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又是誰?”青峰完全沒想到,十分鐘前來了個赤司新認識的打排球的小夥伴日向翔陽後,赤司出去丟個貓居然還能領回來一個陌生人,“你到底還想帶回來多少人啊,這回這個是玩什麼的?羽毛球嗎?”
“羽毛球?”齊木空助微笑著歪了一下頭,“不哦,我不太喜歡流汗的運動,要是說球類的話……還是高爾夫或者斯諾克吧。”
青峰一臉複雜地看著我。
要是把他心理活動複述出來,那大概是:“喂,赤司,你就這麼喜歡和球類運動員交朋友嗎?出門十分鐘就拉了個玩小球的家夥回來,下次該不會是乒乓球了吧?”——怎麼可能,又不是集郵,我才沒有收集球類運動員的興趣。
“赤司,這位是?”日向好奇地盯著空助看。
“我嗎?我是楠雄的哥哥哦!”
“楠雄?”兩人聽到這個名字皆是一愣。
在空助說出些奇怪的話惹人懷疑之前,我向其他兩人解釋道:“他是我的遠房表哥,貓是他的。”
“難怪剛才貓咪那麼親你,原來是認識的人啊!”
“你喜歡這隻貓嗎?”
“喜歡!”
空助大方地把貓塞給了他,微笑著說:“你喜歡就好,這是我研究出來的機械寵物,記憶芯片能夠保證它對主人絕對忠誠,而且因為是機器的關係,絕對不會有衛生問題哦。”
“啊?這是機器貓嗎?!”日向驚呼。
這下就連青峰都有了點興趣,湊過來翻來覆去地折騰那隻白貓:“完全看不出來啊。”
“好厲害啊!這是很厲害的發明吧,專利什麼的,齊木哥哥是科學家嗎?”
——就親熱地叫起哥哥來了。
我麵無表情地繼續喝了一口沒喝完的奶茶。
如果不暴露本質的話,齊木空助的確是家長口中彆人家的孩子,在其他人麵前永遠保持著溫和有禮的模樣,一點都看不出來這樣的人前幾分鐘還在笑著說“討厭人類”的話。
至於我為什麼會同意和齊木空助一起行動,主要是擔心他在這個世界搞他的人類選拔計劃,為了拯救這個世界,還是不要去挑釁他比較好,看樣子他在這半年內也不會離開這裡了。
他說的那件事,我心中也有了猜測。
超能力隨著年齡的增長而變強,在不經意的漏超能事件中,我翻個身把房子炸到北極都算是輕的,更為嚴重的情況,可能真的發生了什麼事,我自己卻沒有意識到。
比如……睡夢中把世界毀滅了。
不不不,不是傳統意義上的毀滅世界,我指的是將幾個世界融合在了一起。
這對我來說像是在夢裡玩了一把粘土,幾個世界組合在一起,而遊戲規則多種多樣,最為基礎的設定就是“世界重疊部分隻留下唯一的一份”。
舉個例子,不同的世界各自擁有一座東京塔,但融合後東京塔隻能留一座,其他的東京塔與之合並,而“齊木楠雄”和“赤司征十郎”就是這樣互相重疊的存在,世界融合後也隻能存一。
當初不小心融合了世界後,還是“齊木楠雄”的我很快發現錯誤,對自己的世界進行了剝離,但原本因為世界融合而被重疊掉的赤司征十郎卻因此消失了。
隻有一個辦法能夠重新塑造“赤司征十郎”——那就是我按照軌跡,代替自己走完赤司征十郎被展露在人前的人生。作為穩定世界線的交換,和我簽訂協議的神明會處理之後的事,那些就不在我考慮的範疇內了。
其實我根本就不用糾結“我是誰”的問題。
我就是我,一個隻想當普通人卻每天都會碰到麻煩的超能力者,姓名對我來說隻是一個代號,本質上並沒有發生改變,就連聲優都是同一個。
會糾結這個問題的人都成精神分裂症了,比如隔壁平行世界的赤司征十郎。
當然,我沒有罵他神經病的意思。
赤司征十郎說到底也隻是個普通人,沒有心靈感應能力,不理解彆人的想法,不明白父親的態度,單純以最冷酷的成人手段處理社團關係;沒有好感值計算表,為了不讓愈發優秀的隊友拋下自己,按照從小到大接受的精英教育,選擇以勝利為樞紐連結隊友。
然後,他成功把自己弄成人格分裂了。
雖然我和赤司征十郎是不同世界的同位體,但由於天生就有超能力的原因,成長的路線完全不一致,性格方麵也天差地彆,隻有在一些地方有微妙的共通點。
至於作者給的大致劇本,那玩意兒就像假的一樣,搞得我都不知道決賽限製青峰上場到底行不行了。
我看了一眼比賽轉播,洛山拿下了最後一節的勝利,青峰應該不會因此就……
我望向青峰,卻發現他毫不在意比賽結果,自顧自玩著齊木空助給的貓咪。彆說是日向了,就連青峰都沒有注意比賽的結果,抱著那隻貓熱火朝天地聊著最新科技。
“哦!真的不會掉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