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弈霖笑笑,“你猜?”
施泠眼含風情地白了他一眼,“不說算了。”
張弈霖吃她這套,“就是嘛,男人專屬的按摩。”
“你想想龍筋是哪裡?”
施泠笑了笑,“我哪兒知道?”
張弈霖就壞笑地跟他們邊講邊筆畫,方澤和林子淇幾個還在那補充,說按摩是提高能力的,一次一小時不是問題
“池騁沒去肯定後悔死了。”
池騁也笑,“我不按都有一小時,要不要試試?”
女生都在低低地笑,這幾個女生本來就玩得開,就是施泠今晚,也跟著他們一起露出會意的笑。
平時少見她笑,她今天這般笑起來,嫵媚得似融了的玫瑰,在座的男生都有些心猿意馬地頻頻往過看。
池騁知道她今天到底哪裡不一樣了,似乎她突然給自己放開了道閘門,原先緊繃的冷淡的閘被她開了,湧動出一些屬於她或偽裝的情緒。
池騁想了想,開閘的怕是KCL的offer和雅思的順利過關,她出國十拿九穩了。
再冷靜的女人都是感性的,明明做決定的時候就已經知道有這麼一刻,到了臨頭非要再掉幾滴眼淚埋葬過去麻痹自己。
池騁想到這兒,就笑得有些諷刺。
然而話題到這兒是不會停的,池騁問的“要不要試試?”,惹得他們幾個問,“誰來試?”
毫無疑問,池騁這張臉在幾個男生中算得上最出挑的。
李秋玲把何清清往前推,“我看清清今晚一直在看池騁。”
何清清原本跟他們玩得少,這回或許是在泰國接觸多了,也跟著一起開玩笑。
林子淇不樂意,“喂,明明看的是我好嗎?”
“喲。”
“喝一個,喝一個。”
“你倆去泰國沒看人妖,反而勾搭上了啊。”
幾人推推搡搡,也不知到底有意無意,林子淇和何清清喝了個交杯才放下來。
桌上有人說,“乾喝沒意思吧,說點兒什麼?誰說的不好罰杯。”
“要不說說第一次?”
“行啊,我操,夠刺激。”
“我第一次還沒獻出去呢。”
“誰信啊?”
“那個清清先說,我記得清清有個叫爸爸的前男友,是不是那個?”
何清清一杯酒下去喝得急,臉色稍微紅潤了些,聽見這話不樂意,“誰會把第一次給那個傻叉啊?”
“我第一次跟我青梅竹馬吧,爸媽上班了就在他家。後來覺得還是做回朋友好,就這樣了。”
顯然剩下幾個人都是平常套路,無非是正常的一壘二壘打上去的酒店之旅,都罰了喝酒。
問到池騁,池騁直接喝了才說話,“我那早戀,就不說了。自罰。”
張弈霖不樂意,“多罰兩杯才算數。”
池騁也沒意見,“行啊。”
其他其人還是好奇,何清清眯著眼睛,直接問了關鍵,“我就問地點。”
池騁罵了一句,“我操,我隻能再多喝兩杯。”
池騁去洗手間出來,就看見施泠倚在廁所旁邊抽煙,臉上不複剛才的媚態。
剛才坐著沒看出來,施泠居然穿得是條齊逼短褲,露出兩條又白又直的長腿,毫無瑕疵。
過往的男人都看她,然而看她一臉萎靡,這一會兒還沒湊上來的。
池騁衝她點了個頭就要走。
施泠反倒叫住他。
她笑了笑,“在哪兒?”
池騁想了想才反應過來,她說的是第一次的地點。
他低聲笑了笑,“你呢?”
剛才施泠也是多喝了幾杯跳過去的,她說話間還有些酒氣,但看不見醉態。
池騁知道她多半是跟她那個談了三年的前男友,她不說不是不好意思,是因為難過。
施泠伸手扯了他衣服一角,“彆給我提他,我要聽你的。”
今天池騁全程都在冷眼看她。
池騁把她細白的手指掰開。
“教室。”
施泠往後仰了仰,有一縷碎發掉下來擋住她眼睛,顯得她眼神幽暗,愈發疲倦。
“真好。”
池騁抬手把她頭發撥開,“還在想你那個劈腿前男友?”
他這才看見,她頭發擋著的地方,有一行淚痕。
施泠有那麼一刻被看破的狼狽,抬手把頭發撥回去,語氣惱怒,“誰想他。”
兩人無聲地對視了幾秒,施泠突然咯咯地笑起來,“你是不是挺想睡我的?”
她翹起手,把細長的女士煙深吸了一口,踮起腳就湊上池騁的唇。
她唇齒間全是薄荷煙味,想把這口煙渡給池騁。
施泠本身就高挑,池騁沒想到她的動作,起初猝不及防地被她吻個正著。
他很快就捏了她下巴,把臉偏到一邊。
“拿我開心?”
池騁抬手在唇邊拭了一把,果然指尖上是她的唇色。
他笑了笑,把手往施泠身後伸過去,捏了把她的臀,手感極佳。
施泠立馬變了臉色。
池騁鬆了手,一副就知如此的嘲笑神情,他開口,“玩不起就彆學人玩。”
施泠看著池騁擦乾淨唇邊她留的口紅印記,回了座位,他開口說還有彆的場,要先走。
他說完,賠罪地喝了兩杯,真的頭也不回地走了。
施泠剛才有心放縱自己,這會兒他走了,又覺得無趣。
臉上明媚的笑也端不住了。
她本來就不喜歡人過多的場所,聽他們仍在開玩笑,幾個女生已經有些醉意了,那些話更露骨挑逗。
而且這會兒人慢慢多起來,還有從旁邊桌過來搭訕的。
施泠隨他們開了會兒玩笑,又拒絕了幾個過來搭訕的。
這會兒連話也不想說。
悶頭一杯接一杯喝。
她低頭喝酒時候,旁邊李秋玲推了推她,她才抬起頭。穿著馬甲製服的侍應生正站在桌子旁邊問,誰是施泠。
說有人讓她一定去門口,有事找她。
施泠愣了愣,眾人都起哄是不是剛剛來勾搭她的。
她本來也不想在這兒再待了,周圍亂哄哄的,都是剛認識的男女借著酒勁相互勾搭。越讓她覺得自己可笑,何時與這些人混為一類。
池騁說得確實對。
施泠拿起包,趁著這個機會跟眾人告辭了。
刻意等了會才出門,避開那個找她的。
外麵徐徐的晚風,吹散了施泠在裡麵呼吸的那口濁氣。
她走下台階,正要去路邊打車,就聽見旁邊轟得一聲引擎響。
池騁單腿支在地上,騎著一輛紅色的摩托車,顯然是等她一會兒了。
他不知道從哪裡搞了件稍微有些顯舊的黑色皮夾克,他穿起來還有些短,但這一身機車風配上騷紅色的摩托,活脫脫像哪裡來的痞子。
池騁衝她吹個口哨,“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