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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蘅枝摸不清楚他的用意,隻好點了點頭,“好。”
秦闕的手撫上她白皙的臉頰,還想吻她,她卻輕輕彆過頭去:“殿下,妾有些困了,想睡覺。”
秦闕竟也沒有生氣,隻是戀戀不舍地鬆開了她,眸光繾綣。
她此時雖未著錦衣,未戴冠釵,但更有出水芙蓉的清麗。
微暖的光透過窗子照了進來,一時叫她的臉色有些白裡透紅,脖頸纖細,身上隻著了一件單薄的褻衣,領口微微張開,露出半截鎖骨和若隱若現的溝壑。
秦闕不是沒有嘗過這美味,食髓知味,如今放在眼前卻不能碰,自是蠢蠢欲動,連眼睛中都染上了情愫。
他喉結輕輕滾動:“我就在旁邊的桌子上看公文,你有什麼事情,叫我就可以。”
說完這句後,果真沒有再纏著她。
夜色濃稠,她擁著被衾,翻了個身,卻突然聽到有人一腳踢開門的聲音。
祝蘅枝驚惶地坐了起來,緊接著來人便攜著一身的冷氣,掀開了她的床幃。
是秦闕。
秦闕用劍惡狠狠地指著她。
“起來!”
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下意識地往後縮。
秦闕卻無比嫌惡地扔給她一把匕首,語氣冰冷:“你自己了結吧。”
“殿下,殿下可否告訴妾,發生了何事?”
秦闕勾了勾唇,冷笑了聲,“將死之人,孤也不介意告訴你更多的。”
祝蘅枝無力地搖了搖頭。
“楊閣老同意將孫女嫁給我了,但是你占了太子妃的位置,楊閣老說了,他家裡的女兒,絕不做妾。”
“不,不要,秦闕,你不要殺我,我求你……”祝蘅枝的眼淚瞬間就淌了下來。
“我會稟明陛下,你病重身故,以太子妃該有的禮節把你葬了。”
祝蘅枝不敢碰那把扔在被衾上的匕首。
“孤不想臟了自己的手。”
“不,不要!不要殺我,求求你……”
祝蘅枝坐起身來。
原來是夢。
但看到外麵已經昏暗了下來,心頭不覺翻起一絲慌張。
馬上天黑了,秦闕會不會來殺了她?
不行,她要跑,她要活著,她不能坐以待斃。
但她剛想掀開簾子,已經有人先她一步。
掀開床幃的是秦闕,他滿臉似乎都是擔憂,逆著光的緣故,祝蘅枝不太能看得清他的臉。
秦闕將帷帳勾到一旁的小金鉤上,順勢坐在她的床沿上,將祝蘅枝攬入懷中,從腰間取出潔白的帕子,為她細細地擦著額頭上的汗水。
祝蘅枝隻覺得手臂酸軟,她想推開秦闕,卻是有心無力,“彆,彆殺我。”
秦闕語氣溫柔:“怎麼了?是做噩夢了嗎?”
祝蘅枝的眸光這才聚焦,在她意識到抱著自己的人是秦闕的同時,幾乎是尖叫出聲:“你走開,不要!不要!不要殺我……”
秦闕手指一顫,卻也沒有真得鬆開她:“是誰敢殺了你,夢到什麼了?”
祝蘅枝無比驚恐,唇都在發抖:“是你,是你要殺了我,你為了娶楊閣老的孫女,給了我一把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