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後不過30秒鐘,她愣在了那裡。
我揚了揚手腕,電子表雖然廉價,但計時準確。
“九分五十秒,我贏了!”
說完,我轉身進了走廊。
蹬!蹬!蹬!
身後響起她高跟鞋的聲音。
“你玩兒賴!”她厲聲喊了起來。
我懶得搭理她,不料她伸手就來抓我的肩膀。
我身體微微一晃,看都沒看,兩根手指就夾在了她的手掌上。
“啊——”
她又是一聲慘呼。
“沒那麼疼!”我夾著她的手,笑道:“我還沒使勁兒呢,你至於這麼敏感嗎?”
她臉色發白,咬著牙說:“臭流氓!呸!”
我有些莫名其妙,鬆開了手,不悅道:“願賭服輸,輸不起就彆玩!”
包房門開了,貓爺探頭探腦。
走進房間,我把光頭的三遝錢,還有那塊勞力士,以及沾著水的兩萬多塊錢,都掏了出來,堆在了茶幾上。
三個人都瞪大了眼睛,他們是想不到短短的十分鐘,我能收獲這麼多。
隨後,他們又看向了金腰燕。
金腰燕抱著肩膀不吭聲。
貓爺乾笑兩聲,“燕子,你的呢?”
金腰燕一跺腳,轉身拿起衣掛上的羊絨大衣就走了。
三個人麵麵相覷,沒明白發生了什麼。
不過這三位腦子轉的都很快,很明顯是自己人輸了,金老九打了個哈哈,彎腰抓起那八萬塊錢笑道:“小武,收著,咱不跟女人置氣!”
我沒客氣,接過錢往大衣兜裡揣,又說:
“這兒是九叔地盤,總不能讓人家真丟了東西,那娘們知道這些東西都是誰的,你們善後吧,我撤了!”
“彆呀!”貓爺一把扯住了我的胳膊,急道:“佛爺說啥了?”
這老家夥,還惦記這事兒呢!
“老佛爺說:啥時候那貓崽子沒事兒了,帶丫來給爺請個安!”
這話是我編的,不過模仿的惟妙惟肖,隻要見過那老頭兒,就能分辨出真假。小說
貓爺傻了一樣,喃喃自語著:“這是原諒我了?嗬嗬,哈哈!”
他眼睛裡滿是狂熱,死死抓住我一條胳膊,“小武,你啥時候去?一定要喊上我,好不好?我、我、我得去請個安……”
我見金老九瞥了師爺一眼,這二位肯定也聽說過西安老佛爺的大名,隻是臉上明顯有著一絲狐疑。
他們信不信的無所謂,我也沒說行還是不行,挨個看了他們一眼,“可以了吧,我得走了!”
“小武!”這次是金老九喊住了我,“你找我不是有事兒嗎?”
“哦對!”我誇張地拍了下腦門,“瞅我這個臭記性!”
接下來,我把張思洋找自己的事情說了一遍,最後又給他們種了根刺,“九叔,這娘們可不簡單,這是典型的過河拆橋啊!”
三個人臉色果然都難看起來。
我又拱了把火,“我覺得她琢磨完我,接下來還不得找你們的麻煩?所以才惦記著過來和九叔說一聲,沒想到又趕上了大老張的事兒……”
金老九很正式地朝我拱了拱手,“小武兄弟,謝了!”
我笑道:“都是江湖同道,九叔又一直照顧我,說什麼謝呀!行,這回我可真撤了!”
三個人客客氣氣地要往出送我,我攔下沒讓。
其實我很清楚,無論是我,還是他們,想和張思洋火拚都不可能。
無論人力還是財力,差的不是一星半點兒!
可我必須得把這根刺種下,至於以後它發不發芽,能不能紮到張思洋,總有個希望不是?
走到大廳,那些人還在“嘩嘩嘩”地玩著,居然還沒一個人察覺到被偷。
都說兔子不吃窩邊草,金老九肯定有辦法把錢還回去。
長貴拿著拖布在擦地,嘴裡嘀嘀咕咕:“怪了,啥玩意兒呢?子彈似得,媽的疼死我了……”
我憋著笑走了。
走在院子裡,我也嘀咕起來:
大腦袋呀大腦袋,回去非得問個明白,你他娘的躲啥呢?
萬萬沒想到,不用問了。
因為出了大門,一眼就看到一男一女在路燈下撕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