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關星羅說的一樣。
宋朝聞笑著打字:“你不會五音不全吧?”
江策低頭發消息:“那倒不至於。”
他隻是有點不甘心,要麼不做,要做就做好,半吊子最難受。
宋朝聞又出了幾個主意,比如講相聲之類的,江策想象自己說單口相聲的畫麵,一陣胃疼,說再考慮考慮。
宋朝聞遺憾地說:“沒能幫到你。”
江策連忙解釋:“給了我很多啟發,謝謝你朝聞哥。”他反倒不好意思,“耽誤你這麼長時間。”
宋朝聞那邊又開始沉默,過了一會,他發來消息:“其實你來找我,我很高興。”
“想見你。”
江策望著手機屏幕愣住。
這不像宋朝聞會說的話,好在宋朝聞及時補充:“我們很久沒見麵了,估計你都忘記我的長相了。”
江策笑道:“怎麼會。”
宋朝聞琢磨:“想去看你表演,校慶那天我想辦法到會場。”
江策擔心:“影響你學習怎麼辦?”
宋朝聞失笑:“你今天第三次說這種話了,如果我的成績這麼容易被影響,我簡直白學了。”
江策笑了笑:“我是不想讓你看我的表演,丟人現眼。”
宋朝聞說:“怎麼會,很期待。”
他真心實意地說:“不管你表演什麼,我都會覺得精彩。”
江策有點臉熱,這下更是覺得不好好準備一個節目不行了,如果讓宋朝聞失望怎麼辦。
兩個人又聊了一些學習上的事,江策經曆過一次高三,充分了解宋朝聞現在的狀態,兩人聊得很愉快。
最後不得不結束的時候,宋朝聞依依不舍,說:“校慶我一定會去。”
江策:“……”
不用這麼堅定,真的不想丟臉。
兩個人說了再見,江策把手機放下,幽幽地歎了口氣。
大家都知道他家境不好,從小沒機會學才藝,就連班主任也這麼認為,所以給他安排詩朗誦。
可那是原主,不是他。
江策也不知道怎麼辦了。
他站起身,到外麵去倒水,看到曲蘭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手機。
曲蘭最近有了休息的時間,晚上基本都在家裡,隻是他們家沒有電視,她隻能在窄小的房間裡看看手機新聞。
曲蘭見江策出來,笑了笑:“小策,餓不餓,要不要吃宵夜。”
江策心想,再吃就成胖子了。
他笑著說:“不用。”
他坐到曲蘭的身邊,跟她聊天:“爸爸還在的時候,我們的家境是不是很好?”
麵對往事,曲蘭平靜而祥和:“還可以吧,他在外麵承包一些工程,比上不足比下有餘。”
江策想了想,又問:“那我是不是上過很貴的幼兒園。”
曲蘭笑道:“就是普通公立,公立的教學質量也不錯啊。”
多虧了有公立學校,在他們家沒錢的時候,還能保證江策有學上。
她奇怪地問:“你不記得了麼,問這些做什麼?”
江策說:“確實記不太清了。”他笑了笑,“我就想問問,我小時候有沒有上課外興趣班。”
他期待地望著曲蘭:“應該有的吧?”
那時候家境不錯,會送他出去學點東西。
誰知曲蘭說:“沒有,你爸爸說三年級以前讓你儘情地玩,沒給你報班。”
江策絕望地問:“那我什麼都沒學過?樂器,書法,羽毛球?”
曲蘭奇怪地說:“學那些做什麼,反正小時候學了長大也會忘,最後都去搞成績,那些就荒廢了。”
話是這麼說,但也有堅持的。
曲蘭拍拍江策的肩膀:“你小時候沒有去學那些東西,但是過得很快樂,經常在外麵玩,你爸爸說男孩子越野越好,誰知你現在喜歡讀書。”
她回憶著過去,有些懷念:“你每天都很開心,我隻擔心你的安全問題,你有時候帶著傷回家,問你怎麼回事,你又不講,你爸爸就一邊給你塗藥,一邊罵你。”
江策聽著曲蘭講以前的事,也覺得有意思,那是另一個他的童年,他沒有經曆過,卻如此鮮活生動。
……隻是原主真的沒有任何才藝。
江策想了想,他隻有去唱歌了。
第二天,關星羅在教室問:“你想好校慶的事了嗎?”
江策猶豫地說:“大概吧。”
喬楷在旁邊聽了一耳朵,沒聽清具體怎麼回事,不屑地說:“校慶那玩意,鬼才去。”
這是喬楷跟周寰的另一個不同的地方,以前周寰從不插話,現在江策跟關星羅說話,喬楷動不動就偷聽然後插嘴。
江策不愉快地說:“不好意思,我就是那個要去的鬼。”
喬楷哼了一聲,說:“多好的機會,光明正大地翹掉,到外麵去快活多好。”他對江策說,“到時候跟著哥走,哥帶你玩。”
江策吐出一口長氣,說:“你自己玩去吧,弟弟,我要在校慶上唱歌。”
關星羅微微驚訝:“真的唱歌?”
喬楷則是愣住:“什麼唱歌。”
他慢了半拍才搞清楚江策要在校慶上表演,立即改口:“校慶什麼的最有意思了,我一定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