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茶油原油交付完事宜後,兩人暫時都按捺住沒有開口說話,心裡都清楚,前戲演完了,接下來就是戲肉了。
劉掌櫃呷了一口茶,“不知楊小兄弟可有興趣出賣榨油的方子,畢竟以楊小兄弟身家很難發揮這張方子的實力。”
楊大川知道南船北馬買方子隻是一個說頭,不過是為了要個名正言順,隻要知道原材料是啥,榨油過程自有更專業更成熟的人來研究,畢竟安朝的豆油榨取技術就十分不錯。如今買方子隻是打招呼,不至於讓其他人說南船北馬強搶山茶油生意,以免以後留下把柄給人抓住說嘴,但要是自己知情識趣上道,雙方合作更愉快。
“唉,劉掌櫃不知,小子為研究這方子可是把自己的全部身家都搭進去了,原本想把它作為傳家之術延綿子孫的”楊大川故作不舍說到,“但如今,承蒙劉掌櫃慧眼,小子也手頭略緊,也不得不舍棄了”
劉掌櫃聽到楊大川的話,開口道“一口價,500兩。”
“2000兩,劉掌櫃想必您也知道這張方子的價值,山茶油色香味俱全,素油市場在南方又向來緊俏難供貨,而且這山茶油小子保證原產料產量並不低,且價格不高,山茶油一經推出,必會盈利,還是大大盈利,您老創此佳績,前程似錦啊。”楊大川還價說道。
劉掌櫃聽完這番話,不免高看楊大川一眼,原以為是個走運的農家小子,想不到還有幾分見識,細細打量一番,發現他身材魁梧,行走坐臥都像是行伍出身,話語間自有一番風度,不像普通農家子模樣。能當上掌櫃的心中自有一番考量,思索過後,也不願壓價太狠得罪於人。
“2000兩是不可能的,我一個掌事掌櫃最多隻能出到500兩,你去打聽打聽,這安平縣城沒有比我再公道的價格了。”劉掌櫃狀似無奈說道。
嘿嘿嘿,做生意不就講究一個,你漫天要價,我就地還錢嘛,隻要願意商量,其他都好辦,楊大川想到。
經過1個時辰的唇槍舌戰,喝光3壺茶的代價,雙方以800兩銀子成交。談妥了價格,簽好契約,交付完銀子,楊大川不顧劉掌櫃的進餐挽留就打道回府了。
他都已經出來1整天了,回到平山村還需走1個多時辰的路,如今已是入冬,不就著這最後的日光回家,大黑天走山路,以楊大川如今的強壯身板都有點發怵,這可不是現代,山上摸幾圈都找不到野物的時候,入冬、黑天那可是有狼、熊等大野物出現的。
而且,摸著胸口裡熱乎乎的銀子,他迫不及待要趕回家跟芋哥兒分享這個消息,想到這裡,腳下又加快了幾分。
一邊走,楊大川一邊思索接下來該怎麼辦,方子已經賣給南船北馬,以後自己也不能再賣山茶油了,但是山茶油也不是憑空變出來的。在縣城時,楊大川不僅把家裡的油跟方子賣出去,還跟劉掌櫃協定合作收集山茶果的事兒。
在農村,不患寡而患不均,楊大川悄麼聲息的就把大平山上的野山茶果摘乾淨賣了錢,等劉掌櫃過來運山茶油,平山村村民誰能不知道?知道後誰家不會對楊大川家有意見,除非楊大川以後不準備住村裡了,要不然他這一輩子的名聲就臭了,楊大川深知村裡的流言蜚語的厲害,況且他對平山村的印象還不錯,媳婦兒都是村長夫人呂大嬸幫介紹的呢,上輩子都是一輩子住在農村,這輩子也沒打算搬到城裡。
山茶果這幾年都得以野外山茶樹采摘為主,要種植收獲也是幾年以後的事兒,他跟劉掌櫃在賣方子壓價時還作了協議,秋裡鎮這邊的山茶果就由他、僅有他一家負責收集采買,然後再以乾油茶籽15個大錢一斤賣給南船北馬,由南船北馬收集乾油茶籽自己榨油。
至於秋裡鎮以外,安平縣城還有整個大安朝其他地方的茶果收集就由南船北馬的人來自己安排。雖說現在油茶果基本都落光了,但是地上的也是能榨油的,如果今年能加緊安排,還能再出一大批山茶油出來,畢竟楊大川隻是把大平山上的山茶果采摘完了而已,整個秋裡鎮、安平縣城還有許許多個大平山,全部開采出來,又是一大筆盈利。
楊大川不惜壓低自己方子的價格也要把秋裡鎮的油茶果收集采買拿到手裡,就是為了給平山村村民做補償,自己稍微提前一點透露給他們油茶果能掙錢,讓他們得個先機摘果賣錢。至於,平山村村民提前摘油茶果會不會把附近山頭的油茶果都采摘乾淨,影響了其他村子的利益,那就是村與村的利害了,而不是他楊大川一個人與村子的矛盾了。
但最後隻要是秋裡鎮的人,隻要有人想吃茶果這口飯,最後都得承自己的情,茶果想要賣錢隻能賣給他自己,要是有人不嫌遠想跑到安平縣城去賣也可以,隻要楊大川收油茶籽的價格公道,他一點都不擔心沒人賣給他。
作者有話要說: 有小夥伴們反映設定太誇張了,改了一下,不影響看文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