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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很好的父母官。晏南機隻是靜靜聽著, 並沒有將這些誇讚放在心上。

前兩天他們挖通了一條河道, 可以利用地理優勢將堵著的水給引到滄豫江去, 由此江入海, 方可解水患。

通道挖通後,消息傳到駐紮地又是好一陣沸騰。

汙水排了兩天,被淹的城市逐漸能進人了。官兵和工人們負責進去清理,難民們期待著早日重建家園,能動的也都回去幫忙。

晏南機也不例外。

青年穿著一身褐色短打,長手長腳都露出來大半多少有些怪異,但放在他身上竟也有些和諧。

他戴著一副口罩,眉眼冷冽,睫毛很長,在眼尾拉出了長長的弧度,望過來時像是含著一種彆樣的情意——這在他隻露出一雙眼睛的時候特彆有欺騙性。

實際上他整個人都很冷,也不大愛說話。

唯一有點矛盾的是,男人所戴的那副口罩右上角繡著一隻精致小巧的紅兔子——與他整個人的氣質完全不符。

矛盾又合理,合理又矛盾。

一想到這人是晏南機,他帶著好弟弟蕭洄送的口罩,又絲毫看不出來哪裡有問題。

是的,現在整個豫州駐紮地的人都知道晏大人的兔子口罩是蕭洄親手做的了。並且也知道隻有當他們提起這個口罩的時候,寡言少語的晏大人才會跟他們多說幾句。

**

工部右侍郎鐘闥找過來時,晏南機正用鋤頭挖一塊大泥,腳邊放著擔泥用的簸箕。袖子挽至手肘,小臂肌肉緊實,青筋明顯。

他看起來好像很適應這樣乾活。

鐘闥心中有些不是滋味:“晏大人,又乾活呢?”

青年分給他一個眼神,眼尾狹長,看過去,不到一秒又收回,手上動作未停。

鐘闥不自在地將手背在身後,盯著男人腳底沾著的泥,眼皮子跳了跳:“大人如此躬身親為,陛下知道了一定會很欣慰的。”

他說這話說不清是真誠的誇讚還是有心計的反諷。

堂堂世子爺,京都三品官,金湯匙喂著長大,現在卻同農戶工人一般如此做事,簡直不要太詭異。

啪!

一灘泥被送入簸箕,濺了不少出來,鐘闥迅速往後退一步。

晏南機終於說話了。

嗓音淡淡的,聽不出情緒。

“鐘大人,麻煩讓讓。”

鐘闥自覺尷尬,不明白此人為何如此冷漠,亦不明白他為何要做到這種地步。

“恕下官多嘴一句,您為何不多同百姓說上兩句,那樣他們會和您親近一些。”

日後談起來,他們也會感恩戴德,好處隻多不少。

男人仿佛沒聽見,繼續挖著泥,笨重的鋤頭被他用得得心應手,仿佛他生來就會乾這樣的事。

但這怎麼可能。

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見他不答,鐘闥疑惑著重複:“大人?”

晏南機停下。

依舊是不冷不熱的嗓音:“不是覺得多嘴?”

那就不要說。

鐘闥尷尬地走了。

一旁的工人本來乾累了想歇會兒,扭頭瞥見晏南機這個貴公子都比他們能乾,瞬間又來了勁兒,硬是將半天的工作量提前完工。

開飯前,他們還樂嗬嗬地同他打招呼:“大人,走啊,一起吃飯去!”

晏南機略一頷首:“你們先去。”

工人知道他不喜與人交談,也不再繼續相邀:“那我們就先去了,大人您可得快點,待會兒飯都冷了。”

又是簡單的一個字。

“好。”

……

衛影提著食盒來時,晏南機剛把簸箕裡的泥土倒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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