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遷子是他用那些仙徒們碎掉的魂魄捏成的,那些仙徒多是不得誌未修仙心的家夥,他們的怨魂自然是陰險好戰的,他已吩咐這集大成的君遷子去王都食國運修為,想來應是他座下最能戰的“徒弟”,六界之內,除了他,又有誰能散了君遷子的碎魂?
他想起不久前感應到的波動,雖然不太可能,但驚醒他的波動中,有一縷氣息,像極了瓊華,令他內心惶恐不安。
白鏡修愣神片刻,決定下界到凡間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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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話說,做事,差不多就得了,不需要太完美。
頒玉把圖陣畫的太過完美,動靜就大了。
挪走了整個小院不說,還毀了魔界的大門。
是,魔界也有個大門,大門上還工工整整寫著:大昭王都暫居地駐紮營。
頒玉那院子從天砸來,先是一道金光,將駐守魔界大門的大昭精銳將士們閃瞎了半炷香的時間,緊接著,那院子落地,結結實實長在了大門口,把那寫著大招王都暫居地駐紮營的門匾震飛了出去。
門匾飛到頂,觸碰到銜蒼那修為開啟的天穹護,又被天穹護以護犢子的心態,重拳衝擊,將它打了回來,直接從營地,掛在了小院的門上。
小魔君從一片狼藉中爬起來,咳了幾口灰,又拍了拍屁股,尾巴貼心地為昏迷的父親打了打身上的灰,幽怨地看著頒玉。
大昭的士兵們圍住了小院,都做好了與惡仙們作戰的準備,結果門一開,看見小魔君在內,疑惑道:“魔君,這是?”
小魔君擋住了昏迷銜蒼的,故作老成道:“不打緊,不打緊,回來的路上出了點差錯。散了吧,沒大事。”
大昭的士兵說:“這幾日,一直有惡仙意圖攻門,所以……是我們太緊張了。”
“什麼?!”小魔君齜牙,“那些狗仙們還敢打魔界的主意?!”
頒玉聽的一頭霧水,念了個潔淨咒,桃枝一點,給自己和父子倆都除了灰塵。
她蹲在地上,桃枝戳了戳小魔君:“怎麼回事?”
小魔君拿尾巴拍開她的手:“不關你事!”
“我來都來了,總要知情吧。”
“你不會自己算!”
“算完困了,我要是一睡不起,可不就誤了你尋娘的大事?”頒玉繼續逗他。
小魔君不耐煩道:“也不是什麼稀奇事,這百年來,白鏡修一直想攻入魔界,父親說,他的目的應該是魔界中的千萬大昭人。”
“他一直惦念你娘的子民有什麼企圖?”
“我會知道?”小魔君說,“反正不是什麼好企圖就是了。”
待大昭士兵離開後,小魔君這才拂開桃花林的遮擋,叉腰站在銜蒼身邊,發愁用什麼仙法把父親轉移到床上去。
那小仙像是他肚子裡的蛔蟲,竟然知道他在想什麼。
頒玉的桃花枝戳了戳他的胸口:“喏,用這個。”
小魔君噘嘴,但脫了衣裳一看,也確實是胸口這個口訣沒錯。
小魔君剛要不情願的道謝,忽然一愣:“等等,一個問題!”
頒玉笑眯眯道:“你問。”
“父親給我的回魔界的仙法轉移圖,說是普天之下,除了他跟我,再沒有人能畫出。”小魔君指著衣裳說,“而且這身衣裳,是父親用龍語所織,在外人看來,應該都是偽裝後的詩詞歌賦,沒人能看到真的。”
頒玉稀奇,她眼裡的確是寫滿咒符仙法的小抄外衣。
頒玉點頭道:“嗯,所以呢?”
“所以,你又是從哪知道的回魔界的陣法?”
頒玉拍了拍腦袋:“想知道就知道了。”
小魔君磨牙:“老實交代!”
頒玉:“我一算就知,你若不信,我現在就畫給你看。”
她伸出指頭,在銜蒼身上畫起了陣。
小魔君總覺得,她這是在……
“你敢染指我君父!”小魔君蹦著說道。
他話音剛落,屋內的床就慢吞吞走了過來,一傾身,把魔尊“舀”到了床上去。
小魔君:“……”
頒玉:“嗯,忘了回床陣怎麼畫了,就換成了召喚法,不過,也很奏效。”
小魔君心中一火,迅速思索:“這仙子行事詭異,像是個傻的,怎麼可能會是我娘親?一定是我之前太過思念娘親,才急衝衝把她當作我娘親,我真是不孝龍!”
思索完畢,有了結論,小魔君也就不忍了,龍尾指著頒玉便叫:“傻子!胡鬨!”
是他的錯覺嗎?他好像又聽到打雷聲了。
小魔君抬起頭,為了印證心中所想,尾巴尖又指著頒玉小聲試探了一次:“傻子?”
一道閃電劈來,燎焦了小魔君的尾巴尖兒。
小魔君嗷嗷蹦著,抱著尾巴轉圈圈。
頒玉抱胸,挑眉道:“確實奇怪,我到底什麼來頭?”
這一次,桃花瓣們紛紛保持緘默。
作者有話要說: 二更下午四五點左右。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