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後,水匪聚集之地的中心地帶。
水匪的頭目郝良麵色不善地看著來人,一字一頓地說:“你是說,錢總督是打算對兄弟們下刀子了?”
暗中前來傳信的人是嚴家主的心腹,麵對郝良充滿殺意的眼神,緊張得擦了擦額角的冷汗,苦笑著說:“好像是這麼回事兒。”
“據我們得到的消息,嶺南大軍不日將會攻入南允,以南允為突破口打開南方的局麵。”
“嶺南叛軍的凶悍之名您也是知道的,那目前駐紮在滁州的驃騎將軍徐璈,可是個實打實殺人不眨眼的狠角色。而且一路從嶺南王城中帶兵打出來,時至今日未逢敵手,正兒八經的戰無不勝。”
“這樣動輒就要血流成河要人性命的人物要動手了,休說隻是南允,就算是把整個南邊兒都捏在一處往上砸,也根本拿不出半點勝算。”
“錢總督是朝廷親封的朝廷命官,手底下還掌控著水運司偌大的一個衙門,怎麼可能不先一步為自己盤算?”
對錢庵而言,抵抗的下場就是所謂的粉身碎骨為永順帝儘忠,毫無懸念地死在徐璈的刀下。
可要是不想死,就還可以有彆的出路。
例如及時投誠。
徐璈不斬降俘,手下帶著的兵也不謔謔百姓。
仔細計較起來,除了效忠的人名頭變了,其餘的一切都跟從前沒有差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