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冬天到來之前,法國終於建好了給凡爾納的人工島。
這座完全以航空母艦為藍本進行設計建造的人工島比常暗島還要大上一圈,配備有一整套完整的基礎農業設施和軍事設施,可供數萬人的軍隊長期駐紮,武器係統尤其火力凶猛,在凡爾納綁定了人工島後,這些武器便如臂指使,將島上的任何一個角落變成殺氣騰騰的死亡陷阱。
航速方便就更加不用擔心了,異能力加成下人工島的航行速度完全不輸給那些靈巧的小型戰艦,整座島堪稱海上的鋼鐵要塞移動炮台,法國政府完工時幾乎看到自己國家在海戰中稱王稱霸的美好場景。
“給它起個名字吧。”主持建成儀式的政府官員跟凡爾納說道,看著這個少年的眼神和藹之極。
凡爾納卻在仰頭看著那座人工島,鋼鐵打造的銅牆鐵壁泛著冰冷堅硬的光,島上一切的建造都為了戰爭,還有專門關押俘虜的監獄,深埋地下阻斷所有外來信號的探知,而凡爾納一個念頭就能將其轉移到島上的任何地方。
地下的所有核心建築都是這樣的獨立設計,便於凡爾納在危機來臨時緊急轉移藏匿島上的特殊人物和重要設備,凡爾納在綁定人工島後就調整了地下建築的布局,除了他之外,誰也不知道現在地下究竟是什麼樣子。
宛如專屬於他的巨大移動迷宮。
凡爾納知道政府高層應該是期望他給人工島起一個“正確的”名字,比如愛國者勝利女神亦或者他家鄉小鎮的名字之類的,但他靜靜地注視了人工島許久後,開口道:“NeverLand。”
永無島。
凡爾納在夢境裡讀到的一本叫做《彼得·潘》的童話故事裡寫到的島嶼,永遠不會長大,永遠的快樂與無窮無儘的夢想,他看著自己這座鋼鐵要塞般的人工島,幻想它也會有變成永無島的那一天。
他能和同伴們永遠在一起,所有人都能像孩子一樣快樂,再也不會有他恐懼的孤獨與死寂。
凡爾納不禁揚了揚嘴角,笑容靦腆又羞澀。那位官員先生或許是因為他的笑容而誤解了什麼,雖說不怎麼滿意這個英語名字,還是本著鼓勵的心態點了點頭,讓下屬把這個名字登記上去。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凡爾納都留在Nevernd上練習怎麼使用自己的島,當然他也偷偷用其他同伴給他的設備檢查了法國建造時留下的後門,特彆是動力係統和武器係統,把特意留下漏洞檢查出來做好準備,時機一到立馬關掉後門加載上他們自己的防禦係統,免得島開到一半熄火短路武器爆炸,平添無數麻煩。
紀德帶領的隊伍也駐紮到了島上,訓練巡邏熟悉島上的環境,還在島上做了幾次針對入侵者的模擬演習,每一天都過得十分充實。
在此期間Nevernd也下水試航了幾次,最遠溜達到過英國海域,遠遠對著英國的軍艦轟了幾發炸/彈,從海裡撈起來一票翻船的法國士兵。這宣告著Nevernd正式投入戰場,也標誌著凡爾納這個年輕的異能力者正式以超越者的身份加入戰場,享受和其他同伴們相同的警戒暗殺被翻老底的最高級彆待遇。
從英國“遠航”回來後是盛大的慶祝典禮,雖然奧威爾在夢境裡大肆吐槽法國這次隻是沒輸得太丟人,也不影響法國政府的高漲情緒,就連因為國事訪問身在國外的總統先生都準備趕最早班的飛機回來露個麵,跟凡爾納在島上共進晚餐。
白天的慶祝典禮人會很多,凡爾納見過沒見過的超越者們都得來走個過場,不過到了晚宴環節就沒什麼超越者會留下了,比起跟年紀不小的政府高官們吃飯尬聊,他們更願意自己找地方喝酒撒歡以及請些漂亮姑娘共度良宵。政府高官們也樂得超越者們不在自己麵前紮堆聚集——這麼多行走核/武堆在麵前,再怎麼知道自己很安全也會忍不住心肝顫三顫。
聽起來是個很不錯的動手時機。
更巧的是西班牙英國德國美國的高層領導人那幾天有一場四國會談,出於安全考慮都帶上了超越者作為隨從的護衛人員。不知道彆人是怎麼想的,但歐·亨利表示當他同時看見塞萬提斯奧威爾和海涅出現在麵前的時候,覺得不抓住這個機會動手肯定會遭天譴。
這四個國家的領導會湊在一起開會都是極小概率事件了,更何況隨行的超越者還正好是他們四個,時間又掐得如此恰到好處,要不是知道各國不可能拿領導人的性命當誘餌,他們的計劃聯係一切行動也絕對隱蔽,歐·亨利一瞬間真的懷疑過他們是不是被釣魚了。
行動準備的時候花費了無數的心思慎重萬分,可動手的決定卻快到幾近於草率,隻在夢境裡花了不到五分鐘的時間討論,就全票通過了歐·亨利抓住這個機會儘早動手的提議。
哪怕這真的是針對他們的圈套,能帶走一個就不虧,兩個算是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