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齊玥幫忙談價,陸靳翀今日收獲頗豐還省了不少銀子,一行人從早上一直逛到天黑,又在酒樓用了晚膳才回去。
“蔣老爺,您的臥室在書房。”齊玥坐在梳妝台前,一點一點拆卸裝飾,一看陸靳翀從外麵進來,很好心的提醒一句。
想到陸靳翀今早買的東西,今晚說什麼也不能讓他回來,齊玥心裡暗下決心。
陸靳翀看著今日格外精致的夫人,嘴角輕扯了扯緩步靠近齊玥,伸手幫他把耳上的飾物取下來。
“夫人是不是忘了今日什麼日子。”陸靳翀為了看清細細的耳環,以免弄傷齊玥,整個臉幾乎貼在他耳根處。
齊玥透過鏡子看到陸靳翀的動作,隻覺渾身熱氣全都凝聚在了耳垂上,呼吸也變得淩亂,下意識便順著他的話問,“什麼日子?”
“生辰啊,夫人果然不記得了。”陸靳翀的雙唇從退下耳飾的地方緩緩下移,最後在齊玥頸肩上流連。
“生辰?”齊玥有些失神的呢喃,他自己從不過生辰,對這種日子也不太重視,但如果是陸靳翀的生辰,自己忘了確實不好。
不過,陸靳翀的生辰是哪天來著,齊玥努力讓自己保持清醒,但偏偏某人不讓他如願,在他身上點火的動作越來越過分。
“夫人既然忘了,肯定也沒其他準備,那就把自己送我如何?”陸靳翀嗓音壓得極低,醇厚的聲音變得暗啞。
齊玥被他蠱惑得頭腦發熱,還未反應過來,耳邊便已聽到熟悉悅耳的鈴鐺聲。人嘛,食色性也,更何況齊玥也是男人,根本經不起這樣的誘惑。
但很快齊玥又發現不對勁了,顫抖著聲音說道,“你住手,這是,這是腳鏈,不是掛在那種地方的。”
“好看,你會喜歡的。”陸靳翀埋頭幫齊玥戴玲瓏鏈,表情認真嚴謹,像是在對待什麼易碎的物品般。
齊玥低頭看了一眼,那串帶著鈴鐺的腳鏈,此時正像銀蛇一般,蜿蜒盤旋在某個難言的地方。
陸靳翀還自作聰明,在玲瓏鏈與皮膚接觸的地方,用一方絲巾纏繞起來,影影卓卓的燭光下,這畫麵既緋又滑稽。
齊玥看得又羞又惱,整個人都氣得發抖,可偏偏身體卻很誠實,暴露了他最真實的本性。
“看,小玥果然很喜歡,夫人也喜歡的吧。”陸靳翀惡劣的笑道,一邊緩緩沉下身體。
齊玥實在受不了他的沒臉沒皮,氣恨得一口咬住他的肩膀,隻可惜這樣的攻擊,對已經不做人的陸靳翀而言,反而像是一種鼓勵。
隨著陸靳翀的動作越來越猛,齊玥掩耳盜鈴般的抬起手臂遮擋視線,可越是這樣,耳邊鈴鐺的聲響就越清晰。
不僅齊玥被這個聲音刺激得渾身熱燙,陸靳翀今夜亦同樣顯得格外亢奮。
直到第二天醒來時,齊玥兩眼無神的望著床頂雕花,思緒也從昨晚的□□中漸漸抽離,變得清醒起來。
陸靳翀察覺對方醒了,一把將人撈進懷裡蹭了蹭,“再睡會。”
“今天約了姓朱的,還是早點起來準備吧。”齊玥說道,換裝需要花費不少時間,不能像平常一樣睡懶覺了。
“不用,今天你在家中休息,我自己去就行。”陸靳翀把人按回來,聲音慵懶的說道。
昨天已經報過價格,一會讓恬範他們驗驗貨,沒問題基本就成了,如果對方再提什麼醉夢樓,他就繼續用夫人當擋箭牌。
齊玥聽他這般說了,才安心的繼續埋頭睡,但很快又猛的彈起,還不小心牽到酸疼的腰部,倒吸一口氣。
“怎麼了這是?”陸靳翀接住躺倒下來的人,語氣有些好笑的問,齊玥怎麼一驚一乍的。
“庚貼上的生辰根本不是昨天,而是下個月,你騙我。”齊玥惱恨的咬牙說道。
陸靳翀為了讓他戴玲瓏鏈,居然連生辰這種鬼話都說得出來,虧他昨晚還因為忘了對方生辰而愧疚。
“是下個月嗎?不可能吧。”陸靳翀皺著眉,決定裝傻充愣到底。
結果自然不用說,剛吃上肉的蔣老爺,甚至連衣服都沒來得及穿好,一大早就衣衫不整,被自家夫人趕出房門了。
陸靳翀手上掛著衣袍,剛想轉身哄哄齊玥,房門就“砰”一聲在他眼前關上,隻能尷尬的揉了揉鼻尖。
守在廂房外的羋恃與恬範,看主子灰溜溜的跑回書房,心裡卻都忍不住佩服,不愧是他們陸少將軍,隻有他想不到沒有他辦不到的。
齊玥顯然餘怒未消,陸靳翀也不敢再去鬨他了,索性帶恬範跟幾個手下出門,先去會一會米鋪的朱東家。
不過出乎意料的是,對方茶葉品質不錯,完成交易以後也沒再提什麼青樓,而是帶他到一家普通酒樓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