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若他能堅持下去,便能有幸窺見一道關乎蛟族生死存亡的秘聞,便能知因緣知悉他們這一趟所求之物,與祝含靈身邊的器靈斬星河乃同源之物!
右側第九個通道。
祝含靈剛踏入記憶之境,就被斬星河拉住衣袖。
少年器靈情緒莫名低落,小聲道:“主人......我不喜歡這裡。”
祝含靈去看記憶珠此刻所展現給他們的畫麵,也冷不丁打了個顫,與斬星河感同身受。
這何止是星河不喜歡,她也不樂意見這種場麵。
水木卻覺得怪哉。
小龍不喜這種血腥場麵情有可原,但這器靈可是由妖刀孕養出來的啊,天生凶性的他喜歡還來不及呢,怎麼會有排斥之意?
一排六間屋子無縫相貼,清一色朱柱紅簷的裝潢,總共有四排,首尾相接恰好圍成一個口字。
同樣的建築自下向上依次疊出三層,如此便成了個立體的口字,自高處垂頭看,會看見一方血色紅池。
池中液體濃稠,映不出四周任何一物,顯然不是水,而是血——
這不免讓人產生一種詭異的聯想,整棟建築猶如巨獸的一張大嘴,口含鮮血,在瀕死之餘無能掙紮。
此地看著空闊,卻讓人無端感到逼仄,池中的水咕咚作響,不時冒泡,越發顯得邪門,哪裡是什麼蛟族之地,不如說是邪修之流親手造出的某個血腥祭台。
所以,祝含靈在見到蛟族大祭司肅著一張臉出現在血池邊時,很是驚訝,沒曾想這一切的始作俑者竟是這位!
大祭司身穿黑袍,雍容不再,唯有冷漠,他與一位赤發男子並肩而立,兩人之間的對話比起交談,更像是捫心自問。
“焦池啊,你說,我為我心中所求而行之事,是對的嗎?”
“父親,為了將來的榮耀,一切的犧牲都是值得的,您身為蛟族的大祭司,有責任帶領我們走出這一步。”
赤發男子走近池邊,將手伸出,手心反麵朝下,再緩緩抬起。
血水隨之變得沸騰,咕咚咕咚,一把細長的赤色長刀自池中徐徐升起。
此刀!毫無疑問,正是祝含靈所持妖刀,器靈斬星河的本體!
大祭司沉聲自白:“我用蛟族的運道,與潛靈殿的人修做交易,他付出一條性命為我窺探天機,算出我族未來的化龍之機。”
“我無視妖族的盟約,取來七十二隻高階妖獸的性命,將它們的筋骨築成此樓,用它們的血水澆成此池,隻為煉出一個容器。”
“我已退無可退,隻祈求天機莫要負我......”
“來人,將種子帶上來!”
這一聲令下,便有仆從聽命,雙手捧著一個精致的金色圓盞,快步走到大祭司身後。
祝含靈探頭望見那金盞所裝之物,一聲驚呼後,滿心都是惴惴不安,不會是她想的那樣吧......
一條隻有臂粗的黑色幼蛟在金盞中盤成一團,雙眼半睜不睜,四爪放鬆隨意搭著,似乎還在睡夢之中。
赤發男子操縱長刀,將其升到半空之中,轉頭與大祭司道:“父親,動手吧,這隻幼蛟,是潛靈殿宿老選出的,萬中無一的絕佳種子,他會承載族人們的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