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早。
他心情很好,起床就哼著些下人們聽不懂的曲調,就連朝食都比平時多吃了兩口。
靈彥憂心忡忡提著書袋過來的時候,蕭洄一曲剛剛結束:“哎喲我的公子喂,都火燒眉毛了您怎麼還有心情唱歌啊!”
“胡說八道,你的眉毛明明還在。”香荷端著茶走過來,蕭洄喝了一口,說:“今兒下午不是音律課嘛,我提前練練。”
他把茶杯放回去。
香荷低著頭行了一禮,全程沒有看靈彥一眼,還在為那天的事生氣。
靈彥對這種事向來不敏感,一心隻想著他家公子:“可您也能熬到下午才行啊,夫子布置的課業您可是一個字沒碰!您不會成為扶搖宮有史以來第一個被請家長的學子吧!”
天呐!
那樣他家老爺一定會打死公子的!
還有他和季風、百安、香荷香圓……南院上下一個都跑不掉!
“慌什麼,誰說我沒寫?”
靈彥:“您啥時候寫的?!”
蕭洄挑眉:“在你們睡覺打呼嚕的時候。”
“真的嗎,您彆騙我,我膽兒小!”
“你?膽小?”蕭洄樂了,“你說這話有誰信啊?”
“反正您彆騙我就是了。”解決了這個大問題,靈彥感覺心頭石頭終於落地,瞬間就輕鬆了不少。
他把書袋好好地背著,又抓住了重點:“您也是,以後少在夜裡學習,對眼睛不好,對身子更不好。”
他就說嘛,他家公子如此聰明人物怎麼可能被區區詩詞歌賦難倒。
害他擔憂半天。
公子就是公子!!
靈彥挺胸抬頭地走出門去,再普通不過的一段路被他走出一種彆樣的氣勢。蕭洄走在後頭滿臉問號。
這人有病?
依舊是季風駕車,蕭洄坐在白馬香車還有些唏噓。
感覺上一次坐在這個地方已經好幾個月前了。
還是同樣的路,蕭洄每日上下學都走的這條。
今日的氣氛有些不大一樣。
他撩開窗簾看了眼,又覺得與往日並無不同。
奇怪。
到了扶搖宮,靈彥依依不舍地朝他揮手,蕭洄一臉嫌棄:“行了,收起你那種表情吧,滲得慌。”
“你和香荷怎麼回事?鬨矛盾了?”
最近小姑娘話少了不少,他先前還覺得奇怪,也就是今天早上才讓他瞧出了端倪。
“男子漢大丈夫,彆欺負小姑娘。”
靈彥彆開頭,小聲道:“我哪有欺負她。”
“沒欺負她人見著你就避?”蕭洄道:“在金陵我怎麼教你的?”
提起這個靈彥就覺得無語,“……女孩子是用來疼的。”
“那你疼了嗎?”
“……沒有,不是,這都哪跟哪啊。”
“我管你哪跟哪,回去就跟人道歉聽見沒,隨便你用什麼方法,必須得把人給我哄好了,要是我回來香荷還生你的氣,那我也生你的氣好了。”
“我……”靈彥委屈得直跺腳:“公子您怎麼能這樣啊!您,您偏心!”
“偏心又怎樣,你是個女孩子我也偏心你。”
門口的人越來越多,他不願再站在此處給人當猴看:“好了彆說了,就這麼決定了,回去就立刻實施,季風,把人帶回去。”
“是。”
“公子——我……唔!!”
靈彥還想掙紮,卻被季風一把扛在肩上帶走了。
送走這兩個,蕭洄才一個人走回學堂。
今天他到的比較早,學堂裡的人才剛剛來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