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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是劍莊當家人,若是劍莊有何不妥,找我便是,與旁人無關。”夏侯星霜麵色清冷,直直的看著領頭的衙役。
敖謹行轉身看著滿眼肅穆之人,心內一緊,他知曉私自屯兵的罪名並非兒戲,若是當真,便如同謀逆,便是因此砍頭也是有的。
“我並非旁人,若是如此,我二人同去。”敖謹行怎能放心夏侯星霜一人前往,女子入了牢獄,會是何當下場,他不敢想。
夏侯星霜快步走下門外台階,在敖謹行身邊站定,輕聲耳語“你我皆入獄,如何討得清白?”
說完便將雙手並攏抬起,舉到領頭的衙役前,語氣輕蔑“不是要帶人嗎?還不動手。”
那衙役原以為夏侯家娘子平日裡便是鋪子也不露麵,必定是個好拿捏的弱女子,此番來看,身段確是弱風扶柳,這氣量和膽識倒不輸男子。
心內竟不由的升起一絲敬佩,且這剛到手的兵器甚是趁手,對設計兵器之人也心懷敬意。今日得見,便也不敢怠慢,將鐵索鬆鬆垮垮的在夏侯星霜雙腕綁了三圈了事。
敖謹行方要上前,被夏侯星霜的眼神製止。他也知此時並非逞英雄之時,停下追趕的腳步,雙手握拳,手背青筋暴起。
王夕瑤上前攔住衙役去路,躬身行禮,語氣卻絲毫未有怯意“我等可以作證,夏侯娘子並非私自屯兵,不過是傳授百姓防身術罷了。我們一無隊伍編製,二不曾指揮作戰,何來兵一說,恐怕是大人抬舉小民。”
眾衙役將王夕瑤圍在當中,她卻毫無懼色。其他百姓躍躍欲試,卻不敢上前。帶頭的衙役看著眼前女子,眉頭不由的皺起,竟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但此時並非閒聊時機,他深深看了人一眼,便帶著夏侯星霜離去。
敖謹行自知此時若要救出夏侯星霜便要去查證據,這些平日跟著習武之人皆可作證,隻是方才衙役的神情,似是對百姓的供詞並不信任。
若是官府與外邦勢力勾結,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夏侯星霜怕是……
敖謹行不敢細想,隨後便動身去了極樂坊。
夏侯星霜是被衙役綁著鐵索押走,南穆城中早已傳遍。敖謹行方才進了極樂坊大門,便被尤五拽到一旁,口中喊著“敖公子,夢茹姑娘恭候多時,我這就帶你過去。”
二人麵色凝重上了樓,樓下眾人竊竊私語“這夏侯家贅婿太過狂妄,夏侯娘子方才被衙門帶走,他竟來尋歡。”
“可不是,也不知那夏侯家娘子因何被官府帶走。”
“夏侯氏鑄劍莊老掌櫃的夫婦,前後去世,不知是否與此事有關。”
“要我說呀,夏侯家就愛多管閒事,教什麼功夫,怕是被人告到衙門了。”
……
這些人說話的聲音並不低,大都抱著看熱鬨的心理,恨不得當事人能回頭與他們辯駁兩句,讓他們探探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