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入魔大師兄(六)(1 / 2)

在城中發現傀儡人的事情還是阮軟告訴寧姣與孟寂的,沈殷似乎不願意與他們兩人多接觸,於是待在客房沒出來。事實是下山已經接近十天,除了剛下山趕路那兩天,沈殷是真的沒與寧姣見過麵。用膳都要阮軟端到客房吃,吃完再施個潔淨術散掉屋中食物的味道。

再者說沈殷與寧姣都是屬於高冷掛的,彼此交談說的話的句數十個手指頭都數的過來。看著兩人這樣的相處狀態,阮軟忽然就不知道這趟出來意義何在了,或許真的是匡扶正義吧。

得知傀儡人的事情,寧姣高度重視,當即就領著孟寂出了門去探查情況。盯著二人奪門而出的背影,阮軟站在樓上歎了口氣,她發現寧姣壓根就沒想讓她跟著去。

“叩叩叩”敲開沈殷的客房門,看到他正盤腿坐在床上打坐。金色的日光透過窗口灑了進來,落在淺色的房帳上,屋裡明亮非常。微風打著旋,吹起男人的發帶,質地柔軟輕盈的袖袍也飛起來一截,露出男人如上好脂玉一般細膩白皙的手腕。

寬大的道袍穿於身上顯得整個人偏瘦弱些,再加上長相過分精致,簡直與凡塵界那些嬌養出來的病弱公子無異。可是阮軟摸過那硬邦邦的胸膛,知道那寬大的道袍下遮掩的**有多惹人遐想。

雙手托腮坐在一邊靜靜地欣賞了會兒無邊的美色,阮軟的目光被一絲黑氣所吸引。那絲黑氣從沈殷的眉間冒出來,劃過他的脖頸,像條鎖鏈一樣逐漸將他整個纏繞起來。被黑氣包裹在其中的男人眼尾爬上了絲絲妖冶的紅,粉色的唇逐漸豔麗起來,滿室的媚意蕩漾。

被這畫麵驚得手肘碰翻了桌上放置的茶盞,阮軟微張了唇,忘了此刻自己的處境,目不轉睛盯著床上坐著的男人。

似乎被茶盞落地發出的聲響打擾到,緊閉雙眼的男人驀地睜開了眼睛,黑漆漆的瞳眼鎖定了靠著桌邊的少女。縈繞全身的黑氣褪散,重新鑽入了眉心。

沈殷忽地展顏一笑,豔色的唇彎了一個極美的弧度,衝著傻傻將他看著的少女招手,聲音低啞而蠱惑:“過來。”

眼裡隻容得下男人妖媚的容顏

,阮軟目光渙散,聽話地站了起來走到男人的跟前。蹲了身子倚在床榻邊,乖順地側著腦袋將臉貼在男人的大腿上蹭了蹭,嬌嬌柔柔地喚了聲:“大師兄。”

微涼的指尖捏住少女的下巴揚起來,沈殷低低問了句:“你到底是誰?”

可惜他沒能得到任何回答。雙眼失了焦距的少女隻是癡癡地將他望著,眸光茫然無措。

雙臂從少女的腋窩穿過,將人半抱起來麵對麵跨坐在自己的腿上。盯著少女澄澈的杏眼看了看,在眼皮上麵落下一個滾燙的吻。鼻尖相觸,溫熱的呼吸交纏,沈殷含住了那兩片微啟的朱唇。柔軟的舌尖順著唇形描摹,探入了那方溫熱的口中。

他睜著眼觀察少女臉上細微變化的表情,看到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漸漸蒙上了一層水霧,猶如清晨花瓣上沾染的露珠那般晶瑩剔透。被他染指的模樣可憐兮兮的,可又因失了神智露出幾分迷茫。

沈殷不合時宜地想,若是此刻在他懷裡任其作為的少女是清醒的,她一定會像貓似的亮出尖利的爪子,而後將他撓得鮮血淋漓。事後怕他算賬,指不定又會抱著他的大腿認慫。

愚蠢得可愛。

重重地在少女飽滿的唇瓣上吮了一口,沈殷這才退開了些,見著那朱唇上染了一層晶瑩,留下被人毫不憐惜蹂/躪過的曖昧痕跡。他滿意地勾唇,長長的睫羽覆蓋下來,遮住眼底翻湧的情/欲。

將臉龐埋在少女白皙、脆弱的脖頸間,嗅著淡淡的獨屬於少女的馨香,他的心忽然就安定下來了。隨心地在那漂亮的玉頸上吻了幾下,才一把將人攔腰抱著站起身,直接穿牆而過到了另外一間客房。

將少女放到床上躺好,手上捏了個訣,床上的人瞬間閉上了眼睛沉睡。沈殷坐在床邊凝視了片刻,身形消失在房間。

不知過了多久,阮軟昏昏沉沉醒了過來,神色茫然。腦子裡空空的,好像忘了什麼事情似的。忽地她拍了下腦門,穿上長靴就往隔壁客房跑。

到了門口規規矩矩地敲門,得到裡邊的人應允才推門而入。見到換了身衣服的沈殷先是愣了下,沒忍住多看了兩眼。

那件長袍與沈殷平時穿慣了的純白色道袍不同,袖口、衣襟處均布

了繁雜的花紋,細看還順著領口鑲了一層金邊。相比以前素雅的白袍,這件衣服可以算得上華麗。

瞄了一眼懶散地倚靠在窗邊的男人,阮軟這次管住了自己的嘴沒有多問。不料對麵的男人望了過來,對著她蹙了眉頭:“你沒發現我有什麼不同之處嗎?”

“這個,”阮軟默了默,試探著回答道:“換了件衣服?”

“沒了?”沈殷沉了聲音,深邃幽黑的眼眸緊盯著她不放,不滿地抿唇:“不好看?”

“……好看。”

得了少女的這句話,沈殷緊皺的眉舒展開,悠閒地靠著牆:“找我什麼事?”

“大師兄,你是不是將傀儡人的事情忘了?”阮軟拖了條凳子顧自坐了下來,急急道:“寧仙子他們已經出門探查去了,我們是不是也該做點什麼?”

“做什麼?”沈殷淡然地瞥了她一眼,巋然不動。

不明白沈殷這副做派是怎麼意思,阮軟摳了摳手指,問道:“我們不去幫忙嗎?”

話音剛落,阮軟就察覺到對麵坐著的男人將她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輕飄飄的話語透著熟稔的嫌棄:“有歸一宗的弟子在,你這小胳膊小腿,跑幾步就喘上了的人能幫到什麼忙?”

阮軟瞪大眼睛,氣得鼓起了腮幫子。話雖然是實話,可未免太直白。況且就算她幫不上什麼忙,可至少是有那份心意在的。不像眼前悠哉遊哉的男人,幫得上忙也不見他動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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