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滁州被攻破之前,錢庵就已經事先給自己想好了退路。
隻要徐璈帶兵發起攻勢,義無反顧直接投降。
如此既是保得住性命,又能在投誠的名義下保得住多年來積攢的萬貫家財,一舉兩得。
郝良水匪之首的惡名沿著運河的水波傳出去不止千裡,跟錢庵這人打交道的時間也有小十年。
儘管暫時沒看到證據,但這人的話,郝良當場就信了三分。
錢庵是做得出這種事兒的性子。
似是注意到郝良的神色不對,來人趕緊小心找補:“這事兒其實……”
“你隻管接著說你知道的。”
郝良冷笑著說:“錢總督是如何打算要對我動手的,嚴家可探聽到了細節?”
“更細節的暫時沒打探出來,不過……”
“據錢總督所說,既是要投誠入嶺南麾下,想求得來日的一個好前程不受耽誤,就必須拿出自己投誠的誠意,借此也可以避免被嶺南的人質疑目的,徒增事端。”
跪在地上的人輕輕抽氣,小心翼翼地說:“運河上水匪成患,這是三歲小童都可說得出的事兒,錢總督把水匪當成症結,準備在嶺南大軍踏入南允之前,搶先一步把水匪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