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要不屬下給您找件衣服披上吧。”
你這不關窗又穿得單薄,如此勞累,又染上風寒怎麼辦?
畢竟,他家大人風寒才好了沒多久。
晏南機沒說話,算是默認。
岑錦正要吩咐人去取件衣服,就聽他家大人道:“不必,把那件大氅拿來就行。”
岑錦:“啊?”
他沒聽錯吧?
晏南機抬眼,吐出兩個字:“怎麼?”
“屬下失態。”
岑錦立刻閉上嘴,從旁邊恭恭敬敬地將大氅遞上來。
然後一臉震驚地看著他家大人沒事人一樣地將大氅披在身上,並且還笑了笑。
欲言又止。
……
西楚的人離開的突然,鴻臚寺處理了很久。衛影從那邊回來的時候帶來了晏之棋的消息:“二公子說,他們看起來不像是表麵上那麼和諧。”
西楚住過的院子變得很亂,好像走之前還發生了一場不小的爭執。
“聽那邊守著的侍衛說,好像是那位姓裴的頭領帶的頭。”
晏南機寫完最後一筆,算是今日公務的收尾。
他放下朱筆,道:“今日陛下找我進宮就是商量此事。”
“西楚這一走鴻臚寺的壓力也小了不少,東國使者鬨了這麼大一個烏龍也不敢造次,離開大興估計也就是這兩天的事。”
晏南機讓人把公文收下去。
“三國會盟的事算是告了一段落。”
衛影點頭:“是啊,這些事一過,公子和二公子也可以休息一下了。七日後的春日宴,宋大人派人來知會說一切準備就緒,您二位去之前得準備一份臨觴賦。”
春日宴每年一次,由青雲榜上八大才子輪流舉辦。
今年輪到了宋青燁。
他不知道在準備什麼花樣,隻讓人帶話每人準備一個作品。
詩詞歌賦。
分給晏南機的是一首臨觴賦。
“賦?”
想到什麼,晏南機一笑,說:“有蕭洄在,誰敢在他麵前寫賦?”
太傅沈無涯曾評價蕭洄:詩詞歌賦者,無人能出其右。
六年過去了,以此人的能力 ,恐怕比當年更甚。
“啊?”
衛影懵了一下。
這全京都人都在說蕭三公子不如以前,他實在不明白自家公子哪裡來的自信。
還是對彆人的自信。
即便對方是他家公子,但有件事情不得不說。
衛影撓了撓頭:“可是蕭公子並不會去啊。”
宋青燁寫了請帖,拜托同在扶搖宮上學的沈今暃和梁笑曉轉交。
但是據說,是人蕭洄自己沒同意。
晏南機動作頓了一下。
然後若無其事地點了下頭,說:“哦。”
衛影突然感覺殿裡著實冷了不少。
……
長公主府。
恪寧長公主在屋內擦她的那把刀,晏無引就搭了個架子在旁邊看,一邊看一邊給他心愛的花澆水。
晏南機來時,他們正收了尾。
“父親,母親。”
恪寧長公主放下帕子。
“兒子,你回來啦?”
“快,吩咐廚房上菜!”
長公主把刀亮給自己兒子看,鋥亮的刀鋒上映著他的臉:“如何?”
晏南機垂眸,目光恰好和刀刃上的影子對上。
兩秒後,移開視線。
“是把好刀。”
長公主笑意盈盈的,說是吧?
將寶貝寶刀入鞘,回身去喝茶,高高的馬尾在空氣中甩過一道弧度。
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