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破產霸總的四葉草精(十一)(2 / 2)

自從與簡遲合作後,這位豪門大少爺時不時就會給他發條消息。也沒什麼重要的事,要麼就問他有空要不要一起去打高爾夫,要麼就跟他說兩句工作上的事。久而久之,兩人關係居然近了不少,也算得上是朋友了。

這家夥還暗戳戳地在他住的小區買了一套房,跟他那套也就是上下樓。平時互不打擾,偶爾也會來蹭一頓飯。

被白月光傷了心的簡遲也沒有沉寂很久,反倒徹底放開了心,身邊的女人就沒有缺過。聽圈子裡最新的八卦消息,他與娛樂圈某位十八線開外的女明星打得火熱,正打算砸資源捧對方上位呢。

當然了,這些亂七八糟的消息都是八卦達人隋洲轉述給沈殷的。他沒有向簡遲求證過,也是覺得以他們這淡如水的交情,似乎不適合聊那麼私密的話題。

簡遲發給他的消息很簡單,隻有兩句話。一句話是說找到了賀文當初泄露他的公司商業機密的相關證據,第二句話是問他要不要追究。

證據的附件已經壓縮發到了他的郵箱中。沈殷點開看了看,是兩段視頻。其中一個視頻是監控視頻,背景是在一個不起眼的咖啡廳。賀文對麵坐著喻錦,然後他把一個文件袋交給了對方。

另一段視頻從角度看得出來是偷拍的,將賀文與喻錦談話的具體內容都錄了進去。包括盜取商業機密以及喻錦承諾事成後,讓賀文到喻氏企業做總經理。

不僅是這些,簡遲說如果他要追究的話,當時喻氏企業中無意間得知這件事的職員願意出庭作證,那個偷偷拍攝視頻的人也願意當證人。

看著手上的證據,沈殷靜默了幾秒鐘,還是沒忍住問簡遲是怎麼拿到這些證據的。畢竟事情都過去這麼久了,要找到這些東西談何容易,肯定費了好大一番心思。

沒想到簡遲回了他一串哈哈哈,洋洋得意地說他最近看上的那個女明星的經紀人,他的表哥就是原先喻氏企業那位無意

中撞見喻錦他們談話的職員。

那個經紀人在電話裡跟人吹牛的時候提了一嘴喻氏從一個姓賀的手裡購買商業機密那件事,又恰巧被簡遲的小助理聽到了,轉而告訴了簡遲。順著經紀人的表哥那條線,查到了咖啡館,從而順藤摸瓜拿到了那兩段視頻。

說白了就是那麼湊巧,簡遲根本沒怎麼費心思。

聽簡遲顯擺似的說完了整個過程,沈殷沉默的時間更長了。果然是惡有惡報,隻是時候未到嗎?想到在老家遇到的賀文,沈殷抿了抿唇,跟隋洲他們幾個說了這件事。

平日看著大大咧咧的隋洲當即就炸了毛,表示絕不原諒,一定要送賀文進去蹲局子。群裡的其他幾個人相繼冒泡,也是同樣的意思。

手指敲在手機屏幕上,沈殷著手聯係了公司的法務部,讓他們去處理這件事情。其實就算隋洲他們沒有表態,沈殷也不可能會放過賀文的。以前是沒有證據,現在有了,他更不可能輕飄飄放任這件事過去了。

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作為負責,沈殷是,賀文也不例外。

法務部將相關證據交出去了一段時間,賀文就被檢察機關提起了公訴。儘管喻氏企業已經不複存在,但包括喻錦在內的當時的主管人員也作為了被告,要求出庭接受審判。

有公訴人員跟進這件事,沈殷就沒怎麼關注了,隻是偶爾看一下程序進行到了哪裡。不管能不能被判刑,這都是法律衡量的事情,他等著最終的結果就好了。

公安機關的人員上門對賀文實行刑事拘留的那天,賀文麵色發白、手腳冰涼,渾身都在顫抖。他的大腦那瞬間都是空白的,隻有一種報應終於來了的不切實際感。

而賀文的父母都快傻了。滿頭霧水的,都不知道自己老實巴交的兒子究竟犯了什麼事,竟然鬨到要蹲局子。

上門的公職人員解釋得很清楚,因而他們很快就理清了其中的彎彎繞繞。原來賀文灰溜溜地回了小縣城,不是沈殷翻臉不認人。相反的,是他做了對不起人家的事情。

儘管弄清楚了事情的始末,可賀文的父母隻有他一個兒子,又怎麼忍心眼睜睜地看著他被送進去?要是進了監獄那個地方,人生就被毀了啊。

心急如焚的賀文父母求助無門,苦苦掙紮後想到了解鈴還須係鈴人,找沈殷不就好了?他們兩家都是十幾年的老鄰居了,至於將人逼到絕境嗎?

不就是泄露了一點商業秘密,又不是殺人放火那樣惡劣的事,總得給人一個改正的機會。更何況,沈殷現在又開了一家公司,甚至比以前混得還好,也沒有造成什麼無法挽回的影響。怎麼就不能看在兩人十幾年的交情上高抬貴手?

越想越覺得是這麼一個道理,賀文的父母買了一袋水果,慌忙地就往沈父沈母家裡去了。

見麵先絮絮叨叨敘了舊情,從兩家成為鄰居的那時候講起。又將話題引到了沈殷和賀文的身上,說兩人從小關係就好,若是一方做錯了事,另一方總該體諒一下。這都這麼多年朋友了,沒必要鬨得這麼難看。

他們說了許多的話,嘴巴都要說乾了,然而沈父沈母並沒有什麼表示,仿佛沒聽懂似的。賀文的父母又氣又急,隻好將話挑明了。希望他們能跟沈殷說說情,讓他不要追究了。如果沈殷願意的話,賀家可以賠償一筆錢,就當作是彌補沈殷的損失。

沈父沈母當場就拒絕了,表示自己老了,沈殷的事兒都由他自己做決定,他們插不了手。賀文父母的臉色頓時比吞了一大口芥末還難看,張了張嘴氣得說不出話,直接拂袖而去。臨走前還不忘將自己買來的一袋水果拎走,那滑稽的模樣也是看得沈父沈母無言以對了。

縱然被拒絕,賀文的父母仍舊沒死心,費儘周折拿到了沈殷的手機號碼。接到電話時,沈殷剛剛做好了晚飯,正招呼阮軟去洗手。

看到有陌生的號碼打過來,他一邊擺放碗筷,隨手按了接聽。還沒說話,電話那頭的賀文父母就已經迫不及待講了起來,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真是聞者落淚、見者心傷。

默然半晌,沈殷擰了眉。賀文的父母大吐苦水,似乎他不答應他們的要求就持續給他打騷擾電話。

儘管已經很沒有耐心了,沈殷還是看在做父母的不容易的份上,按下脾氣回了一番話,語氣無奈又倦怠:“這不是我可以控製的。進入公訴程序的案件,不是想撤就能撤的。況且就算能撤,我也不會這樣

做。賀文當初做下那些事的時候,就該想到會有今天的結局。”

“抱歉,我幫不了你們。”吧嗒將電話掐斷,還順勢將剛才的手機號碼拉進了黑名單。

電話被掛斷的那刻,賀文父母愣住了。不信邪地又打過去,隻是這回怎麼都打不通了。賀文的母親一屁股摔坐在地上,捶胸頓足開始抹眼淚。邊哭邊罵沈家的人冷血無情,一個小忙都不肯幫。

然而不管他們再怎麼哭、再怎麼鬨,賀文的案件還是在走審理程序。最後審判結果出來了,賀文以侵犯商業秘密罪被判了三年有期徒刑,喻錦幾人也沒能幸免。此案板上釘釘,沒有翻案的可能。

得知此判決的賀文父母像是一下子老了十歲,連走路的背影都佝僂了起來。他們再沒臉去沈家鬨,甚至覺得走在路上都被街鄰四坊指指點點的。

人言可畏,受不住這樣的流言蜚語的侵擾,他們默默無聲地搬了家。搬到哪兒了沒人知道,他們走前也沒告訴過任何人。

小房子被賣掉了,沒多久就有新的人家搬了進來。那麼多人進進出出的,不過是一家人搬走了而已,時間一長,誰還記得呢?

賀文的事塵埃落定,沈殷也沒有生起任何的愉悅感。準確的說,他心中一點感覺都沒有。沒有成功報複了一個人的喜悅,也沒有為賀文坐牢這件事感到一絲的難過。

事實上,一直很少有人能夠牽動他的情緒。賀文在他眼裡,僅僅就是個認識的陌生人,遠不如他的小精怪重要。

近來也不知怎麼的,小精怪睡覺老是不安穩,夜裡總會無端地驚醒,冒出一身冷汗。像是做噩夢了,可醒來又記不起夢裡的情景,倒是越發愛粘著他,晚上一定要跟他擠在一張床上睡。

又一次半夜驚醒後,阮軟嚇得瞳孔都渙散了,兩隻小手抱著身旁男人精瘦的腰身不放。哆哆嗦嗦地鑽到男人的懷裡,小腦袋在他的胸膛上蹭了又蹭。

伸手將床頭的燈打開,暖光照射下,沈殷看到小精怪睫羽上沾了幾滴晶瑩的水珠。怔愣瞬間,手指揩去少女眼尾的水漬,將人抱在懷裡輕聲哄著:“怎麼哭了?”

“做噩夢了,害怕。”眼眶紅了一圈的少女小聲地說。抱著男人腰的雙手漸漸收緊,昂起頭對上男人漆黑的眼眸,悶聲道:“我愛你。”

不知從何時起,心裡眼裡都是你的身影。

作者有話要說:沈殷日記:2020年9月3日,天氣晴。

今天媳婦兒說愛我了,瞬間炸成煙花!又是開森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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