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渕有些無力,他雖然也不支持吃那麼多肉食,但認識根武穀都這麼多年了,也沒見他吃這麼多肉能吃出什麼大毛病來。
“好了好了,這是他的習慣,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實渕感覺自己就像兩個不懂事孩子的老母親,好聲好氣地當著中間人。
根武穀插起盤子裡最後一大塊肉塞進嘴裡,囫圇地咽了下去,然後對著實渕打了個在我看來有些沒教養的深嗝。
“嗝——”
“噫!好惡心。”
有一點潔癖的實渕立刻捂著嘴避開了。
“你就不能衛生一點嗎?!打嗝的時候不要對著彆人的臉!”實渕對著根武穀抱怨道。
“沒忍住。”根武穀的表情不像是想悔改的,說著他又對著實渕打了一個嗝。
“……”
這是一個有味道的嗝,連我都聞到了肉味。
實渕不出意外的炸了。
我麵無表情地繼續看著這群人吵鬨,現在已經從葉山和根武穀的小打小鬨發展到三個人的戰爭。
我覺得想對洛山籃球部進行挑撥離間真的是非常簡單的一件事,不過他校籃球部永遠想象不到自己的敵人在賽前三小時會因為什麼奇怪的原因吵起來。
“彆鬨了。”
要不是我還想好好吃飯,我才懶得阻止這場鬨劇。
被我冷眼一掃,再鬨騰的三人也就此收斂了一些。也許是因為我還掛著教練的名號,他們三個雖說是我的前輩,但也不敢小瞧我的威嚴。
“下午的比賽對手是誰?”我隨口找了個話題,想轉移他們的注意力。
葉山撇了撇嘴,他想了想比賽安排,從腦海裡扒拉出自己下午的對手:“好像是實善高中吧。”
“……”
打擾了,完全沒聽說過。
實渕考慮得比其他兩人更細致,他立刻問我:“實善有什麼需要注意的選手嗎?難道他們也有什麼外援?還是說……”
“……”
不,沒有需要注意的選手,你想太多了。
最終我隻能含糊不清地告誡了一句:“任何對手都不容小覷。”
“赤司還是這麼謹慎啊。”葉山感慨道。
“嘛,這就是小征的優點了。”實渕也這麼誇讚道。
“……”
都說了是你們想多了。
得到誇獎的我一點都不高興,麵無表情地低頭拿筷子戳爛了自己的天婦羅,順便差點把餐盤連帶下麵的餐桌都給戳出個洞。
說起來,這已經是洛山預選賽的第四場比賽了,馬上就是關西地區的半決賽。
洛山向來是關西地區的王者,我並不擔心洛山會遭遇什麼黑馬而在關西地區就半路折戟。畢竟奇跡世代那群不像是高中生水準的家夥大部分都集中在了關東,而實力僅次於奇跡世代的無冠五將又有三名在洛山彙合,要是這樣還能被其他學校打敗,那洛山也彆自稱是王者了。
相比之下,我覺得可能還是關東地區那邊的比賽更精彩一些。
自從上次跟黑子見過麵之後,他開始逐漸給我發了一些簡訊。雖然措辭還是有些生疏客套,但至少開始恢複了當初中學的時候那種朋友之間平等交流的感覺。
我很欣慰他終於不再相信綠間的鬼話,把我當做是一個精神脆弱的、有人格分裂傾向的病人了。
我從他給我發的簡訊中也大致了解,誠凜已經摸到了半決賽的門檻,接下來半決賽的對手就是正邦高校了,如果能取得勝利,那麼很有可能會和綠間所在的秀德高校正麵對上。
噢,作為友人來說,那我還真得去一趟東京給黑子加油。雖然期望值不高,但我由衷希望黑子能打敗綠間。
說起來你們可能不信,綠間周六一大早居然打了個電話給我,讓我幫他買晨間占卜顯示的巨蟹座幸運物給他送過去,因為穿著跆拳道衣服的小熊娃娃在東京賣斷貨了,隻剩下京都專賣店有存貨。
“……”
聽到這,我已經想掛他電話了。
緊接著綠間又說,他原本是不想麻煩彆人的,但是如果沒有幸運物,他今天半決賽就不上場比賽了。因為沒了幸運物他感覺很不好,怕投不了自己擅長的百發百中的三分球。
“……”
你不上場關我屁事。
然後我就收到了來自綠間最親密的搭檔、也就是上次讓我坐了一趟人力板車的板車司機高尾和成的簡訊。內容大致是“其實小真就是想讓你去看他比賽啦,他就是這麼心口不一:)”
“……”
你們秀德是真的會玩。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