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等他們趕到時,山頂大片土地都籠罩在火光中,根本無人能夠靠近。
“你們誰是村長。”
士兵在山裡尋找水源滅火,意外發現山腰的村落。
村民聽到將領問話,都是一副畏懼的模樣無人敢應答,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人站了出來。
“官爺,我是這裡的村長,林長勝。”村長態度畢恭畢敬的說道。
“山上著火了,你們村裡人不知道嗎?”千戶又接著問。
村長連連點頭,“知道,知道,剛剛村裡人還挑了水去滅火,不過火勢實在太大,擔心有人受傷,我又把村民都叫回來了,想等明天再看看情況。”
這個解釋倒合情合理,村莊裡也到處濕漉漉的,顯然剛剛村民的確試圖救火。
單衡掃了這幫村民一眼,又指著山頂的方向問,“山上栽種了什麼東西,為什麼會突然起火。”
“都是些不值錢的花樹,至於為何突然起火。”村長說到這裡,神色有些遲疑。
“怎麼回事?”單衡見他欲言又止,皺眉問道。
村長怕對方不悅,連忙解釋,“回官爺,事情是這樣的,前幾日我們村裡一個丫頭從燕山那邊救了個年輕人回來,今晚大家都在救火的時候,有人偷進村莊把人劫走了,所以我們正懷疑山上的火是不是那人放的。”
單衡聽到被救回的年輕人,不知為何心跳驟然加快,明知道不可能卻還是抱著一絲希望,“救回來的人年紀多少?長什麼樣子?”
“長得倒是挺英俊的,我們村裡人還沒見過長這麼好的小夥兒,就是傷得不輕昏迷了好幾日,我記得他好像姓單還是姓尚來著。”村長有些不確定道。
不等單衡繼續追問,村長便主動把村民當中一個年輕女孩叫出來,“小白,你來告訴官爺。”
被叫小白的女人走了出來,有些拘謹的回答道,“我隻知道他叫單翼,是禦林軍侍衛。”
聽到她的回答,單衡的手微微一顫,周圍其他將領士兵也都頗為驚訝。
單衡強壓下情緒對這個農家女問,“可看到帶走他的是什麼人?”
終於有了單翼的消息,單衡表麵冷靜,實則雙手都在顫抖。
女子搖了搖頭,“沒看清,不過那人十分高大,力氣也大,單翼被他打昏之前,似乎叫了一聲陸靳翀,很可能是那人的名字。”
這個名字一出,不少人都變了臉色,單衡也皺緊了眉。
他打量了對方幾眼,發現這個農家女長得倒是挺乾淨,身上還有一股英氣,忍不住對她多盤問幾句。
得知對方父親是獵戶,如今家裡就她一個,時常要靠打獵維生,人也是她打獵時救回來的,又見她拿出單翼佩戴的雙魚扣,這才信了幾分。
“總指揮,此事要上報給皇上嗎?”千戶一臉詢問的看向他。
陸靳翀如果真出現在此,不就證明他沒死,這下可要坐實亂黨的罪名了。
單衡低眼沉思片刻才道,“先找人,一切都等找到人再說。”
好不容易有了兒子的消息,現如今最重要的就是找到單翼,沒有找到人之前,單衡不會輕易下決斷。
那農家女聽到他的決定,眉心微不可察的蹙了一下,但很快又恢複正常。
單衡命人安頓這幫村民,自己便帶著隊伍匆忙離去,準備調派人手加大搜查。
…
齊玥好不容易等來陸靳翀,又見他帶回單翼,臉上一喜。
不過看單翼被挪進車廂,不省人事的模樣,又忍不住擔憂,“他怎麼樣了?”
“不太好。”陸靳翀臉色凝重,把剛剛發生的事告訴了齊玥。
齊玥撐開單翼的眼皮查看一番,又沉思的問陸靳翀,“你有什麼打算嗎?”
陸靳翀本來想把白狼帶走的,奈何她身邊人多,加上兗兵的信號讓他不得不撤退。
不過那個女人一看就不簡單,恐怕殺了她,也比讓她配合容易。
“去我師父那裡吧,他見多識廣,說不定會有辦法。”齊玥對他提議道。
他本來就要去徐州尋師父的,而且師父是遊道,向來不關心朝廷的事,他們可以去那裡避一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