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阿蓉也離她越來越疏遠,明明說過要一起去凡間看花燈的,偏生在臨走前的一日反悔了,落得虞棠頂著熱辣的太陽站了一上午。在她以為阿蓉肯定有什麼急事而放鴿子時,卻在回轉雲落崖時,見到了她們的麵孔。
千重櫻和阿蓉被一群小弟子們圍繞,她們以手比劍,說著虞棠聽不懂的修真界劍術,一個個表情輕鬆愜意,哪裡有半分事急的模樣。
不一會兒,千重櫻走出人群,持劍而動,一邊做動作,嘴裡也說個不停,儼然是個授業的好師姐。
阿蓉和不知名的小弟子則目不轉睛地看著,一臉的欽佩和高興...由於情緒太過於熱切,他們反而沒有發現她的靠近。
虞棠不太好意思打擾他們,糾結了一會兒,才呐呐道,“阿蓉...原來,你在這裡啊...”
這聲音一出,千重櫻舞劍一停,興奮道,“虞棠就差你了,宗門弟子都到齊了,你不是說過想要修道嗎?我教你啊!”
“要相信我,修道真的很簡單!”
她該怎麼回答呢?就差自己了...可是他們壓根就沒將此事告知於她。
真的很尷尬,好想找個地縫鑽下去,阿蓉同意一起去看花燈,臨時不見蹤影,枉她以為...她有什麼難為情的事,原來是參加聚會呀!
她甚至都不敢細致地揣測,她以為她們彼此知心,原來不是麼...還是說,千重櫻更討他們的喜歡,是呢!她修為又好,天賦也高,說不定能飛升成仙呢?自己算得了什麼呢?不過是貧困又沒有見識的村女罷了。到頭來,連指責也不能,畢竟人家有選擇向上發展的權力,花燈比得過劍訣的指導嗎?想想都知道,想必阿蓉不通知自己,也是怕說出這個真相吧。
虞棠儘量平複自己的心情,“還是不了吧,謝懷慈說過會教我的,還有就是...我身體不太舒服。”
千重櫻那兒一停,阿蓉也反應過來,她興衝衝地跑到虞棠跟前,炫耀一般地比劃著新學的劍訣,“虞棠那看...我從櫻櫻那兒學的,厲害嗎?要不要我教你啊?”
她們還是同門嗎?不赴約不說...還將話題轉移開,一時間...滿腔的酸澀化為洶湧的怒火,她揚了揚下顎,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凶一些,“你還說?!你不是喜歡凡間的一些小玩意兒嗎?!我想讓你跟我一起去的...可你,壓根不當這是一會事!”
在逼問之下,阿蓉眼神閃爍,睫毛也垂下,一副虛心的模樣,“哦...你說的是看花燈的事啊,我...我實在是太忙了,不好意思呀!我忘記了,但虞棠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吧,沒有下次,我保證!”
“那為什麼你會在雲落崖?”
提及她學劍之事,阿蓉結結巴巴道,“那個...櫻櫻邀請的,你信嗎?”
虞棠盯了她好一會兒,冷冷開口,“好吧,你們姐妹情深,我這個外人又算得了什麼呢?是我不知好歹,一介凡人妄圖與修士結交...”
聽見她冷漠的話語,阿蓉之前的羞愧感一掃而光,她擰了擰眉,分毫不讓,“你說的對呀,櫻櫻不僅心善,而且修為頗高,你是比不得她,我就不該與你結交。”
“瞧瞧,雲落崖本就風大,你這凡人體質恐怕是受不住...”
來到隱仙門之後,無論是與弟子們的相處,還是生活的各個方麵她都不太適應。
因無靈氣護體,她確實怕冷,這簡直弱得不成樣子。
但僅憑這些她就能羞辱自己嗎?!虞棠強忍心酸,冷硬道,“我知我是凡人,也不好同你這高貴的修士來往,我們就此絕交吧。”
她是個凡人,連天氣寒冷一點都受不住,而千重櫻呢?她天賦過人,在劍訣方麵的修行更是高深,她與她有著雲泥之彆...原本,她還可以自欺欺人,可如今這麼一點出,她儼然成了與珍珠相比的魚目。
頹喪到...她差點兒開不了口。
“你!你...你簡直不可理喻!還是櫻櫻好...”
阿蓉在刺激之下,口不擇言。
她們明明很友好的啊!是怎麼走到這個地步的,虞棠好不解。
是凡人就活該被看不起嗎?!
真是不懂...
在來隱仙門之前,她不過是清水村的農女,能填飽肚子,那已經是很了不得的事了。再說了,她有那麼多途徑學習嗎?
她既不是凡間王朝的公主、貴人,也不是修真世家的公子、小姐,哪裡那麼好接觸修道。豁出去性命,才能來到隱仙門,沒用...又不是她的錯,她能堅持下來,已經是努力了,好不好?!
好吧!她承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