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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樂坊內尤五早早躲在二樓轉角處接應,二人一同進入夢茹姑娘的房間。
夢茹仍是一席黑衣,輕紗遮麵,見二人進門起身向敖謹行了一禮,便又顧自坐下,那二人也皆落座。
敖謹行拿起桌上的茶壺為自己斟了一杯茶,潤了潤嗓子道“查的如何?”
“近日城中並無外邦人混入,安樂居與穆府都有人盯著,也無異常。”尤五將這幾日他們查證的結果一一向敖謹行稟報,瑣碎之事居多,但總體並無進展。
從安樂居一行人莫名消失後,他們便提高警惕,加緊人手日日守在這幾處。手下的人或化作乞丐,或化作商販,日日在城中走動,卻並無一點消息。
敖謹行以為今日老掌櫃遭人暗害必然會有所收獲,卻不想仍是一無所獲。但細細想來似也有所得,他們的人日日守在這幾處,並未發現外邦人,那便可斷定這城中定然還有他們的窩點,外邦人潛藏在這南穆城中,定是做了多手準備。
他們不信任何人,將人員分散行事,或許這些人彼此都不知曉。
總不能將這南穆城翻個遍,如此一來,敵暗我明形勢並不容樂觀。且可以斷定外邦人針對夏侯府並非隻是單純的因穆氏的乾係。
“可是我的身份暴露了?”敖謹行想不出,夏侯氏如何會得罪這些人,除非是因他而起。
“並非如此,你在外邦一直以麵具遮掩,見過你真容的人並不多。且坊間一直傳你生得醜陋,難以見人。這些人應該不會認出,若是認出他們便早已動手。畢竟捉拿一個質子,合情合理。”夢茹聲音仍是清冷,卻字字在理。
敖謹行也無法反駁。
“夏侯氏與外邦並無來往,今日老掌櫃被外邦所殺,這事的源頭必須找到,否則夏侯府仍不安全。”敖謹行放下杯盞,麵色難得嚴肅。
“可是對夏侯娘子動了真情?我們要謀的大事,最忌身有掛念,一旦有了掛念便有了軟肋,還請主人三思。”夢茹話語中暗藏一種似有似無的輕慢。
這話是敖謹行當日說與眾人聽,也因此斬斷了她的情緣。若此時敖謹行因一個女子誤了大事,該如何麵對他們這幫人。
敖謹行心虛的搔了搔鼻子“我能藏匿於城中,全依仗夏侯家庇護,總不能牽連無辜。”
“如此便好。”夢茹手輕撫過麵前的琴弦,不再言語。
敖謹行見此行並無大收獲,且他不能在外久留,便匆匆告辭回到掌櫃的家中。
掌櫃的家院落並不大,放置一個棺槨,再擺上些貢品以及喪事置辦的一眾物品,前方也隻供守夜的幾人休息。
敖謹行見夏侯星霜已跪坐多時,便要將人攙起來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