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界的佘年陷入了焦灼,修真界的一群人也陷入了焦灼。
佘年是不想讓司禎參加宗門大比,修真界的人是想讓司禎參加宗門大比。
他們的共同特點是,因為看不到司禎而焦灼。
柳途在禦獸宗門口走來走去,走去走來,嘀嘀咕咕:“怎麼還不來……”
守門弟子勸道:“大師兄且回去吧,我們幫你看著呢。”
柳途一擺手:“你們不懂。”
回去要挨罵,站在宗門口,耳根子才能清淨。
但他還是低估了宗主花非想見司禎的迫切程度。
在柳途正在宗門口,走來走去,假裝忙碌的時候,他的背後傳來鬼一樣的聲音:“司禎呢?”
柳途後背一涼,慢動作轉身。
隻見一個比他矮一段的八撇胡子老頭,手裡抱著一個孩子——他剛認回的孫子,幽幽看著他。
柳途哈哈咧咧嘴:“在等了,在等了……”
花非:“你昨日也是這麼說的。”
柳途苦笑:“司尊者不回我消息,徒弟也確實沒辦法。那畢竟是實力高強的尊者,去哪裡也不歸我管轄……”
花非手裡的拐杖就掄起來:“你還敢頂嘴!”
他懷裡抱著的花拙覺得柳途有些可憐,拽拽花非的胡子。
一拽一個笑容,禦獸宗宗主在即將過萬的年紀,學會了變臉。
他和藹看著剛認回的孫子:“好好好,爺爺不罵,不罵。”
柳途衝著花拙感激一笑。
雖然司禎不在,但司禎看好的孩子,還是救了他啊。
說來也是神奇,司禎隨手救的孩子,竟是宗主的孫子。
這親是怎麼認的,柳途並不知曉其中細節,隻是聽說,花拙和宗主的女兒像極了。
柳途在禦獸宗門口成日等司禎都沒能把人等來。
直至踏上陣法那日,柳途都在往禦獸宗大門的方向看。
周圍有相熟的弟子詢問:“柳道友這是在等什麼?”
柳途抱著花拙,麵色深沉,神在在道:“等一個奇跡。”
陣上站著的還有劍宗子弟。
陳清衣作為首席,站在所有弟子前麵。
她的視線在陣法上的所有人中穿梭著。
沒有司禎……
難不成她不參加這次的宗門大比?
在大比中獲勝,能得到堆起一整個宗門的修煉資源,司禎在前幾次大比中,得到的積分最高。
這樣唾手可得的好處,她不要?
有其他宗門的人發現司禎沒參加宗門大比這件事,交頭接耳。
“司尊者是不是沒來啊?”
“沒看到她的人,可惜了,我還想瞻仰尊者容顏。”
“說起來,司尊者是劍宗出來的。”
“哎,這話現在可不興說,現在的劍宗首席規矩多著呢,可不給提司尊者。”
說話的人明顯沒把陳清衣放在眼裡。
並且自然而然地,拿曾經的首席司禎,和現在的首席陳清衣作對比。
話說半分,但意思依然全儘,陳清衣就是比不上司禎。
陳清衣將周圍的聲音儘收於耳朵,手心掐出一片紅印。
妖界,佘年坐立難安,看著司禎欲言又止。
在司禎翻話本第兩百零六次後,他到底還是開口了:“你不去參加大比了嗎?”
司禎眼神和他交彙。
佘年的眼睛裡是糾結,忐忑,焦慮,還有淡淡的竊喜。
對他來說司禎不去參加宗門大比當然最好,他不確定司禎是不是真的不去了,但抱有如此希望。
司禎輕飄飄打碎他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