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入魔大師兄(八)(1 / 2)

“大師兄,我們真的不回宗門嗎?”阮軟咬了一口手中的糖葫蘆,口齒含糊著問。

自離開鄴城後,他們一路走走停停,到過好些個小地方,吃遍了當地的特色美食,看遍了山花爛漫。這種悠閒的日子讓阮軟生出幾分歲月靜好的感覺,連帶著身邊這男人陰晴不定的脾氣也順眼了不少。

少女左右手分彆攥了一串糖葫蘆,左邊的吃得隻剩下一顆了。沈殷見她將最後一顆裹了糖衣的山楂果叼進嘴裡,一口咬破,酸得兩條眉毛直皺。酸勁兒過去,又繼續開心得吃起來。

對這種近乎自虐的行為無法理解,他默了片刻,這才開口:“玩夠了?”

舔了舔唇,阮軟很誠實地搖頭:“沒有。”

山下這麼多好玩的地方,這麼短的時間內怎麼可能就玩夠了呢?如果可以的話,她是真的想遊遍山川河渠,最好能將各地的美食一一品嘗。

“秘境還有幾日就開了,等過兩天,我們直接從這兒出發去北海。”沈殷很自然地將少女手中那根空了的竹簽接過來扔掉,大拇指的指腹抹過那張白嫩的小臉,將沾在少女臉蛋上的糖霜擦乾淨。

這動作親昵又帶著幾絲溫柔,讓阮軟登時就愣住了。耳尖悄悄冒了粉紅,她不著痕跡拉開了一點與沈殷的距離,心裡直泛嘀咕。

從鄴城離開踏上隻有兩人的旅途後,阮軟或多或少察覺到沈殷對她的態度轉變。好像更柔和了,也更體貼了。最重要的是,舍得為她花錢了!

想當初在鄴城的時候,這男人支使她滿城的跑上跑下,連一丟丟跑腿費都不肯給,摳得人神共泣。現在不僅不把她當小婢女那般使喚,還掏腰包給她買各種吃的。

想到這兒,阮軟停了往前的腳步,猶疑地將沈殷望著,臉上糾結的情緒立顯:“你,你不會喜歡我吧?”

這話一問出來,感覺周遭的空氣都變得不流通了。

阮軟見跟前白衣飄飄的男人怔了瞬間,而後無奈地挑起眉梢。一隻手擱在她的頭頂揉了揉,將她的頭發都弄亂了。這才微微低了頭,如玉的一張臉湊到她跟前,薄唇勾了勾:“小師妹,你想的太美了。

說不清是失落還是慶幸,又或者二者都有。阮軟往後仰了仰,使自己離那張勾人的俊臉遠些,誇張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那就好。”

不待阮軟放鬆的笑容消失,沈殷勾著少女的脖頸,又將人拽了回來。嘴唇湊到她小巧的耳朵邊輕聲道:“你之前不是說垂涎我的肉/體嗎?好巧,對於小師妹,我也抱有同樣的想法。”

“所以,要試試嗎?”

試試?怎麼試?

氣息噴灑在耳洞癢癢的,鼻尖充盈著好聞的淡淡檀香的味道。阮軟偏過了頭,掙脫了男人的束縛。手捂上那隻紅透了的耳朵,瞪了施施然淡笑的男人一眼,結巴道:“不要臉!”

美人哪怕是雙目含怒也是惹人憐愛的,尤其還是尚未完全長開的美人。一舉一動青澀中透著不自知的風情,就像是一朵含苞待放的嬌花,露了一個尖兒,於風中搖曳著誘人前去采擷。

食色性也。沈殷從沒覺得自己是坐懷不亂的聖人,如此媚色在身旁,意動是情理之中的。何況這美人還用著那嬌嬌軟軟的嗓音,成天在他耳畔喊著“大師兄”,乖巧溫順的小模樣很容易就將人心中壓製的邪念引出來,隻想狠狠地欺負她。

閉了閉眼睛,將心頭生起的心思壓了壓,沈殷麵露遺憾:“不願意麼?那真是可惜了。”

說完又像是沒事人一樣挺直了脊背,慢慢介紹道:“明兒是七夕,古鎮上會舉辦一場隆重的燈會。你好生休息養好精神,明天帶你去逛逛。”

沈殷沒再糾結自己說的那番話,可阮軟卻被擾亂了心緒,隻得胡亂應了幾句。待匆匆走回了客棧,一頭鑽進了自己的房間,將房門緊閉。

咕咚咕咚灌了一壺茶,阮軟使勁拍了拍自己發燙的臉頰,跳到床上來回滾了幾圈。她感到自己的心跳得飛快,一種隱秘的喜悅後知後覺刺激到腦神經,讓她整個人興奮得顫栗。

在床上翻滾的少女沮喪地發現,她竟然真的對沈殷那個“試一試”的提議可恥地心動了。她是真的喜歡顏好的人,至少目前為止,沈殷那張臉在她心中是排在首位的。這樣一想,她好像也不吃虧。

長籲短歎了一陣,阮軟給自己潑了盆冷水。拒都拒絕了,想再多又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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