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時候黃瓜可好吃了。
可以涼拌、可以生醃,還可以切成塊放進碗裡,加上幾勺白糖,再放入冰窖裡冷藏一會兒,流下的汁兒可好喝了。
自從吃了上次的皮蛋盛宴後,溫書就一門心思想給蕭洄也露一手。
這次的黃瓜就不錯。
他準備等三公子下回來,他就給他做一道黃瓜盛宴!
正這麼想著,偏門傳來勒馬的動靜,溫書凝神聽了一會兒,接著鏟子興衝衝跑到書房揚聲喊,“公子!二爺回來了!”
溫時正在寫最後一筆,“聽見了。”
蕭珩踏入院子起,他就聽見了。溫時見他比往日要興奮些,疑惑道,“你為何如此激動?”
“二爺!二爺回來了!”溫書一直記得蕭洄的囑托,忙道:“三公子讓您給二爺說的事,可千萬彆忘了。”
他雖不知是什麼事,但既然蕭洄拜托了,溫書便會提醒。溫時聽了簡直覺得好笑,這是作甚,難不成他還會不說不成。
“記著呢,你先下去吧。”
“得嘞,那我繼續回去摘菜,一會兒飯好了再叫您。”
溫書轉身出門,剛巧遇到蕭珩進來,差點沒一腦門撞上去,蕭珩一隻手把人拎得遠遠的,“做什麼如此毛躁?”
溫書嘿嘿傻樂,喊了聲二爺,“您和公子先說會兒話,溫書馬上就將飯菜做好。”
目送這童子前腳踩後腳離去,蕭珩一臉莫名,邊往裡走邊說,“我怎麼覺得溫書這一驚一乍的性子越來越像一個人了。”
溫時知道他在說蕭洄,笑了笑便將話題揭過去。
“你回來得正好,有事跟你說。”
“巧了,我也有事和你說。”蕭珩掀袍在桌邊坐下,倒了杯茶,問:“喝嗎?”
溫時搖頭,“你先說吧。”
“我的不急。”蕭珩喝了一口茶,道:“先說說你的吧。”
也行。
溫時起身,從書架上摸出名冊,走過去遞給他,“你看看這個。”
蕭珩接過來,隨意翻了兩頁,眼底的漫不經心逐漸散去。
似乎有些不確定,他又從頭看了一遍。
“這是初十那日的宴請名單?”
溫時點頭,將昨晚蕭洄的想法同他說了。“本來這事昨晚就該告訴你的,但當時忙著花滿樓擴建的事,給忘了。”
他俯身,目光在名冊上劃過,道:“反正我是答應他要寫了,你呢?”
溫時在蕭珩懷裡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坐下,手指在他喉結上按了按,道:“如果你答應,我就不幫他寫了。”
到時候全以你的名義。
以你蕭珩的名義。
蕭珩摟著他,一時間沉默。
他沒有立刻說話,而是習慣性蹙起眉頭,死死捏著那本名冊。
他沒注意到自己摟著溫時的手也在用力,溫時感覺到了,也不覺得疼。而是半趴在他肩頭,很輕很輕地撫平男人皺起的眉心。
溫時感受著蕭珩心臟的跳動,手指從眉心落下,到鼻梁、嘴唇、下頷……最後他雙手摟緊他的脖子,把自己的腦埋在對方的頸窩裡,偏頭親了他一下。
然後道:“二郎,你有一個好弟弟……”
蕭珩沒說是,也沒說