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拍大合照的時候我總覺得氛圍有些不對,當隊友們把我推上c位時,我終於想到了哪裡違和——一直沒上過場的球員竟然站了c位,這不是很奇怪嗎?
話雖這麼說,但這又不是我樂意的。
要不是實m威脅我說我不站最中間,他們就要集體後退一步站在我的身後,我才不會乖乖捧著獎杯站在最中間。
拍完合照之後,我剛把獎杯遞還給白金教練,體育周刊的記者、一名戴眼鏡的中年男性就上前詢問:“可以問一下,為什麼你不上場嗎?”
在隊友們的簇擁下,我說出了之前說過的台詞:“因為沒有我出場的必要。”
那名記者沉默半晌,心緒幾經變幻,最後認真地點了點頭:“是這樣嗎?我明白了。”
周刊的報道果然成了那個樣子。
最大的標題寫著“赤司征十郎:我沒有出場的必要。”再配上不知道什麼時候拍的照片,我那張麵無表情的臉,怎麼看怎麼像是挑釁。這個版麵甚至大過了對洛山獲得全國大賽冠軍的恭賀新聞,這讓我非常不能理解。
我隻看了個新聞標題,原本沒想看報道的內容,但葉山很滿意這篇文章,甚至興致勃勃地說要在一軍全員麵前大聲朗讀,我不得不奪過周刊表示自己會認真,這樣他才算放過我。
“快看、快看!”他一疊聲地催我。
我拗不過他,隻好翻開報道,看了幾行竟發現這次的新聞稍微有點超乎我的預料——
“嗯?”
這上麵寫的居然都是實話?!
我不禁露出了震驚的神色。
畢竟我每次公開場合說話都被其他人曲解為妄自尊大,記者也喜歡用有噱頭的標題來諷刺日常躺贏的我,這麼多年下來,我都已經習慣了這種不痛不癢的抹黑。
應該說,多虧了此類負麵的評價,我才能低調地生活這麼多年。
結果,這次體育周刊的報道和以前的觀點不一樣……不,這完全是相反了吧。
居然從國中時期的比賽開始,大到戰術方針,小到助攻站位,再加上教練和球員的采訪,有理有據地把我分析了一遍。
雖說寫的東西都是事實,我也從沒有掩飾過自己的所作所為,可在一個人被群嘲、甚至成了吉祥物梗的情況下,真的會有人調查得這麼清楚,且分析得如此客觀詳細嗎?
寫這篇文章的周刊記者該不會是個老實人吧?不會順應社會輿論大趨勢的老實人可是會被欺負的,我說。
還有啊……
接受采訪者為“赤司征十郎的前隊友”和“赤司征十郎的現隊友”,這種奇怪的小標題是什麼?
為什麼要特地標明出來啊,我的名字還被提到了兩遍,不覺得前綴太長了一些嗎?
既然不寫明是誰接受了采訪,又想暗示采訪的真實可靠性,直接說是“不想透露姓名的某某君”,再打個沒什麼用的眼部馬賽克用,這種處理方式不好嗎?
偏偏要把前隊友和現隊友的采訪放在一起,再搭配上五維戰力圖,乍一看就像是八卦雜誌上“前女友”和“現女友”能力值pk,這種爭議性過強的話題專欄到底是怎麼通過審核的?
文章的最後還指出,奇跡世代的隊長赤司征十郎長久以來沒有獲得與其實力匹配的名氣,與其共事過的球員都對之前的不實報道表示憤慨。
赤司征十郎完全可以稱得上是日本中學生籃球界第一人,名氣最高的“奇跡的世代”,以及“五冠的五將”紛紛表示赤司一個人就可以一打五,強烈希望筆者為其澄清,還這位優秀的天才球員一個公道。
我:“……”
什麼公道啊?
你們怎麼什麼都往外說啊,我一打五這件事是能隨便告訴彆人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