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枝夏的手段簡單粗暴,完全不給任何人反應過來多嘴的機會,乾脆直接的就讓釀酒坊的門前落了血。
剩下還能開口的人沒等到跟桑枝夏拍板叫囂的機會,當場就被渾身煞氣的林雲等人拽了出去。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些人的生死隻在桑枝夏的一念之間。
到了這種時候,桑枝夏但凡是起了惡念,這些人的性命一個都保不住。
村裡人何曾見過這種陣仗?
四周驚白了臉的人連小聲說話都不敢,生怕自己會惹了桑枝夏的晦氣。
早就急得一頭汗的村長卻忍不住上前說:“丫頭,善惡有報罪有應得是不假,可這到底是人命,萬一……”
“村長。”
桑枝夏扯了扯嘴角淡淡地說:“人命是重,可欲字邊上常帶壑,人欲難填,賊心難絕。”
“若想一舉讓人生出忌憚,這滔天的欲望就隻能用血去填。”
打疼了知道怕了,諸如此類的事兒才會止住。
否則一而再再而三的算什麼?
今日偷釀酒坊的秘方,胡攪蠻纏打砸傷人,那明日呢?
這苗頭不一次掐斷,換作他日是不是就要明火執仗的來搶砸了?
釀酒坊這邊如此,農場也當如是。
人多了心思多,要想一次威懾到位,那就必須是雷霆手段。
光是懷柔不可取。
她必須讓藏了弄鬼之心的人徹底畏懼。
村長苦著臉歎氣:“你的意思我知道,可這到底是人命,萬一官府追究起來,那可咋整?”
“殺人可是要償命的!”
要是楊大柱等人是跟釀酒坊簽了賣身契的,那就是徐家的下人,身家性命都被徐家捏在手裡,生死都由了主家的意。
可楊大柱他們能這麼肆無忌憚的主要原因,就是因為他們不曾簽過賣身契。
自由身若是在此處出了差錯,鬨上了衙門桑枝夏可是要被問罪的!
村長是一點兒沒覺得楊大柱他們可憐,一心記掛著的都是桑枝夏的安危,苦口婆心:“去了衙門可不是鬨著玩兒的!”
“楊大柱他們敢明著跟你鬨,保不齊就是跟外人勾結好了的,那要是你今日衝動走錯了一步,他們勾結好的人抓住機會鬨起來,那你咋整?難不成要為了這些個畜生去償命?”
桑枝夏知道村長的好意,勉強擠出個笑說:“您放心,我心裡有數。”
縣衙門那邊她是不熟,可她跟縣令的上峰很熟。
有北城的城守大人在,這些人翻不出太大的浪。
村長還想說什麼,看似被桑枝夏扶住,實際上暗暗用力撐住她的徐三嬸卻忍不下去了。
“哎呀,我家夏夏一路奔波回來都累成什麼樣兒了,村長你有什麼話回頭再說不行麼?”
徐三嬸抓住桑枝夏的手,著急道:“再不該做也都做了,這會兒再說什麼都多餘。”
“村長你快彆說了,那一群小的剛送回家去,我們著急回去盯潑猴,實在是在這邊耽擱不起了!”
徐三嬸說完對著許文秀使了個眼色。
許文秀摁著額角就愁眉苦臉地說:“我這頭實在是暈得很,也不知什麼時候就要受不住暈過去了。”
“夏夏,扶我一手,咱們先回家去。”
桑枝夏被徐三嬸拉扯著過去托住了許文秀的手,麵露擔心:“婆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