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唔?這隻小不點是哪來的?”
“你、你好!”日向翔陽在青峰大輝麵前莫名有些緊張,他梗著脖子大聲介紹道,“我是日向翔陽,烏野高校排球部的,是赤司的朋友!”
他原本以為青峰會說什麼,可能是友好的自我介紹,或者是天才輕蔑的眼神,沒想到對方的反應不是自己的想象之中的任何一種。
青峰瞥了他一眼,倒說不上是輕視,他煩躁地撓了撓短發,接著看向自己認定的宿敵:“你怎麼回事?上次招惹了網球部還不夠,現在排球部的都來了?下次該不會是打羽毛球的了吧。”
我:“……”
都說了是這些人自己湊上來的,網球和排球還情有可原,羽毛球又是哪來的梗。比起這些運動社團,我倒是寧可選擇將棋社了。
“誒?赤司想打排球嗎!”日向翔陽完全沒抓對重點,一聽到小夥伴對排球有興趣,立刻試圖安利,“我們馬上就要打決賽了,有興趣來看嗎?”
“有時間我會去的。”我禮貌地回複。
“我會給你占位置的!”日向看起來很感動。
青峰則一改懶散的坐姿,上身往前傾著:“喂喂喂,真的假的,你連自己的決賽都不上場,要去看他們排球的決賽?”
“……”
隻是客氣話啊,你們聽不出來嗎?
我麵無表情地吸了一口奶茶。
和他們說話真是太累了,像是在和一群不懂人情世故的小鬼交流,還是看完比賽轉播,趕緊找個借口溜走比較好。
“喵——”
“……嗯?”
我低頭看了一眼腳邊,一隻渾身雪白、脖子上掛著鈴鐺的貓正親昵地蹭著我的褲腿,在我看向它的時候,它甚至還原地滾了一圈,拿雪白柔軟的腹部對著我,像是雪團子在撒嬌。
“是貓咪啊。”日向也探頭看了一眼,“好可愛!話說,這家店可以帶寵物進來嗎?”
他說著蹲下來伸出手,試圖去逗弄那隻貓。
不過,在他撓到那隻貓的下巴前,我製止了他:“彆碰。”
“怎麼了嗎?”日向茫然地收回手。
“說不定是外麵跑進來的,我拿出去。”
“……哦。”他有些失望。
我避開它探過來的貓爪,十分嫌棄地用一根手指勾起白貓的頸圈,把它整個吊著提了起來。
“這樣抓貓是不是不太好?”
“沒關係。”
因為這並不是真正的貓咪。
我都不用通過心靈感應去得知動物的真實想法,隻要低頭一看,眼睛自帶的透的功能就完全把這隻白貓的本質破解出來了——在雪白的絨毛之下是冰冷的機械,這是合金和齒輪構建出的玩偶,遠超於現代科技的智能芯片賦予了它“生命”。
這樣的產物,可愛隻是外表,彆說是我吊著它脖子了,普通人用力掐它都不會有問題。
我拎著這隻機械貓走了出去。
“出來。”
拐角的陰暗處,一名淺金發色的青年緩步而出,臉上帶著惱人的笑意,純白的長外套象征著他研究員的身份——一個絕對不該出現在這個世界的人正朝著我揮手:“嗨,楠雄。”
“……”
能做出這種東西的果然就隻有齊木空助這家夥了。
我不知道為什麼齊木空助會在這裡。
簡而言之,他是“齊木楠雄的災難”,而不是“赤司征十郎的災難”,在我完成赤司征十郎的職責回到原本的世界之前,他隻能通過特殊的衛星係統聯係,不可能親自穿越時空來到這個世界。
從一年多前我就一直聯係不上他,抑製器沒有售後服務,像個劣質產品一樣變色的問題一直沒有解決。
“不要讓我再重複,我現在是赤司征十郎。”我麵無表情地否認了他的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