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用呢?還是早點睡吧,於是強迫自己閉上眼睛。濃濃的睡意襲來,她很快陷入了昏睡之中。
下一秒,一個白色的身影出現在少女的房間。眼眸幽深的男人熟練地爬上床,將少女嬌小的身子圈在懷裡。嗅著少女身上自帶的馨香,他眸色漸深,微挑的眼尾染上了一點赤紅。尋了那柔軟的朱唇輕輕地噙住,空曠的房間裡,男人發出了一聲滿足的歎息。
第二天,阮軟依舊是日上三竿才醒過來。她揉了揉自己犯著困的雙眼,睡眼惺忪地出了門。也不知怎麼了,她這段時間夜裡總睡得很沉,每天早晨起來還覺得有些困倦。
客棧的大堂,沈殷已經點了飯菜等著了。對一睜眼就有美食享用這一點,阮軟頗為滿意。雖然不知道沈殷是怎麼算準自己會在這個時刻睡醒,但這並不妨礙她保持一天的好心情。
七夕又被稱為乞巧節,凡塵界的女子都會在這天祈求巧藝,求一段美滿姻緣。白天的活動還不算多,到了夜裡琳琅滿目的花燈掛滿樹梢、橋沿,街道上攤販響亮的吆喝聲交雜在一起,熱鬨非常。
不少姑娘家蒙了麵紗三兩成群在街上逛著,駐足於掛彩燈的地方猜燈謎。甚至還有搭擂台比武會友的,贏的人可以奪得一盞精致的琉璃花燈,送給自己心上的姑娘。
“想要?”見阮軟看了那盞花燈好幾眼,沈殷莞爾一笑,湊到她身邊輕聲地問。
還不待阮軟回答,他已經飛身上了擂台,衣袂翩躚地立於台子上衝她揚起了一抹笑。而後在一陣陣圍觀的人歡呼聲中,奪下了最後的勝利。
擺下擂台的老大哥是個行走江湖的生意人,到了這古鎮正巧遇上七夕燈會,也就湊個熱鬨。他大笑著將琉璃花燈送到這贏了的年輕人手裡,還豪爽地拍了下他的肩膀,誇讚道:“公子一表人才,身手更是非凡,不知出自何門何派?”
“小門小派,不足為道。”沈殷接過花燈,謙遜地應了聲。
下了擂台,將贏來的琉璃花燈捧到少女的跟前。見她久久不接,滿心歡喜的男人逐漸蹙了眉頭:“不喜歡?”
“送給我?”阮軟睜大了眼睛看他,再三確認之下,才小心翼翼從沈殷手中將花燈接過,顧自欣賞把
玩:“喜歡的,謝謝大師兄。”
得了句謝,沈殷淺淺地彎了唇角,長年滯於眸中的寒冰悄悄融化得無蹤無跡。
見兩人並排的身影漸行漸遠,將擂台上的東西撤下的老大哥禁不住感歎:“年輕就是好啊,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順著古鎮的街緩緩走過,阮軟覺得街上的人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奇怪。她想了一會兒才恍然大悟,從身上拿出早就備好的淺色麵紗帶上,這才繼續往前走。
長長的河流沿畔蹲了好些人,河麵飄著一盞又一盞的荷花燈,花瓣上還寫了小字。憑著超強的眼力,阮軟看到離河畔最近的那一盞上麵寫的是“平安順遂,步步高升”。
“想放河燈祈福?”沈殷看河岸上有小攤在賣,想著買兩盞過來。腳步剛抬起,外袍袖子就被一隻小手扯住了。
阮軟阻止了沈殷這個做法,笑著揶揄道:“名震修仙界的真衍道君,居然也會做放河燈祈福這種事情,傳出去各大宗門都該沸騰了。”
少女笑眼盈盈,隔了層麵紗也難掩本身出塵的容貌。此刻正目不轉睛將身旁的男人盯著,一隻手還攥著他的袖子,仰頭露出一截漂亮的脖頸。鵝黃色的腰帶飄飛,旋到男人白淨的袍子上,與他腰間垂掛的羊脂暖玉的穗子纏繞在一起。
男人眼底暗沉一片,垂下長長的睫羽遮蓋住眼中的神色,白皙的側臉在河燈的掩映下線條越發明朗。墨發用樣式精簡的發冠束了上去,還纏了一根長長的發帶。細長的帶子被風吹得在空中打了個旋兒,終又落了回去。
景美,人更美。
阮軟舌尖舔了舔乾澀的上唇,忽然就覺得有些渴了。
不受理智支配地扯著沉默不語的男人的袖袍,跌跌撞撞地將人拉到河畔光線昏暗的一棵大樹邊。雙手按在男人寬厚的肩上,一把將人往後推了幾步,直至男人的身體抵靠在樹杆上,發出悶哼聲。
目光著落在那抹肖想已久的粉唇上,水波瀲瀲的少女抬了眼眸,在月色下踮起腳尖,小手揪著男人一塵不染的衣襟,軟著嗓音問:“我想親你。”
“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