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弄不好,我都出不了盛京城!
回雪城的前一天,我去了趟附近的新華書店,給小靜買了一些關於寫作方麵的書。
這孩子很有靈性,關於寫作,還是我鼓勵她的。
對於她這樣的殘疾人來說,如果有這方麵的天份,寫作或許是一條路。
不奢求大富大貴,但起碼能幫幫家裡,等大老張夫妻不在了,她也能養活自己。
回到雪城,我把這些書送了過去,又和小丫頭聊了好半天。
三天後,店裡來了個熟人。
當時我正在修理一塊梅花手表,聽到有人進屋,頭也沒抬。
“路易張?!”一個聲音響了起來。我聽了出來,是巴黎前線的同行小唐。
我抬起頭就是一怔,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本來他那張臉就夠大了,此時好像又大了好幾圈,腦袋上纏滿了白紗布。
還有他的眼角、鼻子、臉蛋子和嘴角,都結著痂。
難道是因為假鑰匙的事,被雇主揍了?
真慘!
我想起了巴黎前線技師小偉的話。
你彆說,這小子還真像個年畫娃娃,不過是得了腦水腫,又遭遇車禍,隨後又被行人釘鞋好頓踩的年畫娃娃……
我不想笑,可實在憋不住。
“是你?就是你!真他媽是你!你還笑?!”
他一蹦老高,兩隻手用力砸著玻璃櫃台,“小武,原來你就是那個[輪活]高手小武,害得我被削成這個逼樣,我他媽和你沒完……”
我放下了手裡的工具,強忍著不笑,“自己眼神不好,你還賴我?”
他伸出兩隻手,張牙舞爪地要抓我。
我揚手就往他手上抽,“滾他媽犢子,上我這兒撒什麼潑?”
“哎呀我艸!”這貨罵罵咧咧,繞過櫃台就衝了進來。
五秒鐘後,我把他扔了出去。
咚咚咚!
“開門!你給我開門,”他扯著脖子喊:“再不開門我就喊了!”
他奶奶的,還是塊滾刀肉,以前怎麼沒發現他這樣?
我不堪其擾,隻好打開了門。
“你想咋地?”我堵著門不讓他進來。
“賠我錢?”
“啥錢?”
“王四爺說乾完活就給我一萬塊錢,結果我他媽一分錢沒拿著,他又進去了,他那些兄弟逮著我就往死裡削……”
“你等等!”我伸手就把他扯進了屋裡,連忙關好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