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枝夏聽出點翠的言外之意,不由得好笑道:“咱家嫣然可不是那種動不動就尋死覓活的孩子。”
“而且今日鬨出這麼大的動靜,瞞是瞞不住的。”
徐嫣然這幾日暫時在家裡休息,可過不了幾日就要去醫館坐診。
麵對來來往往的病人,捂不住的無數張嘴,隱瞞才是最壞的計策。
點翠勸不住,隻能是忍著擔心歎了口氣。
徐三叔夫婦很快就到了。
徐三嬸的眼睛發紅,不像是哭過了倒像是氣出來的。
徐三叔一貫帶笑的臉上罕見覆了一層霜色,麵黑如鐵。
桑枝夏拉起徐嫣然的手讓她在自己身邊坐下,溫聲說:“嫣然,怕不怕?”
徐嫣然臉上少幾分血色,沒有半點遲疑果斷搖頭:“大嫂,我不怕。”
“我沒有那種見不得人的心思,不曾做過半點齷齪的事兒,論理也好,動武也罷,我沒什麼可怕的。”
至於名聲?
徐嫣然不屑道:“若旁人胡謅幾句就壞了我的名節,子虛烏有的謠傳也被人取信,這種會懷疑我的人家,我也不屑於與之交好結緣,更談不上嫁。”
休說什麼看不上她。
就算是求上門來了,她也隻會把人亂棍打出去!
瞥見她眉眼間少見的狠意,本來還在抱著肚子上火的南微微哎呦一聲沒忍住笑了。
“我倒是忘了,嫣然雖然看起來嬌弱許多,但跟著徐祖父和徐大哥習武多年,也是個好手。”
“早知道應該叫上你一起過去打的啊!你再給她們下下毒什麼的,那不是更解恨嗎?”
徐三嬸本來氣得心口都要炸了,聽到南微微這話沒忍住笑了:“還不嫌事兒大。”
“這要是把人毒死了,算誰的?”
“算我的。”
田穎兒一本正經地說:“我家專出的就是殺手,做的就是殺人奪命的買賣。”
“弄死了我就跑,反正沒人找得著我。”
“找到了也打不過我!”
話一打岔,徐三叔臉上的陰雲都被逗得散了幾分:“小姑娘家家的淨胡說。”
田穎兒嘿嘿笑著不說話了。
徐三叔正色看向桑枝夏:“夏夏,你是說,咱們去登門賠禮?”
“對。”
桑枝夏拍了拍徐嫣然的肩膀,慢條斯理地說:“我都讓人問清楚了,這話是從哪兒冒出來的也查明了。”
“咱們今日索性借著賠禮的由頭,挨家走一遍,也好問個明白。”
“到底是誰起意想壞咱家姑娘的名聲,詆毀徐家的聲譽,必須把人交出來。”
以德報怨可不是她的行事風格。
來者若有犯,就必須是以牙還牙。
徐三叔夫婦和桑枝夏意見一致,不多耽擱當即就帶上了徐嫣然前往郭家。
南微微和田穎兒熱情舉薦了自己,樂顛顛地跟著同去。
南微微派回家保平安的人把話帶到,南老太君低聲笑了。
“這些人見不得徐家勢起,自家又拿不出真本事在戰場上去比軍功,就隻能在這種見不得人的地方動手腳施展自己的險惡心思。”
“隻可惜,算計錯人了啊。”
徐家看似人人都溫和得很,實際上出來的哪一個是好惹的?
主意打在三房的心尖子徐嫣然身上,怎麼可能有機會討著好?
南夫人忍著笑附和:“依我看呐,王城要出笑話的人不少,咱們接下來的日子都有的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