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隻有小五被送走了,還看到了那顆古怪的樹,又是為何?他修為一般,更不是什麼雷靈根。”
司禎勾唇:“那就要去看看他身上是不是有什麼能誤導陣法的東西了。”
陣眼的那隻雷蛇看起來實在是不怎麼聰明,誤判這種事,應該也很正常吧?
江羨好指了指剛塞到司禎手裡的陣法書:“如今你有了應對陣法的力量,那改不改陣似乎也無關緊要了。”
“這書或許也可以不用看。”
司禎被說得很心動,把手裡的陣法書舉起來左看右看,最後歎了口氣,把書扔回乾坤袋,預備回妖宮再看:“陣法還是得改。”
她腦海裡想起了一張溫潤如玉的臉。
雲逐水製陣的時候,大約也沒有想到她留有後手,受仙根砍半之苦,也要把神力帶下來。
下次要對付的陣法,應該不能這樣輕易被化解了。
司禎跺跺腳,再次催促劍快些。
雲逐水接連吃了那麼多虧,不會善罷甘休的。
劍宗主峰,一個白衣道袍的老頭看著最處,象征著劍宗最高權利的位置,十分眼熱。
他一步步走上前,像是在看什麼易碎的珍貴物品,兩眼俱是熱切。他用手一再撫摸著這個位置,有種快意在他的胸腔湧動。
“薑淙死了,你就是劍宗的宗主,這個禮物如何?三長老。”
三長老沈任沒有說話,可身體裡卻發出了聲音。
二魂存於一體。
“你什麼時候能從我的身體裡離開?”
雲逐水輕笑。已經被司禎猜出了他的真麵目,他便不再用嘶啞的聲音隱藏自己。
他發出的聲音如泉水泠泠淙淙從山間流過,舒緩動聽:“隻是當了宗主,三長老便滿足了?”
雲逐水的聲音逐漸發冷,最後冷如冰碴:“你最開始找我的時候,可不是這麼說的。”
“你說你被欺壓地已經夠久,你受夠了被那些天才騎在脖子上的感受,你想讓那些天才都去死,這些話你都忘記了嗎?”
不好的回憶浮現,沈任的臉色很不好看。
當初在縹緲宗,他與謹雲蘭兩情相悅,如果不是顧雲飛從中作梗,他何至於此?
隻要他成為謹雲蘭的道侶,就能共享她的修煉速度,從那以後他就不是任人打罵,在苦海死死掙紮的外門子弟。
他可以憑借謹雲蘭一飛衝天的!
“都是顧雲飛的錯!”沈任麵部扭曲。
“如果不是顧雲飛,我這一生怎會過得如此艱苦!你說的對,當上劍宗宗主當然不能讓我滿足,我還要殺了顧雲飛!”
當初宋時禾死的突然,沒有完成他給的殺掉顧雲飛任務是,現在他要親自去殺。
沈任清潤的聲音帶著一種不易察覺的蠱惑:“殺了顧雲飛能解氣嗎?真正讓你痛苦不堪的人是誰?是謹雲蘭啊。”
“謹雲蘭?”
“是啊,如果不是謹雲蘭能早點發現你正在被顧雲飛欺辱打壓,你不就不用受苦了?”
沈任:“你說得對……”
“還有,謹雲蘭明知道你沒有修煉天賦,卻不願意為你尋找一個,能提升你修煉天賦的辦法,這多令人可憎!”
沈任眼底冒出了紅血絲。
“謹雲蘭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如果不是她反抗,那雷靈根本就不會傷你,你更不會隻能撿一個天機閣沒用廢物的水靈根放在身體裡。”
“想想你現在做的事,雷靈根是可以跟人體完美融合的,陳清衣就是一個最好的例子。”
“可惜啊,可惜你在最後關頭被謹雲蘭的雷靈根傷了身子,否則你前途無量啊……”
“所以你最後奪了謹雲蘭的雷靈根本就是理所當然,不是嗎?”
沈任手掌重重拍在麵前的幾案上:“是!謹雲蘭死了,那是她自找的!”
雲逐水君子如玉的臉上滿是陰鷙,他輕飄飄道:“是啊,自找死路的不僅是謹雲蘭,還有所有擁有雷靈根的人。”
“他們擋了你的路,都該死。”
沈任近乎失智,大口穿著粗氣。
“我可以幫你殺了顧雲飛,也能夠助你實力更上一層,成為整個修真界實力最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