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辭吾蹲在石像上開始,他就贏定了。
那座倒栽蔥石像,是他的神像,因而,將術畫在自己身上,再來一招移花接木,就能將術用在站在他石像上的辭吾身上。
他的目標不僅僅是辭吾手中的魂火,還有他身上的神心和神血。
現在,時機已成熟!
術法大亮,辭吾要跳走時,已經晚了。
紫黑色術法瞬間纏上辭吾,一隻黑色魔爪從石像內伸出,直接穿過了辭吾的胸口,黑爪中,捏著一顆跳動的心。
辭吾金瞳張著,漸漸地,金光黯淡了,他慢慢閉上了眼睛。
“神心!”白鏡修哈哈大笑起來。
他身上的骨鞭吱吱作響,一圈圈將他勒緊,可辭吾閉上眼後,骨鞭突然鬆了,放開了白鏡修,呈現出枯萎之勢。
白鏡修念出口訣,祭出新的丹爐。
“這種東西,取之不儘用之不竭!”白鏡修笑道,“哈哈哈哈,你要多少,我都有!不怕煉不了你!”
他說罷,又從袖中飛出無數紙符,貼到了魔界凡人的殘軀上。
“起來吧!”白鏡修驅術,狂笑道,“去把西庭的那個女人的身體帶來。”
他說:“我不用神力,也可迎上神回來!”
他體內的東西似乎並不讚同,在他的識海中不停地誘惑他。
——“若是你那銜蒼仙尊回來了,你該如何對付?你還需我來幫你解決。”
白鏡修捂著腦袋,大吼:“你閉嘴!你根本不想用她的魂魄,你剛剛想的什麼,我都知道,你想徹底碎了她的魂魄,你一直在利用我!我與你要的神,本就不是一個!”
——“可憐,你是個愛戀自己母親的可憐蟲。”
“閉嘴閉嘴閉嘴!!”白鏡修發狂道,“我不是,我不是……是你影響了我,我沒有……”
——“你的仙府掛著一幅畫,那畫上的女人是誰?又是誰天天年年癡癡望著那幅畫?”
白鏡修放下手,忽然一笑,又麵無表情道:“我便承認了,你又能如何?你說破嘴,我也不會再用神力,待她醒來,我會帶著她回仙界去。”
——“你逃不過一戰,銜蒼拿回了他的修為。”
“她有神心神血,我會將神力還給她,到那時,與銜蒼仙尊對戰的,不是我,而是她。”白鏡修說道,“至於你,等她醒來,自會將你淨化,雖然這麼說可能早了些,但……永彆了,魔頭。”
——“白鏡修,我與你要的一樣,我無所謂她長得像誰,隻要她的心血是瓊華!”那東西的語氣聽起來驚慌,可細聽,似乎並不是真的驚慌。
“不一樣!你要瓊華的魂,就要剃掉她的魂!”白鏡修說道,“我不會再上當了,她必須是這樣,我的上神,我要的母親,必須是這樣!!”
他要的,是身為上神的母親。
有神血神心,有生母的魂魄樣貌,溫柔知禮,疼他愛他。
他將被天下最純淨溫柔的母神寵愛著。
竹夫人的這半個魂魄,沒有了辛秀兒的自私狡詐,如今這半片純淨的魂,簡直讓他如獲至寶。
這是最理想的她,是他想要的。
“我愛的,就是這樣的她。”白鏡修露出一絲笑,輕柔摩挲著手中的魂火,“上天寵我。我恨她的那一半,已經不複存在,這是最完美的母親。”
也是最完美的愛人。
白鏡修說完,暢快笑了起來。
他踢了一腳軟在地上的辭吾,辭吾沒有半點反應,臉上的水紋神印全都黯淡無光。
白鏡修在他尾巴上擦了擦鞋,將手中的神心投入了丹爐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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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回沒有等回辭吾,但又是神君的指示,他不敢馬虎,開拔前,他將看守竹夫人的事,交給了國師身邊的那個妖。
朧車隻是來催促蕭回立刻開拔,沒想到稀裡糊塗就接了個活兒。
“神君的氣息。”他感覺到結界中的這個空殼女人的氣息後,十分爽快的點了頭,“將軍自去,我定會看護好她,等神君回來。”
可這一等,兩日過去了,神君沒回,倒是等來了一批傀儡屍。
人或許還對付不了這種奇怪又滲人的東西,但妖可以。
朧車一聲哨,許許多多妖便從牆縫中擠了出來,加入了守屍戰。
朧車道:“一群屍體要來搶一個屍體,難道她是屍王?”
妖兵妖將們就說:“他們要空殼做什麼?看著架勢,難道是要搶了這空殼女人做傀儡王?”
朧車玩笑道:“指不定是要扛回去做傀儡神。”
他是個物形妖,本就沒有凡人的情感那麼充沛,說話自然也呆板,這話從他口中說出,竟然詭異的不像玩笑。
傀儡屍的數量越來越多。
朧車隻好背起竹夫人的屍體跳出楚王宮。
可那些傀儡屍竟然高高壘起了屍堆,不依不饒向他追來。
作者有話要說: 導演感冒了,當然,編劇也感冒了,整個劇組除了打光師都感冒了。
提問,打光師是誰?
答:劇組沒有打光師,窮,請不起。
【今天晚更是因為感冒的導演發揮不是很好,認為鏡頭不好,打翻重拍了,嗨呀,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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