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 第 70 章(2 / 2)

神明欺詐遊戲 歸鳥懷遊 9452 字 10個月前

假如赫墨尼真的反對,她不介意跟他一刀兩斷。

“真的?”

審視的黑眸自帶威壓感,即使他們已經做過無比親密的事,阿洛菲還是會在片刻之間感覺自己和他之間存在無法逾越的差異。

她有些慌亂的垂下眼眸,但下一刻,下巴被用力捏緊抬起。

突如其來的對視,讓她來不及掩藏自己眼中的情緒,在慌亂之中,他的親吻沒有征兆的落下了。

自從有了肌膚之親後,赫墨尼的親吻來得比以前要更為頻繁。

阿洛菲甚至覺得他有點不知從何而來的焦慮。

雖然聽起來很荒唐,但她確實是有這麼一種奇怪的感覺。

隻要和她見麵,赫墨尼就總要親她,有一回甚至在她臨睡前悄無聲息的出現在她的床邊。

他沉著臉,甚至什麼都不說,在她回過頭發現他時,直接把她按在床邊,強勢、不講道理的把她的小聲驚呼儘數吞下,手指也不由分說的沿著裙擺往裡探——假如旎拉不是正好帶來了一份她需要的晚報,她毫不懷疑神就要夜宿星芒宮了。

饒是如此,他還是以神力封住門,直到讓她幾乎喘不上氣才放開她。

【你已經兩天沒呼喚我了。】

臉色黑得幾乎能滴出水的神明貼著她的耳廓,用麥錫達斯語低聲說完,憑空消失。

而房門也在同一時刻打開,讓心急如焚的旎拉幾乎摔了個臉著地,抬頭隻看見她家聖女一臉狼狽的鑽進被子裡,被麵淩亂得好像剛被幾頭山羊踩過。

這不是焦慮是什麼,隻不過是兩天沒有見麵,新年過後她要忙的事很多,甚至連睡覺的時間都比以前少。

可她明明每天起床都會在神像前認真做禱告,他難道不是在無理取鬨?

啵。

聲音響亮得甚至有點下流,頸側的肌膚被吮得酥酥麻麻,阿洛菲連忙阻止他的下一步動作:“現在......現在還是白天呢!”

誰敢相信,神史上麵的記載竟全是錯的,神明其實既不清心寡欲,也不溫柔仁慈,他貪婪、縱欲,還專、製又自私。

赫墨尼順從的停止了動作,但沒有放開她的意思,他的唇抵在她的頸側。

【你說謊了,小騙子。】

【欺瞞、詐騙神明,是不可原諒之罪,】他麵無表情的看向她,聲音很輕,【你的教義沒有說嗎?】

他甚至沒有刻意釋放出神力,說古語的語氣也沒有明顯起伏,就足以讓阿洛菲的心底難以自控的產生一種戰栗。

人在麵對神明時,本能的有種畏懼感。

“恕我直言,冕下,”她咬了咬下唇,努力壓下這種不適,“即使是最虔誠的信徒,也不需要把自己的生活事無巨細的向神明彙報。”

那兩個字一定激怒了神明,因為那雙黑眸中的神色瞬間變得銳利,她能看見他一下子繃緊的下頜線,刀一般鋒利。

她安靜下來,等待神明降下懲罰。

但她隻聽得神冷笑一聲,然後整個人突然掉在地上——其實是厚厚的毛毯,完全不疼。

等她重新抬起頭,沙發上已經不見神的蹤影。

那種被壓製的恐懼感忽然消失了,阿洛菲重新坐在沙發上,她突然覺得應該好好思考一件事。

她會沉迷和神親吻,和他交歡的感覺,會因為他貼在自己耳旁低聲說的情話而麵紅耳赤,心悸不已,會對他產生更多旖旎的期待。

可是,當她不是完全順從他時,他就會強硬的要求她扭曲自己的心意,壓抑自己的想法。

他們之間,到底是神明和信徒,還是愛人?

窗外的樹枝微微晃了晃。

“拉文娜,你應該是瘋了。”赫卡蒂一本正經的作出判斷。

“怎麼瘋了?”拉文娜的翅膀拍得聲音極大,“主神從不容許誰在他麵前撒謊,更沒有人能頂撞他,那個狡猾的光明聖女她就是仗著‘永恒’印記胡作非為是吧!”

“你要殺光明聖女,首先要看主神願不願意,”赫卡蒂順風滑翔,“再者,我認為她甚至連什麼是‘永恒’印記都不知道。”

“主神已經教會她操控身體那股銀色的力量剝離光明法力,和她交......交融後,甚至把神力分給了她,她居然毫不感恩。”

拉文娜無比氣憤,她不理解主神到底在想什麼,竟然讓那個光明聖女擁有了他的力量。隻要她想,她甚至能讓半個黑暗界按照她的心意行事。

“剛剛!就剛剛,主神居然什麼都不說,自己憋著氣走了,連我們叫他都不理!要我說,主神就應該把她利用完了,直接殺掉,明明就隻是個工具,為什麼要這麼在意她?”

“如果神想要百依百順的信徒,隨時都能找到,但如果他需要一個伴侶,那......”

“那什麼?”

赫卡蒂一拍翅膀:“我不知道,我又不需要。”

“你!”

******

自赫墨尼離開已經兩天了,阿洛菲沒有特意去神殿找他,正常的早禱,正常晚禱。

她確實沒有說實話,神明會因此發怒,甚至降罪都是很正常的,畢竟無人可忤逆神的意誌。

但麵對赫墨尼,她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畢竟即使是最親密的愛人之間,也應該允許存在一些小秘密。

不過,赫墨尼作為高高在上的神明,不懂這些事也正常。

等過了這幾天,她去哄哄他好了,跟他開誠布公,好好說清楚自己的想法,他應該就能明白了。

但要等她處理完眼前的問題。

最近她總感覺似乎有什麼在暗中偷窺自己,不像是人,更像是什麼......東西。

芙蕾希娜那句“布蘭登附近潛伏著相當強大的魔物”她還一直記在腦子裡,庇斯特雖然死了,可確切的元凶還沒有找到。

那種能這麼直接殺死庇斯特的魔物,阿洛菲並不覺得它是無意識的隨便殺人,在殺了庇斯特之後,是不是真的就要殺死她呢?

如果是,她不介意鋌而走險,以身為誘,把那魔物捉住。

深夜的星芒宮格外安靜,書房裡隻有她翻書的聲音。

翻了好幾頁,一行字都沒有入腦,阿洛菲的餘光一直落在半開的窗戶上。

赫墨尼最近教會她從身體裡剝離出一種獨屬她自己的力量,銀色的,有彆於光明法力。

“這個能中和我的力量。”

說話之間,他把手貼上她的掌心。

黑焰極為自然的纏上她指尖的銀光,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就吞噬了大半銀色。

“集中注意力,想象你的光在變大,”說著讓她專心的話,他卻忽然湊了過來,直接吻上她的唇,直到她發出抗議的聲音,才笑著退後,相當無賴的說,“力量源自於欲望,欲望越強烈,力量越強大,我是在幫你。”

她從來沒聽說過這麼不要臉的理論,明明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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