了。他再次在心中細細品了品“朋友”這兩個字,向來雲淡風輕的臉上有了一絲波動。良久,他低低地笑了聲,漂亮的雙眼黑得發亮,直直將跟前神情茫然的女孩兒望著,啟唇道:“你說得對。謝謝你,軟軟。”

?阮軟直覺有哪裡不太對,可是又說不上來。半晌訥訥笑著回了句:“沒事呀。”

少年勾唇清淺地笑著,歪頭端坐著的樣子十分無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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