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第 32 章(1 / 2)

星霜微涼 半山之木 3308 字 10個月前

[]

“此話何解?”敖謹行凝眉,他此時無暇顧及其他,卻因這句話生出了好奇。

“你可知東夷有一種秘術,凡是細作皆要經受淬骨之苦。淬過之骨便可與淬骨人間形成感知,若是人死,淬骨人自會知曉。隻要被淬骨之人的屍骨還在,淬骨人便可尋來。倘若屍骨無存,淬骨人便也會隨著死去。”司琪轉著手中的酒杯,似是在講荒誕離奇的故事,眼角卻不自覺的紅了。

接著似自言自語般“這秘術隻有東夷王室少數人知曉,淬骨不過是為了用來控製細作。若是細作不能完成任務或是背叛,淬骨人便可用秘術,縱使遠隔千裡也能讓人生不如死。而大晟與東夷習俗中,人死歸塵土,若非意外無人會將自己焚了。”

“你是如何得知?”敖謹行聞言心內一緊,他竟不知東夷有秘術。

“你來此自是知曉我的身份,我能知此事定是受過那淬骨之苦。能知曉這秘術的反噬,還依仗越王妃指教,若不是她焚了屍骨,賀蘭王子身邊的大法師便離奇去世,我也想不到。想來越王妃是早已知曉,才在死前替你們除了這個禍害,那可是東夷最有聲望的法師。一生也隻為三人淬過骨。”司琪微彎唇角,說不出是雪恨的暢快,還是對自己身世的諷刺。

並非所有的細作都是自願成為細作,畢竟若是被人發現,便必死無疑,毫無生路。她從進入大晟後便從未貪過床,並非是因她勤快,而是每日都要瞧瞧新生的朝陽,便知自己又多活了一日。

敖謹行靜了片刻,他對眼前人有同情,卻也有不得不用手段的理由。夏侯星霜仍在牢中,每一刻都充滿變數,他沒有時間再拖下去。抬眸看著眼前滿目自憐的女子道“既然你知我來此為何,便將你知曉的說了,免受皮肉之苦。”

“你想知道何事?是夏侯娘子為何會被衙門帶走?還是王子為何會抓一個商賈當家娘子?”司琪又恢複往日的嬌媚神色。

“皆要。”

“我今日來便是告知你此事,這也是王子交代的任務。王子已查得夏侯淵曾在越王麾下,且在東夷攻城之際,負隅頑抗。此人早就被東夷王視為眼中釘,不過越王死後,這人棄戎從商,東夷便未急著動手。後探子探到夏侯氏鍛造的兵器從不入外邦,仍視外邦為仇敵,那便萬萬留不得,否則必成大患,方才派人在其墨中下毒,將人毒死。”司琪為自己斟了一杯酒,仰頭飲下。

接著道“夏侯淵死後,本以為夏侯家就此沒落,便也沒了威脅。直到夏侯劍莊後院練起兵,東夷才知曉,夏侯淵竟將功法傳給了女兒。而夏侯娘子的煉器之道更勝於其父。雖為一介女流,仍不容小覷,自然也成了東夷的絆腳石。”

言罷,司琪眯眼啟唇,風情萬種,湊近敖謹行耳畔,吐氣如蘭“恐怕敖公子要做鰥夫了,不過小女子論拳腳兵器功夫自然是比不上夏侯娘子,這閨房功夫卻定是要強上百倍。”

敖謹行閃身,躲過司琪在耳畔的氣息,厲聲道“告訴賀蘭王子,我定不會讓他如意。”

未等敖謹行起身,司琪抬手扯住敖謹行的衣袖,任敖謹行如何抽拽也不放手。反而隨著敖謹行抽袖的力道靠近他身側,媚眼如絲的看著敖謹行因憤怒而緊抿的薄唇,悠悠道“殿下,可是要去劫獄嗎?你覺得王子與殿下的手段誰的更狠辣?”

敖謹行全身一震,若不是聽錯,司琪稱他為殿下,莫非……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