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北海,某獨立島嶼附近海域。
天空澄澈,大海碧藍。
潔白的海鷗在萬裡無雲的天空中自由自在地翱翔,掠往遠方的天際線。
一艘軍艦正緩緩航行著,在海麵上拖曳出一道漫長的白色尾跡。
“還有多久到?”
達倫站在軍艦的船頭,雙手抱胸,口中咬著一根點燃的雪茄,身後潔白無瑕的披風隨風飛揚。
“距離約定地點,估計還有幾分鐘的航程。”
站在他身側的鼯鼠手中拿著一隻永久指針辨彆著航向,
“傑爾馬66從來行蹤飄忽不定,“惡之軍隊”作為移動的戰爭國家,並沒有固定的疆土。”
達倫點了點頭,轉頭瞥了一眼甲板的遠端方向,看到那兩道揮汗如雨的青澀身影,忽然笑了笑。
注意到他的眼神,鼯鼠苦笑著道:
“祗園少校和加計少校應該是受到了刺激,最近都好像瘋了一樣,沒日沒夜地投入到修煉中。”
“這是件好事,起碼耳邊清淨不少。”
達倫淡淡道。
天龍人事件,對這兩個來自本部的“天之驕子”刺激極大。
海軍本身的無力,麵對權力的絕望,“助紂為虐”的自責和內疚……這些都足以輕鬆擊潰一個海軍內心的信念。
在原劇情的奧哈拉事件中,庫讚就是最好的例子。
從“燃燒の正義”到“懶洋洋の正義”,庫讚又何嘗不是親身體驗了一次海軍“正義”的蒼白與無力?
“或許……你去跟他們聊聊?”
鼯鼠臉上的表情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最後還是忍不住開口試探著說道。
他可是親眼見過達倫這家夥蠱惑人心的洗腦能力的。
憑借著對人性的洞悉和理解,他永遠能夠一針見血地指出事情的真相。
“說教還是留給戰國老頭子吧,我對帶娃可沒有什麼興趣。”
達倫從祗園兩人的身上收回目光,輕描淡寫道:
“如果連這一關他們都邁不過去,或許他們根本不適合當海軍。”
鼯鼠聞言沉默了片刻,最後有些無奈地歎了一口氣。
這家夥,真是看得太透徹了。
可正因為看得太透徹,有時候會顯得冷漠無情。
“到了。”
就在鼯鼠心中思緒飄飛之際,達倫低沉有力的聲音忽然響起。
鼯鼠立馬回過神來,抬起頭望去。
遠方的海麵上,一抹抹巨大的陰影逐漸從海上迷霧中浮現出來。
一艘艘由巨大蝸牛拖拽著的戰艦,在海麵上犁出長長的白痕,氣勢肅殺而霸氣。
傑爾馬66的戰旗飄揚於戰艦的頂端,為首的主戰艦上,一麵代表著文斯莫克家族的“十字鷹”旗,傲然立於最高點。
密密麻麻的艦隊,伴隨著主戰艦的發號施令,迅速合攏。
金屬的履帶和齒輪相互組合起來,發出沉悶的轟鳴聲,不到三分鐘的時間數十艘戰艦就組合成一個龐大的國家。
傑爾馬66!
“真不愧是傑爾馬66,讓世界聞風喪膽的戰爭之國。”
鼯鼠看得雙目放光,忍不住讚歎地感慨起來。
達倫深以為然地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