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入魔大師兄(五)(2 / 2)

“傀儡人。”沈殷沒有拿捏,直接說了出來。看阮軟茫然的神情,他默了默,接著解釋道:“就是被攝取了精魂的人。”

“這是被各大宗門禁止修行的一種邪術,靠吸取人的精魂來助修煉。而失了精魂的人就會變成行屍走肉,與死人的區彆就是他們尚存一口氣。喜食鮮血人肉,與怪物無異。這種活死人最易被/操控,因而也被稱為傀儡人。”

“大師兄,你怎麼知道這麼多的?”阮軟驚訝地將沈殷望著,一雙眼睛眨巴眨巴的。

坐在床邊的男人瞥了她一眼,白皙修長的手放在自己的腰帶上,輕輕一拉就將帶子挑開,抽空回道:“多看書。”

“你你這是做什麼?”阮軟眼巴巴地看著沈殷慢條斯理地將自己的腰帶解開,潔淨的外袍被褪了下來搭在一邊的屏風上,隻著一層薄薄的裡衣。

“睡覺。”似乎覺得她這個問題問得奇怪,還歪了下頭看著她。

儘管晚上需要睡覺沒錯,可是不是才發生了那麼可怕的事情嗎?不應該先將情況告知寧姣與孟寂,然後大家一塊兒去探查個清楚?

阮軟看著沈殷若無其人地脫了鞋子,筆挺地躺上了床,雙手交疊放在胸口的位置,甚至還安詳地閉上了眼睛。像是聽得見她的心聲似的,嘴唇張了張,吐出兩個字:“不急。”

話音剛落沒多久,床上已經傳出了平穩的呼吸聲,在寂靜的夜裡聽得格外的清晰。

就這樣睡了?阮

軟站在房間中央手足無措。

彆人都睡了她還賴著不走似乎不妥,可一想到那些食人肉的傀儡人,她又害怕回自己的房間一個人待著。思來想去,終究還是沒敢踏出房間門。自個兒尋了個椅子,百無聊奈趴在桌上,不成想一會兒便睡了過去。

燃了將近一半的燭火搖曳,在牆上映出一個飄忽的影子。床上躺著的沈殷此時唰的睜開了眼睛,大手一揮,微弱的燭光熄滅,房間瞬間被黑暗籠罩。

適應了在黑暗中視物,沈殷從床上坐了起來。走到桌邊時,腳步略微停頓,將趴在桌上熟睡的少女抱起來放在床上,還對其施了個昏睡訣。這才打開房門走出去,身影很快被夜色淹沒。

第二天太陽初升,日光從雲層漏了幾縷下來,死寂的城隨著早起攤販的擺攤逐漸活絡。喧囂聲透過窗戶傳到緊閉的房間,阮軟伸了個懶腰,緩緩睜開眼,而後對上一雙暗沉黑黝的眼眸。

茫然地往上瞟了瞟,入眼的是淺色的帳頂。她試著閉上眼睛再次睜開,結果那張過分精致的臉還是在她跟前,距離近得她可以清楚地感受到對方輕緩的呼吸。

伸出手指撥了撥與她並躺在床上那人長而卷的睫毛。那漂亮的長睫隨著她的動作微微顫動,輕輕地刷在她的指腹,像是一把小扇子。溫熱的指尖劃過高挺的鼻梁,落在了淡粉的唇上。

順著唇形的弧度將男人的嘴唇仔細描摹了一遍,壓在下唇的大拇指些微用力,迫使任她動作的男人微啟了唇,粉色的舌尖在口腔若隱若現。另一隻手也沒閒著,從鬆散的衣襟處探了進去,在男人結實的胸膛上摸了兩把。

而後迅速收了手,捂著臉將自己滾做一團,發出清脆的笑聲:“雖然沈殷這個人小氣又記仇,木訥且無趣,但衝著這張好看的臉做什麼都能原諒了。他一定想不到我在夢中對他做了什麼,若是知道的話,鐵定得被氣死。”

一想到沈殷臉拉得老長,羞羞怯怯卻拿她沒辦法的樣子,阮軟心中就一陣暢快,禁不住出聲笑起來。縮著的肩膀也跟著一聳一聳的,白淨的臉龐因為激動染上了緋紅。

“這種事上膽子又大了?”沈殷牽起了個詭異的笑,漆黑的眼眸看不出任何

情緒。在少女錯愕的表情中將她剛才那番胡作非為一點不差的又還了回去,細長的手指貼著女孩兒美麗的玉頸徑直落在素雅的衣襟上,還想往裡探。

“等等!”阮軟如夢驚醒,一把拂開那隻不安分的手,整個人往床的邊緣一翻,不出意料地滾落在了地上。她揉了揉被地板砸得生疼的腦袋,懵了一會兒才從地上慢慢坐起來。

姿態優雅的青年隨意攏了攏被拉扯得領口大開的衣襟,懶散地站了起來,取下掛在屏風上的外袍,毫不顧忌地當著阮軟的麵穿戴整齊。見少女還坐在地上迷茫地看著他,沈殷勾了勾手指,不容拒絕道:“過來。”

一開始阮軟沒動,低下頭沉默片刻後瞳孔驟縮。白著一張臉顫巍巍從地上爬起來,搖搖欲墜地走到沈殷跟前,出其不意地蹲下抱住他的大腿,硬生生擠出了哭聲,聞者落淚見者傷心:“我錯了,大師兄。”

沈殷嫌棄地將自己的腿抽離,撫了撫衣袍下擺被弄出的褶皺,拉開一張凳子坐下,手肘撐在桌麵托著下巴,這才頗有閒情逸致地問道:“錯哪兒了?”

心虛的阮軟小步挪了過去,抽抽嗒嗒:“不該垂涎你的美貌,和完美無缺的肉/體。”

“……嗬,還真敢講。”沈殷扯開嘴角,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有點瘮人。

“我在桌子上趴得好好的,也不知怎麼就到了床上,還以為自己在做夢呢。”覷了一眼端坐著的男人,確定他沒有動怒,阮軟這才放下心。擦了擦並不存在的眼淚,小聲嘀咕:“反正你也摸回來了,又不吃虧的。”

沈殷身形一頓,目光在小姑娘的胸口掃了兩眼,意味深長道:“若要這樣說,我可虧大了。”

“……”阮軟的臉爆紅,不敢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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