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領?您去哪?”
侍衛長見白狼突然掉頭,連忙叫住她,不是要去山頂查看情況嗎?
“蠢貨,調虎離山計,他們一定是來救人的,去把其他人都召回來。”白狼咬牙切齒的道。
這場大火來得蹊蹺,讓她不禁想起黑狼寨,當初黑狼寨不就是一夜之間幾乎燒得精光,再聯想到之前得到的消息。
那陸靳翀被人截殺,如今還下落不明,就連刺殺的凶手也成迷,說不定真被瑞王猜中,那家夥金蟬脫殼跑來兗州了。
如果真是他的話,黑狼寨被毀自己大哥被殺也可能是他乾的,想到這裡白狼臉上露出幾分恨意。
侍衛長卻提醒她道,“首領,大慶的兵馬就在附近,山上的火光很可能會將他們引來,這裡恐怕藏不住了。”
“山上的火已經救不了了,現在需得想辦法毀屍滅跡跟撤離。”
果然白狼聽完腳步停頓下來,又轉頭看了一眼山上幾乎要把天燒紅的大火。
“放信號。”白狼扔下這一句後,才帶著一隊下屬繼續往村裡趕去。
…
房間裡的兩人還在你來我往的糾纏,陸靳翀的身手比單翼強悍,奈何一個將對方當成仇敵,一個是見他有傷不好下重手,一時竟有些難分高下。
兩人打鬥的動作越來越大,把整個藥桶都打爛了,藥汁也灑了一地,整個房間充斥一股刺鼻的藥味,吸一口氣都能感到暈眩。
幸好此時外麵的守衛都被陸靳翀解決了,其他人也忙著救火,無人察覺這裡的動靜。
單翼渾身隻有一條白色長褲,精壯的身軀昭顯著蘊含的實力,陸靳翀生生接下一拳,肌肉一陣發麻。
“知道我是誰還不收手,趕緊跟我離開這裡。”陸靳翀有點憋屈的道,最恨這種打不得的,要是換了彆人,肯定收拾得對方哭爹喊娘。
“叛徒。”單翼毫無感情的說了一句,拳頭也越發狠厲。
陸靳翀卻心裡一驚,這才明白那個女人的用意,也不再對單翼手下留情了,幾個手刀將人劈暈過去,又扯過單翼的衣服給他披上。
一枚眼熟的銅錢卻從衣服裡滾落出來,陸靳翀撿起一看,銅錢上的符紙已經壞了,就連銅錢也徹底變型,中間的方孔凹陷厲害,像是被尖銳的利器刺中。
聯想到單翼胸前的傷口,看來若沒有這枚銅錢替他擋了一下,這家夥估計死在箭下了。
不過眼下不是想這些的時候,陸靳翀收拾好東西,扛起單翼就要離開。
白狼帶人回到關押單翼的房間,就見門口的守衛倒在地上,都已經沒了氣息,不由神色一凜,握著馬鞭一腳踹開房門。
房間的燭火被人滅了,白狼還沒看清屋裡的情景,一道寒光先猛然朝她射來,逼得她不得不側身閃過。
站在她身後的人卻閃躲不及,被飛來的暗器刺穿眉心,雙目圓睜直直倒下。
察覺危險白狼一眾手下立馬上前,把她牢牢護在中心,屋裡卻驟然傳出一聲巨響,整個房頂也被破開不小的窟窿。
白狼盯著被破壞的屋頂,神情不定,雖沒看清帶走單翼的男人是誰,但從對方的身形,幾乎可以肯定他的身份。
陸靳翀剛被夜驍拉上房頂,就見半空亮起一陣響鏑,臉色不禁沉了下來,“是兗兵的信號,趕緊撤離。”
這個地方與黑狼寨不同,臨近兗州邊境,附近說不定就有兗州的士兵駐守,而且他剛剛還聽見單指揮使的兵馬到了。
如果看到山上的火光,估計很快會往這邊過來,要是單翼清醒著還好辦些,他隻要把人交給單指揮使就能順利脫身。
可現在明顯不能讓單翼回去了,否則事情隻會更加複雜,他們必須在兩方人馬趕到之前,離開無名山。
還有留在客棧的齊玥,也不知道會不會碰上朝廷的人,想到這裡陸靳翀的腳步又快了幾分。
山上那場大火讓村裡的守衛變得鬆懈,又被外頭接應的恬範等人清理不少,夜驍緊跟在陸靳翀身側護持,一行人迅速退出無名山村莊。
“首領,就這麼放他們離開?”白狼身後的下屬不解問道。
“你留得住他們嗎?”白狼轉頭看著對方,冷笑聲道。
連她大哥都栽在那人手裡,整個黑狼寨蕩然無存,她若是強行留住對方怕也要付出代價。
更何況他帶走單翼也沒用,隻是可惜了,若是再遲兩天她的計劃能更完美。白狼又想到單翼那張俊美的臉,還真有了些許不甘。
“看看兗兵到了沒,趕緊把山上的東西收拾乾淨,撤出無名山。”白狼對下屬吩咐道。
陸靳翀等人帶單翼離開後,很快與前來報信的錢三碰上,聽到齊玥已經和陸玖先往徐州邊界,陸靳翀也不做停留,連夜帶人趕過去彙合。
就在他們離開不到一個時辰,單指揮使單衡果然帶了一隊兵馬來到起火的無名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