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木算了算時間,補充道:“上回殷小河給我們傳消息,是十二天前,他那時說是探聽到千重真人要壓什麼陣,懷疑與精魄珠有關,無需我吩咐什麼,他便自告奮勇深究去了。”
“千重真人!哥哥隻是個築基修士,他怎麼敢接近化神大能?”紅發狐妖驚呼出聲,急得眼淚又流下來。
“姐姐——”白發狐妖叫住姐姐,拉著她一道再次朝著祝含靈跪下,她誠心誠意叩了一個首,抬頭時唇都咬出血了,“水......玲瓏前輩,求求你了,哥哥對我們真的很重要的,我們認識的修士裡,就您修為最高,這才將希望寄托在您身上,哪怕您不願冒險幫忙,能幫忙打聽一下也好,哥哥他很可能是在碧海宗出事了。”
“不要,不幫,這不是交易內容。煉丹師,你的丹煉出來了嗎?”斬星河一反常態,麵色冰冷,口吻強硬,不等主人開口就率先拒絕掉兩隻狐妖的求助。
“幸不辱命,今日已經煉出。”
說到這個,水木難免得意,也不看眼下是什麼場合,勾唇笑了笑,張開手心召出一方錦盒,再用靈力將它推到兩隻狐妖麵前。
“我答應過你們的哥哥,無論發生何事,都會將煉成的丹交給你們,隻要服下這清虛幻陽丹,你們便能像正常修士一般修煉了。”
清虛幻陽丹在前,兩隻狐妖齊齊僵住,她們自然知道殷小河與祝含靈一行人的交易,如今的情況可不就是殷小河沒能幫上什麼忙就搭上了命,對方卻已經煉出丹藥並信守承諾交給她們了。
於情於理,她們又有什麼臉麵求對方冒險去救哥哥?
斬星河低頭去看他們這邊動情最深的玄無憂,頭一回體會到恨鐵不成鋼是什麼心情,忍不住拿妖刀的刀背敲了一記對方的肩膀。
“一顆珠子而已,我看不上,也犯不著讓主人冒險,彆忘了萬靈島那回最慫就是你了,怎麼,他們可憐,你想讓主人為了一個認識不久的外人去探碧海宗嗎?”
這一通話如同一盆冷水,澆滅了玄無憂差點泛濫的同情心。
“你說得對,好,好,下次也要這麼點醒小龜我。”玄無憂如夢初醒,連忙站到祝含靈旁,悲憤地抹了一把臉,從善如流道,“小龍大人,我可憐她們不假,但你才是最重要的。”
哎,她玄無憂就是有這麼些毛病,同情心容易泛濫還貪生怕死,所以才會不惜代價連算幾道極卦蹲來小龍大人罩著自己,可不能本末倒置了。
紅發狐妖雙手拽緊衣裙,忍住沒去拿水木送到麵前的丹藥,而是仰著脖子來了一通哭訴:“這藥,這藥我們不要了,你們就欠了哥哥的因果,他是因為你才重回碧海宗的,無論如何,他出事了就是與你們有關.......”
“姐姐!”白發狐妖喝住她,直接膝行來到祝含靈麵前,悲切道,“前輩,我曾聽哥哥說您雙目透亮,舉止有儀,是心中自有準則之人,你可能不會同情我們,但我想,你一定欣賞我哥哥那種人對不對,他天賦不算好,但是上進,靠自己進碧海宗當上雜役弟子,得了管事的眼緣,被派去服侍妖界的煉丹師,還學會了幾手煉丹術,結果卻撞見我們這些瑕疵品,費儘心思將我們救出來,卻搭上了自己的前程,哪怕是這樣還儘力儘力地養著我們,他很好的,他這些年陸陸續續救下......”
見妹妹都這般苦求了,眼前這四人除了那隻龜妖有點表示外,其他三個都還是那副不動聲色的模樣,紅發狐妖悲憤得不行,不該說的話脫口而出:“妹妹你彆說了,他們修為最高才元嬰,也慫碧海宗呢,所以才會要哥哥幫他們打探消息,大頭說他們已經接觸上碧海宗的大師兄,才不稀罕哥哥呢,我們拿藥走人!”
說罷,當姐姐的一手抓過錦盒後,就要把跪著的妹妹拽起來,拉著她往外走。
水木出手攔住,他可不是傻子,對方既能撂下這種話,他就不能讓其安然無事回去。
“殷小河消息靈通,你們這些小魚小蝦知道也不少嘛,連我們交好郝俱都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